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顏歌沒有回應他。
而是懶洋洋地看了一眼,他的那把劍。
那把劍,也是個賊精,在蕭絕醒過來后,又變成了之前普普通通的模樣。
“咦?怎麼回事?你的腿怎麼斷了?”
蕭絕當即發現端倪,將帝顏歌小毛球抱起,查看起她的傷勢,這一看就不得了,一條前肢斷了,另一條爪子上血肉模糊,好像連指甲都斷了。
太慘了。
“小毛球,你看看你,離開我后都成了什麼樣,以后要離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遠一點。越是長得好看的男人,越不是東西。當然,我除外。”
蕭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人,一臉憤恨。
顯然那個人于他來說,記憶非常深刻。
隨即,蕭絕抬手間,便掏出了幾粒療傷的丹藥。
這種黑漆漆的丸子,帝顏歌很是眼熟。
這不是她煉制的廢丹麼,怎麼在他這里?
對于這種看著丑陋,聞著惡心的東西,她打死也不吃。
“小毛球,你這麼小就挑食可不行。乖,吃了傷才會好。”
蕭絕見小毛球不肯吃藥,無奈之下,只能硬來了。
他直接掰開帝顏歌毛球的嘴,將手里的黑丸子,給她送了進去。
“嗚嗚(>_<)~~~~”
這是眾人第二次見到帝顏歌落淚,雖然她現在是獸形。
但她確確實實是又落淚了。
所以人都覺得很不對勁,卻沒有人猜到,她其實是被自己煉制的藥,給難吃哭的。
他喵的,太難吃了,同她做的飯一樣難吃。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請蕭絕吃一次她做的‘大餐’。
蕭絕見烏溜溜的大眼睛里,一顆顆珍珠似的水珠從眼角滾落,他突然有些心軟,頓時抱著安慰道:“乖,不疼。”
明明是一副溫馨的畫面。
一眾圍觀群眾顯然有些看不下去。
“一對魔頭,我早就懷疑他們倆有問題,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對啊,簡直無恥,妖帝竟然還窩在魔頭懷中哭泣,這畫面……簡直無法想象。”
“我也覺得不對勁,妖帝那可是被折磨了整整五年,都不帶眨一下眼的狠人,就斷了條腿,哭成那樣。太不合理了。”
“沒錯。她絕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想占魔頭的便宜。不愧是妖帝,只要是長得好看的都不放過。太可怕了,我也長得很帥,我該怎麼辦?”
“嗤。”
一邊的龍炎澈聽得一激動,一拳揮向光幕,光幕沒有一點反應,而他卻是被光幕傳來的感覺,震得吐了一口血。
頓時,他和那些圍觀群眾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眸子。
還真有不死心的吃瓜群眾,再次伸出了他們的手,顯然他們不信帝顏歌的傷有這麼重。
結果……那幾個伸手的吃瓜群眾,一同倒在地上抽搐吐血。
是啊。
她原本身上就有傷,這回更是被靈力反噬,傷上加傷,結果還要吃這種惡心到要吐的丸子。
她真的太慘了。
……
帝顏歌小毛球的胳膊和爪子終于又恢復了。
只是外傷好恢復,內傷卻難了。
她強忍著洶涌想吐的想法,果然這回的反噬很強大。
只是還是不夠。
于是她甩了甩她的皮毛。
甩完后,安安靜靜地趴在蕭絕懷中,乖乖地當她的毛球。
蕭絕見她這麼乖,心滿意足地帶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蕭絕不愧是大男主,這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大危險。
他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東西。
四周的土墻中竄出十尊非常靈活的人形泥塑怪。
而且每一尊都擁有筑基巔峰的實力。
帝顏歌蹭的一下,激動地抬起了小腦袋。
蕭絕拍了拍懷中帝顏歌毛球的小腦袋,提著劍沖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里非常不著調的劍,今日似乎非常配合。
帝顏歌的小腦袋從蕭錯的衣領中拱了出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看得非常認真。
那副慎重的樣子,一般人絕對猜不出來,她這是在找機會狗帶,而且還要狗得合情合理。
帝顏歌一瞧準機會,便激動得向其中一只泥塑怪撲了過去。
“小毛球!”
蕭絕驚呼一聲,一劍將這泥塑怪砍成了無數塊。
只是瞬息間,那只被砍碎的怪又黏到一起活了過來。
這些泥塑怪,無論被切成多少塊,都能神奇的復活。
即便蕭絕現在能對付這些怪,但他在消耗過度之后呢,又能堅持多久?
“小毛球,你趕緊躲起來。”
說著,蕭絕便一心一意地對付這些泥塑怪。
不過一會,他便傷痕累累,連靈力都被消耗大半。
雖然他是有聚靈丹,但這樣下去,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吱!”
帝顏歌看了半天,終于激動地發現了端倪。
有一只泥塑怪,顯然同其他幾只有些不太一樣,雖然這細微非常小,但還是沒有瞞過她那敏銳的眼睛。
這只怪,還非常的靈活,別的都死了幾十次,就他一次沒死過。
這還用問,這一定就是那種精英怪。
于是她吱的一聲又撲了過去。
撲過去后,她還對那只怪又啃又抓,誓要激怒于它。
吭哧吭哧,這味竟然還可以,竟還有些甜絲絲的,比她做的那些破藥丸,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不對。
她都在做什麼?
于是她開始辦正事,她早在剛才就發現這只泥塑怪身上,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肯定能激怒它,她張口就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