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千羽有些慌了,她和蘇翎霄的某種連接好像斷了。
之前也有幾天出現過這種感覺,但那時她急著聯系愈時念,就沒注意到這茬。而那個人也神出鬼沒的,突然又聯系不上了。
“阿霄,我摔倒了,好疼呀,你扶我起來好不好?”
愈千羽在地上扭動腰肢,擺出一個極為誘惑的姿勢,她蔥白的手指從自己小腿往上滑,勾起裙擺,一直露到大腿根。
“嘶……還看?”
南笙瞪大眼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陰森森的聲音。
于是她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兩指之間,又悄然露出一個縫隙,剛好可以看到她修長白皙緊實的腿。
不愧是時隔幾年還能重新混跡娛樂圈的女人,是有幾分顏值在身上的。
“嗯!”
另一邊,蘇翎霄突然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叫出聲。
這是他體內的子蠱和鎮邪符在對抗。
南笙立即收了看戲的神色,轉身輕晃右手。
“叮鈴……”
清脆的銀鈴聲響起。
蘇翎霄痛苦的神色立即緩了幾分。
“哇!”
緊接著他彎腰大吐特吐。
南笙見狀,搖晃銀鈴的頻率加快。
這時,愈千羽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南笙,厲聲道。
“是你!”
“對,是我,有什麼意見嗎?”
南笙輕笑。
對于愈千羽這種可憐又可悲的人,她并沒有多大的敵意。
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到底是什麼人?”
愈千羽一邊問一邊拿起自己的包包,悄然往門邊退去。
“就一普通的算命的。愈小姐,我覺得你需要找人解惑,找我合適,兩百一次。怎麼樣,很合算吧?”
南笙毛遂自薦。
愈千羽卻如臨大敵。
“誰需要你算命?我的命好得很!”
“嘔!”
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銀鈴聲,蘇翎霄吐出一條粉紅色的線蛇。
不過五六厘米長,像蚯蚓一般,在一堆嘔吐物中扭動。
南笙見狀,忍著惡心打過去一張烈焰符。
“吱——”
只聽一道細小的怪異叫聲響起,烈焰符包裹著子蠱熊熊燃燒,不一會兒就把它燒成了灰燼。
“不要!”
愈千羽望著那條線蛇被燒毀,目眥欲裂!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她沒想到這個之前還沒直接嘲諷未成年的女孩,竟在瞬息之間就毀了她辛苦幾個月,吃了無數苦頭才籌謀到的東西。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笙還是那句話。
“算命的,你需要算命嗎?捉鬼也成,看風水也一般般。都很便宜,兩百到兩千不等。”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愈千羽的手已經握上了門把,她撂下這句狠話,就想奪門而逃。
可沒想到下一秒就不能動彈了!
愈千羽心里大感不妙,于是她趕緊朝外大喊。
“救命,救命,這里著火了!”
喲!還挺聰明,知道喊著火了。
可惜,南笙給她打上一張定身符的時候,也給門來了一張隔音符。
“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今天你這命我也必算不可。”
南笙說完,這才轉頭看向還在愣神的蘇翎霄。
你知道從嘴巴里吐出來一條線蛇的沖擊力有多大嗎?
對于蘇翎霄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那真是晴天霹靂,恨不得換副肚腸啊。
他整張臉煞白,只覺得思想都遲鈍了。
“還愣著干什麼?去洗手間把自己收拾一番唄。”
南笙的聲音拉回了蘇翎霄的思緒。
他來不及說話,就匆匆跑去洗手間。
南笙搖了搖頭,然后來到一臉警惕的愈千羽面前,拉起她的右手。
“原來你真名不叫愈千羽, 而是叫愈二丫啊。”
南笙說的話讓愈千羽頓時惱羞成怒。
“你胡說八道,我就叫愈千羽!”
‘愈二丫’這個名字,乃至于這個名字所帶來的一切,她都不想要!
提都不要提!
“好好好,是我錯了,愈千羽,你就叫愈千羽。”
南笙看完愈千羽的手相之后,便掐指算起來。
但每每算到最關鍵之處,那個人神秘人的信息就快出來時,前方的那層迷霧卻突然又加厚加重了。
“叮鈴——”
南笙晃了晃了手上的銀鈴,卻還是撥不開那層迷霧,只隱約看到一雙穿著青色布鞋的腳,以及藏青色的西裝褲腿。
得了,只比在愈時念身上得到的信息多一點點。
這時,蘇翎霄走了過來。
沒有子蠱在體內屏蔽他的感知,那股腥臭味愈發濃重了。他掩著口鼻,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南小姐,得到你想要的訊息了嗎?”
南笙搖搖頭。
“一半一半吧,也算有點收獲。”
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幕后之人花了這麼多年時間下的這麼大一盤棋,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容易就破解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蘇翎霄問道。
“怎麼辦?那就要看你們是不是還要繼續聘請我喏。愈千羽和你的孽緣已經解開了,之后她自會受到反噬,會有自己的因果。你別再來招惹她,就不會有事。”
一旦招惹,那就是另外一段因果,和現在這件事可就沒有關系了。
“愈千羽會怎麼樣?”
蘇翎霄靜默了一瞬,突然問道。
“稅務、丑聞,過幾天你就能在各大新聞媒體上看到了。”
下場就是身敗名裂,同時疾病纏身,不久就會暴尸街頭吧。
當然,南笙不會跟蘇翎霄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