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宸被顧文遙叫進來的人抓了起來。
“顧文遙,你欺君犯上!亂臣賊子!你……”
“把他嘴巴堵上。”
顧文遙直接下令。
那兩人立刻拿布條把顧西宸的嘴巴堵住。
顧西宸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從來沒有被這麼對待過。
他也沒想過居然有人敢這麼對待他!
被堵上嘴巴的顧西宸讓整個朝堂的都變得安靜下來。
顧文遙看向在場的大臣,“各位大臣,如今是不是應該讓一切歸原位?”
此時眾人才發現,這位永王顧文遙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從前的他是一條蟒,現在的他便是蛻變的龍。
再也沒有人能阻擋得住他飛龍上天。
“參見皇上。”
云景第一個對顧文遙俯首稱臣。
大家看到北離王居然認可了顧文遙,加上有先皇遺詔,眾人頓時也紛紛跟著跪了下去。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旁邊被堵住嘴巴的顧西宸激動的掙扎,嘴巴一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
顧文遙憑借先皇遺詔還有北離王的擁護成為楚宣國皇帝。
登基大典定在本月十五,就剩下五天的時間了。
還沒登基之前,一切事物暫時由幾位內閣大臣處理。
不過顧文遙已經直接入住皇宮了。
顧西宸則被打入大牢。
同時,顧文遙也第一時間向全國百姓公開顧西宸的罪刑。
第一是弒父,第二是偽造遺詔,第三是殘害親兄弟,第四是虐待太后,第五……
整整十項罪名,全部公開。
這消息一出,可謂是全國嘩然。
皇上居然……
不,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了。
是費王。
新皇給前任皇帝顧西宸封了一個費王。
費,同音廢。
其實都知道顧西宸這個費王跟廢王沒什麼區別。
新皇就是想說顧西宸是個廢物吧。
……
北離王府。
蘇南衣在那日朝堂大亂后的當天便被云景帶回來王府了。
與蘇南衣一起回來的還有太妃。
至于思格蘭,說是想留在慈寧宮那邊陪陪太后,所以便暫時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
事實上思格蘭是不是真的想留在皇宮陪太后,這點他們心里都很清楚。
只是誰也沒有去戳穿她。
畢竟她跟顧文遙……
若是真的要繼續相處的話,怕是也沒有多長時間了。
等顧文遙正式登基后,他便會開始忙起來,并且到時候為了穩住朝廷各方勢力,封妃也是在所難免的……
蘇南衣想到這些,心里不免還在為他們心疼。
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這大概是時間最可憐的事了。
“又在想思格蘭他們的事兒了?”
云景從外面進來正好看到在嘆氣的蘇南衣。
從皇宮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兩天了,這兩天南衣本是因為顧西宸終于下馬而開心不已,可是開心之余她卻還是時不時會嘆氣。
詢問之下才知道她是在問思格蘭跟顧文遙的事情擔心。
這在云景看來就很沒有必要。
這是思格蘭跟顧文遙的感情事,南衣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說句不好聽的,別人的感情事,與他們又有什麼關系呢?
就算是好朋友,可是感情真的就是當事人自己的事兒,外人是摻和不進去的。
類似的話他沒少跟南衣說,但是南衣大約是聽不進去了。
“我在想,思格蘭會不會想留在皇宮。”
這些天,她沒少想這個事情。
盡管覺得不太可能,但是……
或許呢?
或許思格蘭為了愛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放下一切呢?
“不會。”
云景直接給了答案。
“這麼直接?你真的認為不會嗎?”
“思格蘭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首先她不會與其他女子分享一個男人,這點你應該也知道的。”
蘇南衣點點頭,是啊,她的確是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她才認為思格蘭與顧文遙沒可能。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蘇南衣疑惑看著云景。
云景也繼續道:“原山勒部落首領當初被害,思格蘭身為首領之女,定不會任事情就這麼過去,她早晚會回去原山勒部。”
云景并非對思格蘭多了解,只是有些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覺得南衣也能看的出來,只是此刻的南衣是感性多余理性。
果然云景這話一出來,蘇南衣便安靜了。
大概是她也想到了吧。
“好了,別多想了,你不如想想咱們要去哪里玩。”
“玩?你要出去玩嗎?”
“不是我,是我們。”
云景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摟入懷里。
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心有余悸,那日南衣被顧西宸挾持,若非南衣早有準備,后果會如何,他根本不敢想象。
對于此事,他心中始終存有愧疚,也因此,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過不去。
“之前一直想陪你出去玩,但一直沒時間,現在顧西宸的事情基本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也又文遙去處理,我們算是徹底閑下來冷,所以……難道你不想我陪你出去玩嗎?”
“當然不是。”
就是那種幸福一下來來的太突然,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要去哪里玩?
她好像還真沒想過。
或者說以前曾經想過,但后面因為云景太忙,所以就漸漸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