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看夏仁義的眼神滿是殺意。
如果不是主子想留著夏仁義慢慢折磨,他早就殺了夏仁義了。
該死的東西居然那樣對他主子。
夏仁義不知是被夏江的眼神嚇到還是被他的話嚇到,他倒吸口涼氣后又連忙往后退了幾步,最后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跑出了客棧。
夏江也沒去追。
對于夏江那些人的事兒,正如他主子說的,不要給眼神。
轉眼三天過去,也到了蘇南衣他們要離開江南的時候了。
之前蘇南衣想著他停留三天,主要是讓夏染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事情。
他失蹤的這些天,他的那些生意都出了一些問題,的確需要時間解決。
不過以夏染的能力,三天自是給多了。
思格蘭倒是很開心,趁著這三天逛遍江南,吃遍了各種美食。
這次去原山勒部落沒有那麼十萬火急,所以他們決定雇一輛馬車,坐馬車過去,這樣路上也能多休息,把精神給養足了。
到原山勒部落……或許有一場硬仗要打。
早晨他們從客棧出來,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突然竄出一個人來。
那人灰頭土臉的,也幸虧暗衛把人當成乞丐,以為是來乞討的才沒有一劍把刺死,只是攔下來而已。
“什麼人?”
蘇南衣問了一句。
這時候,不知從哪里又竄出一個人指著蘇南衣不敢置信道:“你們,你們居然是一伙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陽。
蘇南衣也看到夏陽了。
“對啊,我們是一伙的,怎麼了?不行嗎?”
她嗤笑看著夏陽。
夏陽憋屈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剛才灰頭土臉的人,也就是夏仁義聽到夏陽的話也看了過來。
“什麼認識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與京城那對夫婦合作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夏陽在跟進的,夏仁義之前沒見過蘇南衣,這會兒根本不認識。
“爹,你還不知道呢,這個女的,就是那個京城夫婦,就是要跟我們合作買布料的人,就是跟我們簽下協議書的人啊!”
如果不是那份協議書,他們根本不會被送進監牢里,如果他們沒有去坐牢的話,夏家的宅子跟錢財又怎麼會沒有了呢。
“夏染,你可真是卑鄙無恥,居然跟人設計陷害自己的家人,把我們送進監牢后又搶走我們的錢財,你快點把東西還給我們!”
原本今日他們過來,是為了讓他爹來夏染面前賣賣慘,讓夏染把東西還給他們的。
他們打聽到消息,說是夏染今天就要離開江南了,所以這也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如果夏染真的離開江南,那他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來的時候如何求夏染的話他們都想好了,結果在看到夏染跟蘇南衣那些人居然是一伙的時候,夏陽便忍不住了。
夏仁義這會兒也才明白過來。
原來從頭到尾,一切都是夏染的圈套。
“你……夏染,你怎麼能這樣?這樣設計陷害我們全家,你良心難道不會過意不去嗎?”
“你良心都不會過意不去,夏染的良心為何要過意不去?”
蘇南衣嘲諷笑道。
“我不是跟你說話,你少插嘴。”
夏仁義今日的目標是夏染。
就算知道蘇南衣跟夏染合謀,他想找的人還是只有夏染。
因為現在只有夏染才能給他想要的。
可是夏陽卻不一樣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告訴你,立刻讓夏染把夏家的東西還給我們,否則的話……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蘇南衣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笑話一般,輕笑看向夏陽。
“我好怕,你要怎麼讓我人頭落地呢?”
“南衣姐姐,咱們跟這種人廢話什麼,我看直接打一頓算了!”
思格蘭義憤填膺道。
她沒想到夏家的人居然還敢不要臉的找來,之前一直沒機會幫夏染出氣,這會兒的她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打他們只會弄臟咱們的手,你看他們現在跟喪家之犬一樣就知道日子過的很困難了,就讓他們繼續困難的過下去,過一輩子不是挺好的嗎?”
“夠了!你別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夏陽被蘇南衣的話激怒,“你之前拿出玉佩,說什麼是皇上御賜,這是騙人的吧!膽敢冒充皇上御賜的東西,這可是要殺頭的!”
這些話是蘇南衣之前告訴他的,夏陽這會兒打算用這些話來對付她。
他認為蘇南衣既然是跟夏染合謀的,那麼她手中的皇上御賜的玉佩肯定是假的,那麼她就是死路一條。
他也想好自己說出這些話后,能看到蘇南衣驚慌害怕的臉。
結果她卻還是不屑的笑了。
“那你就去試試看吧,你試試看最后人頭落地的到底是誰。”
“連北離王府你們給敢惹,看來真是嫌命太長了。”
夏染適時的在這個時候出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北離王妃?不,不可能,你騙人,她怎麼可能是北離王妃,你又怎麼可能認識北離王妃,你們……”
夏仁義父子因為夏染的一句話驚恐的不得了。
他們想看蘇南衣驚慌害怕看不到,倒是自己被嚇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