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后,唱名繼續。
那一口大箱子里的銀錢也分出了大半。
最后全部信件念完了,除了有幾個被念到卻沒人出來認領的之外,還有三個人沒念到名字。
那三個人分別是虛弱男子霍渡,還有李蓮蓉跟朱窮。
李蓮蓉跟朱窮很清楚不會有他們的名字,因為他們送信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回信。
若不是蘇南衣他們這次出來管事的話,黑風寨的人本來已經要將他們給處置了。
所以他們是托了蘇南衣的福才保住一條命。
只可惜,李蓮蓉并不滿足。
這會兒她又大著膽子沖進了房間里。
她跪在蘇南一面前求道,“王妃,你看這箱子里還剩下這麼多的銀錢,不如就把它分給我們吧,除了我們夫妻倆之外,霍渡不也沒被念到名字嗎?他家人也沒給他送銀錢過來,你就發發慈悲,把這些銀錢給我們吧。
您是是北離王府家大業大也不差這一點錢。
再說了,這些錢也是其他人用來救命的,您身為北地王妃把這些錢給眛下不好吧?”
“你快點住口!”
朱窮聽著妻子的話,后背都陣陣冒冷汗。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道眼前的是什麼人啊?
都已經知道了這是北離王妃旁邊還有個北離王在,她怎麼還敢這樣口出狂言。
她難道就不怕死嗎?
朱窮此時此刻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剛剛沒拉住她,后悔自己之前沒有阻止她去做那些事情,才讓她現在變得這樣無法無天。
“我也是為了咱們好啊,你看咱們身上連一個銅錢都沒有,要如何回去?難道走著回去喝西北風回去嗎?”
李蓮蓉盯著蘇南衣面前那一口箱子里的銀錢,兩只眼睛都在放光。
“你還挺能說的。”
蘇南衣靜靜看著李蓮蓉。
李蓮蓉直接把蘇南一句話當成是對她的夸獎了,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把蘇南衣給‘說通’了。
她正高興著呢,就聽見蘇南衣吩咐旁邊的人。
“夏江,拖出去把她的舌頭割了。”
她已經給過這個李蓮蓉機會的,只是她好像……并不領情。
那就不能怪她了。
夏江當即走了過來,李蓮蓉這才知道害怕。
“王妃王妃饒命啊,王妃,不要割掉我的舌頭呀,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打那銀錢的主意了,王妃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蘇南衣眉頭都沒動一下,夏江也毫不留情的把人直接拖了下去。
旁邊的朱窮半句求情的話都不敢替自己的妻子說。
在看到周圍的人都冷冷的看著他的時候,他連忙跑了出去,再也不敢留在這。
他怕自己再繼續留下去,北離王妃他不順眼也把他的舌頭給割了。
這一場鬧劇也嚇得在場那些人臉色都是發白的。
他們在心里慶幸著,幸好他們沒有像李蓮蓉那樣鬧事,否則的話割舌頭的就是他們的。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今后是離開還是留下,都看你們自己的了,神泉鎮沒有人能再困得住你們。”
眾人激動的喜極而泣,連忙跪下向蘇南衣道謝。
謝過之后他們也有眼力見的準備離開,蘇南衣卻叫住了霍渡。
“你不求我給你點銀錢?”
在那些人里,蘇南衣也就對這個霍渡有點印象,并且不討厭。
“不了,我的家人并未給我送來銀錢。”
“哦?”
“家中貧寒,實在沒有多余的銀錢來救我。”
“行。”
蘇南衣看這個人不像是沒主意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
稍晚一些的時候,陳將軍又一次來稟報事情的進度。
神泉鎮的縣令已經被關起來了,并且嚴刑拷打之后,從他口中問出不少東西。
比如他與陽城的知府是如何狼狽為奸的。
黑風寨販賣人口的事情,他們竟也參與其中。
第兩千一百三十五章 白頭山
陽城知府也已經被車打入大牢了,那邊現在被廣省知府暫時管著,等新的知府到了,再將權利交還出去,而神泉鎮這邊也會有新的縣令過來。
關于人員變動能如此之快,也是因為蘇南衣這邊給顧文遙快馬加鞭的送信,顧文遙那邊又很快安排下來,才能如此迅速。
該殺的殺,該罰的罰,神泉鎮的事情算是到此結束了。
蘇南衣等人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第二天繼續出發。
早晨吃過早飯后,蘇南衣幾人便坐上馬車準備離開。
客棧的人包括掌柜的跟店小二都出門相送,甚至在他們上馬車后,還跪下磕頭了。
對于他們而言,蘇南衣簡直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南衣姐姐,他們怎麼都跪下了。”
思格蘭從馬車窗外看到了那些下跪的人。
不知怎麼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蘇南衣知道她怕是又想到原山勒部落的事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別多想了,還是想想咱們接下來的事兒吧,這馬車最多也只能夠再坐半天,半天后到達白頭山,從白頭山翻過去才能夠到原山勒部落的邊境。
白頭山又高又陡,想翻過這座山,可不容易。
果然聽到蘇南衣這麼一說,思格蘭頓時也沒心思再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