對云景熟悉的人,多半是在京城,可京城里的那些官員他們也很熟悉,沒有哪一個,能夠這樣長時間的龜縮在這里。
京城和這里兩邊跑并不實際。
而且,此人只是用面具遮掩了容貌,聲音方面應該是沒有改變過,還有身形實在不像是一個熟悉的人。
“還有,那位少宮主他也戴著面具,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似乎在遮掩什麼。”
“說到這個,”蘇南衣的心思一轉,“我倒覺得有點奇怪,那個少宮主,咱們見過的次數也不太多,但我總覺得,他似乎對夏染沒有很強的敵意,反而是有意無意的在幫助夏染。
就比如說,第一次夏染中的那個攝魂鈴,就是他出手相助,再后來,那個女子試圖引誘夏染的時候,他也曾經出現過,這些,難道是巧合嗎?”
云景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宮主和這位少宮主的關系,并不是那麼和睦,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嫌棄,至少,從夏染這件事上來說,他們兩個的意見是相背而馳的。”
“有沒有嫌隙不知道,反正,他們兩個的勁兒沒往一處使,這就好辦,而且,宮主和少宮主,未必就一定是父子的關系。”
蘇南衣說到這里,兩個人目光一對,心里也都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也許,可以從這位少宮主的身上下手。
云景似笑非笑的說:“如果要從少宮主的身上下手,那我們首先就要讓夏染配合才行。”
“放心,我會讓他配合的,我先要把計劃完善一下,仔細的想想,應該怎麼做才行。”
夏染并不知道蘇南衣和云景已經商議了這麼多,而且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正在隔壁的院子里,擺弄著蘇南衣給他的那些小石子。
說實話,他是覺得這些小石子很有意思,也很成神奇,但是他卻對那些陣法什麼的,依舊沒有興趣。
聽老修說在藏書閣發生的事情,一腳踩碎了陣法之類的,他的確會很激動,很興奮,但內心深處,還是沒有想學這些東西的欲望。
這大概就是,有的人天生就適合干這個,有的人強按著牛頭喝水也是不行的。
看來他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商人,別的事干不了什麼了。
不知不覺中他又回想起之前,被攝魂鈴控制住的時候,夢中所見到的一切,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夢到娘親的臉,看起來,和他還是挺相像的。
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里有點發悶,感覺有一些滿腹心事無處訴說的惆悵。
看了看桌子上也沒有酒,這個時候,要是來點酒那就更好了。
老修在屋子里翻著那本書,已經看得入了迷,什麼也聽不見。
夏染覺得無聊,到院子里轉了轉,想去其他的地方,又想起之前被幾個小太監不停的往身上撞的事情,還想起蘇南衣,曾經叮囑過他們,不要一個人四處亂走,想想還是做罷。
有心去找蘇南衣和云景,想起蘇南衣也實在是辛苦,還是算了。
逛來逛去,又只能往院子里走,剛到門口,忽然聽到云景的聲音。
夏染回頭一看,就見云景果然站在院子門口,對他說:“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夏染頓時笑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打瞌睡,就來了個送枕頭的,他趕忙走過來。
“有啊,當然有,剛才還想著,如果能有酒就更好了,你的酒哪兒來的?”
第一千八千四十二章 你愿意犧牲你的一切嗎?
夏染高高興興的跟著云景去喝酒,本來還以為云景要往院子里走,沒想到,他轉身奔著遠處的一座涼亭走去。
“咱們去那邊喝吧,南衣現在休息了,不要吵醒她。”
夏染想想也對,蘇南衣難得休息一會兒,就讓她安安靜靜的放空一下吧。
跟著云景到了涼亭里,打開酒壺,酒香味頓時飄出來。
夏染忍不住驚嘆:“好酒!你還沒說,你這酒是從哪里來的?”
“跟那些小太監們要的,”云景把酒杯給他馬上,“他們不給,我們就自己要,這不就完了嗎?”
夏染愣了愣,這樣也行?
想想也對,反正,他們又不是真正到這里來做客的,就應該做使勁兒的作,把他們作煩了更好。
“這酒的確不錯,這個宮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有這些好東西,這可都是花錢如流水的呀。”
“我和南衣也是這麼猜測著,他應該有什麼生意做強大的支撐,否則的話,哪里禁得住如此花錢。”
夏染的眼睛亮了亮:“的確,所以,我就想,想有什麼人做商業做的如此成功,說不定我也能認識,要是我能猜得出,符合是要上,說不定就能夠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份?”云景忽然問。
“你這不廢話嗎?我當然想。而且,這家伙一直都看我不順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云景忍不住笑了笑,和他碰了碰杯:“原來你也感覺得到,他對你有敵意,看你不順眼。”
“多新鮮,我能感覺不到嗎?本公子天生的敏銳,他第一那麼明顯我能夠感覺不到嗎?再說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