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很少做噩夢了,卻夢見了更稀奇古怪的事兒。比如,她夢見她死后,霍晏廷抱著她的尸體哭。夢見他為了個她報仇,叫人打斷了霍彥辰的腿,還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折磨,直到全身潰爛流膿凄慘死去。
蘇梅也沒有好下場。
她被霍晏廷扔回了國外,交到了她母親的手上。蘇梅的母親發了瘋一樣地拿刀砍她,一邊砍還一邊咒罵。“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我男人就不會死!”
“你知道我為了拿到綠卡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著就要生效了,全都被你這個災星毀了!”
“你拿走家里所有的錢,還把我和你弟弟的護照都燒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你怎麼不去死!”
蘇梅被灌了藥,完全無法反抗,被她的生母刺了上百刀,失血過多而亡。
至于霍夫人,霍晏廷雖然沒弄死她,卻逼她凈身出戶,離開了霍家。回到娘家的她絲毫沒有醒悟,仍舊想要害霍晏廷,最后陰差陽錯地上了那輛有問題的車,最終墜下懸崖,車毀人亡。
想到這些人的結局,江嫵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霍晏廷真是個瘋批。
小說里的那些病嬌跟他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江嫵?”霍晏廷見她久久沒有回應,忍不住喚了一聲。
江嫵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唔......我明白了,謝謝你替我解惑。”
霍晏廷察覺到她的異樣,卻沒有說破。“江氏的事,我不便插手。”
他能做的就是做她的軍事。
調查內鬼的事,還是得靠她自己。
江嫵表示了理解。
畢竟,他只是她的盟友,沒有義務幫她承擔這些。
兩人簡短地交流了幾句,江嫵就掛斷了電話。剛放下手機不久,江堯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進來。
江嫵振作了一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兩根頭發一定是同一個人。”江堯的回答很簡單,都懶得多說一個字。“沒什麼事的話,掛了!”
“等一下!”江嫵及時地叫住了他。“兩根頭發顏色只是相近,并不完全相同......”
“你是懷疑我的專業能力?”江堯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早知道你是個白眼兒狼,我就不該答應幫你。”
他大晚上的加班加點給她做鑒定,她居然質疑他給出的結果。
“我就是有這個疑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江嫵再三保證。“按理說,頭一個人的頭發,顏色不應該出現這種色差才是。”
“很明顯,這兩根頭發樣本采取的時間先后不同。你不知道染發后,頭幾次洗完會掉色?”言外之意就是,顏色不完全一樣很正常。
江嫵......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頭黑發,就沒有染過其他顏色。所以,她并不知道染發后會掉色。
江堯說完就掛了電話,一個字都不想多說,怕自己氣出病來。
江嫵總是有辦法讓他抓狂。
江嫵看著他發來的鑒定報告,心里已經有了結論。表面上唐秘書的嫌疑最大,但根據她的調查,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她每天都是提前五分鐘到辦公室,晚上也很少加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沒有機會下手。
江嫵更傾向于她是被人栽贓陷害的,那個能弄到她頭發的人才是隱藏在背后的內鬼。
心里有了決斷之后,調查起來就要方便多了。
這一次,江嫵沒有找保安經理幫忙,而是聯系了葉梨。
葉梨的鄰居據說是警察。
江家行事向來守規矩,她想要堂堂正正地把內鬼揪出來。
葉梨收到消息,立馬幫她約了秦霄云。
兩人約定好了在老地方見。
于是,第二天,江嫵請了半天假,沒有去公司。
見面之后,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后,江嫵就直奔主題。她將搜集到的資料遞到秦霄云面前,誠懇地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丟失了些什麼資料,這個人就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讓人無法安心。”
葉梨見閨蜜愁眉苦臉的,也幫著她說了幾句好話。“我好姐妹難得求人,你就行行好,幫她這一次唄?”
“江小姐完全可以直接報警的。”秦霄云是個正直的人,總覺得私下委托不符合規定。
“報警的話,肯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葉梨嗔道。“如果那人聽到什麼風聲跑了,這損失算誰的?”
秦霄云有些無言以對。
她總是能一本正經地說著歪理。
“好嘛好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幫幫忙唄?人民警察的職責不是為人民服務麼?我姐妹兒家里每年拿出幾百萬做慈善,可是大大的良民啊!”葉梨眨著眼睛,撒嬌地挽上他的胳膊。
秦霄云拉了幾次都沒能把她給拉開。
這妮子的臉可真大!
他們只是比鄰而居的關系!
最終,秦霄云還是答應接手這個案子。
“我回警局后先跟領導請示一下。”他說道。
葉梨知道他是嘴硬,便沒再纏著他,立馬松了手,投入了江嫵的懷抱。“小嫵,你有多久沒約我吃飯逛街了?是不是因為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了?”
“嚶嚶嚶......我每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