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房間本來就是有大房間隔出來的,有些房間運氣好隔到有窗戶位置,有些房間沒有,顯然這對夫妻分到的房間就是沒窗戶的。
蘇南衣這時候目光又轉向床上躺著的男人。
這男人想必就是女人口中說的相公,也是那個上過禁的男人吧。
這是睡著了還是怎麼回事?暫時是看不出有什麼神志不清的樣子。
這時候那女子匆匆走進來。
看著床上的丈夫,她又一次跪在了蘇南衣的面前。
“剛才你說你是大夫,那就請你救救我丈夫吧,他生病了。”
“他是什麼情況?”蘇南衣問。
“他發燒了。”
蘇南衣伸手過去探了一下,果然這男人額頭溫度滾燙。
這可不是一般的發燒啊。
這男人燒的特別嚴重,如果不趕緊治療的話很可能就會燒成傻子,不過他現在本來好像也神志不清了,再燒成傻子的話貌似也……
為了能夠弄清楚那個禁山的秘密,蘇南衣還是把隨身攜帶的銀針拿了出來,一針扎在了那男子的某個穴位上。
那男人的妻子見狀有些擔心很想問點什麼,可是又怕自己說錯話,等一下會惹怒蘇南衣。
畢竟這可是大夫,是來給她丈夫治病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拿著針扎自己的丈夫,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她按耐住了想說話的心思在一旁等著。
蘇南衣給他扎完針之后又回頭吩咐護衛,讓護衛出去幫她買幾味藥。
生病了就必須得吃藥,只靠扎針是沒辦法成事的。
護衛今日被安排跟在蘇南衣身邊,寂王說了要他全權聽這位蘇姑娘的話。
所以這會兒聽完蘇南衣的吩咐他便趕緊去了。
那男子的妻子聽到蘇南衣的吩咐后,更是哭得跟淚人似的。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真的等來了救丈夫的人,這位大夫剛剛居然讓人去給她丈夫買藥了,那可是藥啊,是她盼了多久都盼不到的東西。
沒想到他們家突然就趕上了這樣的好運。
那女子又跪在了蘇南衣的面前。
蘇南衣看著她,有些無奈,她就不明白了,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喜歡動不動就下跪了。
“你起來說話吧,不必跪了。”
“大夫,我真的很感謝你愿意救我丈夫。”
“救他是有原因的,剛才我說了,我是為了他曾經去過禁山的事而來。”
蘇南衣不想讓她以為自己真是什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她從來都不爛好心。
一提起禁山兩個字,那妻子眼里便滿是悲憤。
“大夫,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對禁山的事感興趣,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你想要去禁山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你們看看我像丈夫現在這個模樣就知道。
從進山下來之后,他便一直神志不清,并且基本每三天就會發燒一次。”
因為丈夫總是發燒,她沒有辦法出去做事,只能留在家里照顧丈夫,最后夫妻倆在外面沒辦法生活下去了,才會來到這個活人墓。
來到活人墓基本就是等死了,可是她也真的不愿意就這麼死。
雖然沒有辦法,可是如果有活的機會她還是想要活的啊。
看著眼前的蘇南衣,那女子眼睛亮亮的,儼然是將蘇南衣當成救命稻草了。
一直處于絕望的人,一旦看到一點希望,就會緊抓著那希望不放。
“我聽說從那禁山下來的人之后就會神志不清,你跟我說說你丈夫是怎麼個神志不清吧。”
“我們家里窮,他娶了我之后,老家那邊便把我們給分出來,我們夫妻倆一起過日子,為了能讓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他便決定上禁山,想著打點獵物去賣。
誰曾想,從禁山回來之后他整個人就變得呆呆的也不會說話,眼睛無神了,整天什麼都不做,醒著的時候就是呆呆的看著遠方,除了睡著的時候,其他時間他都是呆呆的看著遠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也不會說話?你是說他連話都不會說了?”
那女人點頭,“他從下來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沒說過話了,我原以為他是啞巴了,還請了大夫來給他看過,但大夫說他的喉嚨沒有問題,不說話可能是因為神志不清的關系。”
按女人的說法,與其說他丈夫是神志不清,倒不如說他是傻了。
可是她好好的丈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一想起這個事她又忍不住的開始抹眼淚。
蘇南衣聽完這女子的講述卻總感覺好像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幸好有她這個去過禁山的丈夫在,或許可以從為她丈夫的身上來獲取點什麼有用的線索。
其實最好的就是能夠讓他丈夫親自開口說話,但她丈夫現在這個模樣,想要說話很難。
除非能夠將他治好。
想到這里蘇南衣也不再浪費時間,她上前去給這女子的丈夫把脈。
在摸到她脈搏的那一刻,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女子的丈夫是中毒了。
雖然她還不能確定中的是什麼毒,但是從他的脈相來看那就是中毒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