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這邊已經給陳飛武施針,銀針正在將他體內的銀粉一點點的拔出出來,趁著等待的功夫,她也順便看了一場好戲。
這種大家族里面的戲真是屢看不厭。
尤其是看到這惡毒老太太,此刻慌慌張張,惶惶恐恐的模樣,她更是覺得解氣。
饒是這麼見多識廣的她在聽完那兩個下人的話也不免為這老太太的狠心而驚訝。
只是因為下人給她泡的茶太燙,她就讓人把那下人打了一頓,又因為害怕人家告狀到兒子那邊去,就把人家的雙腿砍了并賣掉。
這得是多狠毒的人才干的出來的事兒啊。
長遠侯好一會兒才消化掉母親的事兒,再次看向老太太,他眼里連最后一絲溫情都消失不見了。
“把老太太抓下去,看管起來。”
這次的命令下的毫無溫度。
兩個下人看自家侯爺這樣,心也安定下來了。
看來侯爺是不會偏袒老夫人了。
他們快速上前,一人一邊抓住老太太。
老太太被云景點了啞穴無法說話,后面身上也被云景點住了。
此時的她無法掙扎無法開口罵人,走的非常安靜。
房間里少了個老太太,空氣似乎也一下變得清新起來。
長遠侯深呼吸了幾口,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看向蘇南衣跟云景。
“剛才真是抱歉,讓你們見笑了,還有剛才我母親對你們的無禮,我在這里代替她向你們道歉。”
“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的,我不會將你們兩個人混為一談。”
知道云景不喜歡說話,說了一遍代替他把話一起說。
不過這會兒她表現的如此寬宏大量,主要是看上長遠侯這個身份了。
正確點來說應該是替陸思源看上了。
聽說這個長遠侯手上握著重兵,如果他也能成為陸思源的人,那麼……
蘇南衣微微一笑,心里有了盤算。
長遠侯這會兒還在因為他母親而心情復雜。
他做夢也沒想到啊,會在今天這麼一天,就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天里,他竟然跟他母親決裂了。
蘇南衣看著他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決定發發慈悲做,她開口道:“侯爺,想知道令公子現在的情況嗎。”
果然,一提起他兒子,長遠侯什麼都忘記。
他立刻疾步上前來到床邊看著他兒子,看到他兒子身上被扎了許多銀針,而且銀針的尾端都微微的有些發黑。
他很是不解,便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正在給令公子排毒,把化水符里面的毒給排出來。”
提起化水符長遠侯又想到他母親了,臉色又有了幾分難看,不過很快,因為對兒子的關心,他又把這個事情給壓下去了。
“這個針就能夠把毒給排出來了嗎?還是需要我再做點其他的,需要什麼藥嗎?你需要什麼你只管跟我說。”
“現在暫時還不需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化水符里面的毒其實就是銀粉,銀粉的話使用銀針的方式將其給排出來就行,您這上面的黑色,就是排出來的銀粉。”
蘇南衣說完,看向陳飛武身上的銀針,看著看著,她臉色突然變了。
“侯爺,看來你母親不止一次給令公子喝化水符。”
“什,什麼意思?不止一次?”
“對,不止一次。”
蘇南衣指著陳飛武身上的銀針。
“你看這些銀針,現在幾乎有三分之二都染上了黑色,正常如果他只喝下過一張化水符的的話,銀針黑色的地方最多只有三分之一,但現在已經有三分之二了,待會不知道會不會整根銀針都變成黑色。
所以你兒子肯定不止喝過一次泡水服,很有可能之前那些時候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下。”
長遠侯聽到這話幾乎要崩潰了。
母親給他兒子喝化水符的事情就已經足夠讓他痛苦了,沒想到他母親竟然不止一次給武兒喝過化水符。
并且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他母親這樣的行為,就算他想要相信母親沒有想要武兒命的意思,都很難做到啊。
母親這樣做根本就是想要武兒的命啊。
長遠侯痛苦到眼睛都紅了。
他的母親,他的親生母親居然想要他親生兒子的命啊……
“侯爺,現在不是痛苦傷心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令公子的身體。”
蘇南衣的一句話提醒了長遠侯。
他抹了抹臉趕緊問道,“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有什麼事我能做的嗎?蘇大夫。”
“你兒子體內的銀粉比我想象的要多,現在光靠針灸的話,恐怕無法將全部的銀粉逼出來,我需要你去幫我找幾種藥。”
“好,什麼藥?你只管說。”
蘇南衣把自己需要的幾種藥說了出來
長遠侯把藥記下之后,急忙的想去買藥。
還是蘇南衣看著他這副模樣叫住了他。
“你不用親自去買藥,你喊個人去幫你買不就行了。”
長遠侯現在這狀態,讓他去買藥萬一買錯了,反而是浪費時間。
長遠侯又點點頭,沖著外面喊了一聲,立刻有人過來,把蘇南衣交代要買的藥告訴下人,然后他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床邊,回到他兒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