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救他做什麼?
人群中的蕭絕,雖然嘴角依舊在冷笑,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動容。
因為他曾經一直以為是鳳曦夢幫了他。
當然以鳳曦夢的練氣修為,不可能從元嬰妖獸中救下他。
他以為自己在僥幸活下來后,遇到了鳳曦夢,是對方給了他丹藥,他才活下來。
卻沒想到,他能僥幸遇到鳳曦夢,竟是因為那個人。
不過轉念,蕭絕又陰笑起來。
若不是那人刺激他,他那時也不會年輕氣盛去吃那個紅麟果,所以這一切最多算扯平。
然而,雖然他這麼想,但手卻是死死地拽著手中的劍。
……
光幕那邊,帝顏歌在幫蕭絕疏離完紅麟果后,忍不住噴了一口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噴了還暈著的蕭絕滿臉。
同時,她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右手已經成了血紅色,而且完全沒有知覺。
她這是廢了?
在仔細查看之后,問題不大,只是殘余的紅麟果能量跑到了她的手上。
她還是賺了。
這殘余的紅麟果能量正好用來救伊月華。
雖然右手暫時不能動,但問題不大。
右手不能用,還有左手,她的左手也一樣靈活,也能用來救人。
這時,帝顏歌卻是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際,驚呼一聲。
“糟了。”
再這麼下去,她三十一天的努力將徹底白廢。
她掃了眼還暈著的蕭絕。
從防御陣走了出來。
“小蒼,回來。”
還在乾白獸臀部的蒼梧劍,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瞬間,便已經出現在帝顏歌的左手上。
那副聽話的樣子,讓光幕外的蕭絕再次拽緊了手中的劍。
此時他很想送自家劍兩個字,舔狗。
這兩個字,還是從帝顏歌口中得知,還真的挺形象的。
所幸,蒼梧劍現在也已經棄暗投明,不然他早就將劍給毀了。
畢竟他可不會用帝顏歌的舔狗劍。
光幕外的圍觀眾人,看著帝顏歌一人一劍,同那只元嬰妖獸纏斗在一起,而且她明顯處于下風。不一會,便已經傷痕累累。
他們非常不懂。
帝顏歌明明打不過那群獸,為何要一個人殺出去?
如果是他們,再堅持兩天,等仙來宗的人過來,或者等魔頭醒了,一起合作殺出去。
這樣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她根本就不需要如此拼。
果然他們的腦回路跟不上妖帝的。
“難不成妖帝她是想幫魔頭引開這只元嬰妖獸?”
也不知道是哪個勇士突然來了一句。
頓時眾人也覺得此話有理。
“我早說他們倆不對勁吧。這是多深沉的愛,才能默默地為他做這麼多?”
“你們說魔頭知不知道這事?”
“肯定不知道。不然他們后來能打成那樣。妖帝也挺可憐的,當初她那樣喜歡一個人,可最后他們卻變成了生死仇敵。”
這話說的,連蕭絕本人都有些信了。
他死死地拽著蒼梧劍,眼中五味雜陳。
“你們都閉嘴。她是為了我。”
一道冷清而又帶著怒火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眾人齊齊看去,正要呵斥的時候,發現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伊月華。
已經有了兩次挨打經驗的眾人,當即習慣性地閉了嘴。
也就只有墨長流在那里冷嘲熱諷:“你做夢吧。你以為你是洛子吟,還是龍炎澈,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師父。
你以為她會在意你?”
伊月華看著光幕,眼眸有一瞬間柔和:“她是為了我。她是為了趕回去給我治傷。”
“呵,如果真是為了你,那我……”
墨長流不屑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到光幕里帝顏歌喃喃的聲音響起:“怎麼辦?這樣下去就來不及給他治傷了。”
“……”
墨長流瞪了伊月華。
怎麼就這麼氣呢?
神座上的帝顏歌:“……”
……
那邊的帝顏歌沒想到這妖獸這麼難纏。
她看著那只傷痕累累,身上到處是焦黑,還有數不清的劍傷的乾白獸,決定加大輸出。
而乾白獸原本兇狠的眼眸,已經逐漸變得委屈。
此時乾白獸也很慌。
因為,帝顏歌依舊對它又是火球又是劍氣的輸出,根本就知道什麼叫累。
而且這個人類,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無論它給她造成多重的傷,都沒見她皺一個眉頭。
這種人還是人嗎?
乾白獸當即又想哭了。
不過想想它的小臀,還是她才得救。
于是乾白獸噗的一聲,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變成了小小的一只。
那蠢萌的狗臉,外加藍色的純粹的圓溜溜眼睛,小小的一團,步履蹣跚地朝帝顏歌小跑過去。
帝顏歌在它變小的時候,就已經傻眼了。
這玩意怎麼這麼像二哈幼崽。
要不是它身上還帶著熟悉的焦黑和傷痕,她都以為是假的。
雖然它的身上掛滿了傷痕,但依舊改變不了萌物的事實。
再加上乾白獸的那兩只藍色的圓眼,正水汪汪地看著她。
這誰還下得了手?
帝顏再次感覺到神識里有契約在形成,當即道:“不用……小爺我從不簽契約獸。
你就配合一下,當我的考核成績。”
“哎呀。來不及了。”
帝顏歌單手抓起小二哈,跳上蒼梧劍,沖向月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