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我一定要去寂王府拜訪,也不知寂王到時候歡不歡迎我過去。”
“怎麼會不歡迎呢?侯爺能去寂王肯定很歡迎,寂王其實很寂寞的,平日里我們都無法時刻陪在他身邊,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
“是啊,生病的人都是寂寞的。”
大概是因為想起了兒子,長遠侯此時心里對陸思源竟還有了幾分心疼。
蘇南衣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讓陸思源在長遠侯的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于是便也見好就收,不再繼續關于陸思源的話題。
畢竟,過猶不及嘛。
她岔開話題跟長遠侯聊了點其他。
沒多久,蘇南衣需要的藥買到了。
蘇南衣讓長遠侯吩咐人去煎藥。
“武兒還沒醒來,若是待會兒藥煎好了,他還是不醒來,豈不是沒辦法喝下去了?”
看著遲遲沒醒來的兒子,長遠侯很擔心。
雖然平常這個時間兒子也都是在睡覺中,但今日他被扎了那麼多針,怎麼也還是沒醒來?
“放心吧,他待會兒會醒來的。”
長遠侯一聽這句話,眼睛都亮了。
他現在對蘇南衣是非常信任的。
尤其是在知道蘇南衣把寂王也治好之后,對他就更加信任了。
在長遠侯出去找人煎藥的時候,蘇南衣也在給陳飛武取下銀針。
取下來的銀針全部都變成黑色。
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錯,陳飛武的確不止被喂過一次化水符,看看這全部發黑的銀針,化水符的分量可能比他想象中都要多。
這麼一來的話,陳飛武這些日子的昏迷或許不是毒氣造成的,是銀粉。
第兩千兩百七十二章 歪打正著
蘇南衣雖然懷疑這點,但在還沒確定之前,她并不打算說出來。
沒多久侯府的下人便把煎好的藥拿過來了。
長遠侯也跟著回來了。
方才他說出去找人煎藥,之后便沒再回來,估計是去處理什麼事情去了吧。
下人把藥放下后便出去了,蘇南衣則再次拿出銀針,不知他扎了陳飛武身上的哪個穴位,他居然醒來了。
“飛武!”
長遠侯激動叫道。
陳飛武眼神迷惑的看向他,只是卻依然無法說話。
然而他的這一表現卻足夠長遠侯激動了。
因為兒子居然對他的話有反應了。
要知道,兒子之前對他的話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結果這會兒他叫他,他居然看過來了。
為證明這一次不巧合,長遠侯又叫了一次。
陳飛武雖然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看向了長遠侯。
這可把長遠侯激動的差點流淚了。
“蘇大夫,飛武這是……”
“他還沒清醒,先喂他把他喝下去吧。”
這藥可以助陳飛武更好的把體內的銀粉排出來。
長遠侯抹了抹眼角,趕緊端著藥過去。
蘇南衣讓他先把人扶起來靠著床壁,之后再由長遠侯給他喂藥。
她的話自然是不可能給陳飛武喂藥的。
雖然她治病的時候壓根不會去分男女,但她身邊有個對男女極其在意的云景在,為了她家這口子的感受,她自然是得避免一下。
長遠侯把藥給陳飛武喂下去后,陳飛武的身體開始排除大量額黑色污垢。
那其實不是污垢,是銀粉。
蘇南衣在長遠侯疑惑的時候解釋了一下,又吩咐長遠侯把陳飛武的身體清理干凈。
說完便拉著云景出去外面等了。
云景對她這個‘避嫌‘的舉動還是很滿意的,這會兒嘴角揚起一抹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弧度。
他自己沒發現,蘇南衣倒是看到了。
她也笑了。
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怎麼還是這麼好哄呢。
長遠侯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出來叫他們。
蘇南衣跟云景進來的時候,陳飛武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
蘇南衣再次給陳飛武把脈,這次他脈象里除了毒氣之外的另外一種異常已經沒有了,看來銀粉是排干凈了。
不過……
蘇南衣摸著陳飛武的脈象,越摸越覺得有些奇怪。
長遠侯見她眉頭深鎖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
蘇南衣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長遠侯終于忍不住了。
“蘇大夫,我兒,他究竟如何了?是不是因為那個銀粉,對他的影響更大了?”
可憐的老父親眼睛又紅了。
“哦,不是,先別著急,我只是有點事情沒想通而已。”
聽到蘇南衣這麼說,長遠侯立刻閉上嘴巴,生怕自己的話會打擾她,同時也在心里后悔,他剛剛怎麼就那麼多嘴去打擾人家蘇大夫呢。
蘇南衣的確是遇到一些困惑了,因為她在給陳飛武把脈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的毒氣居然比之前的要減少了一些。
這情況是她絕對沒有想到。
要知道她并沒有開始給陳飛武施鎮壓毒氣的針,也沒有給他吃解毒丸,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毒氣怎麼突然就變少了?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剛剛喝下的解銀粉的藥,還有之前為了把銀粉排出來給他的針灸,但那些都是針對銀粉的,怎麼突然就對陳廢物的毒氣起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