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白貓去了書房,沈清歡意外看到書房門前倒著一人,走近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凌七。
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嘴角還帶著一絲血。
“凌七,你怎麼受傷了?!”見他受了傷,沈清歡下意識就以為是傅云舟發生了什麼意外。
顧不得細想,她推門走進了房中,沒有聽到凌七聲音低啞的說了一句,“是……是太子殿下……”
房中未燃燭火,烏漆嘛黑的。
沈清歡方才踏入房中,便聽房門在身后“啪”地一聲被關上。
她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適應了房中的黑暗。
不遠處的書案后面,似乎坐著一人。
“……傅云舟?”她試探著喚了一聲。
突然!
黑影一閃,下一瞬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猛地將她扯進了懷里,略微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聽語氣……你好像很緊張他啊?”
沈清歡心下猛地一跳。
不是傅云舟的聲音!
可是她明明在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沈清歡心下驚疑不定之時,那人的手忽然在她腰上用力一按,將她更新的抱在懷里,笑聲中透出一絲危險,“深夜前來,你就不怕有去無回?”
“你……”
“他能忍住不要你,我卻未必。”
第99章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他
略微嘶啞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響起,灼熱的氣息拂過頸側,令沈清歡的身子猛地僵住。
他在說什麼?!
“你……”
沈清歡的話方才開了個頭,就被攔腰抱起。
她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
身體忽然懸空的感覺令她不安,掙扎間她的手碰到了她碰到了男子錦袍上的花紋,她一怔,隨即勉強穩住心神試探著伸手沿著紋路輕輕撫過,秀眉卻越皺越緊。
是莽紋!
放眼整個東曜國,能夠身著莽紋服飾的就只有傅云舟一個人,這麼說來,她面前的人還是傅云舟沒錯。
可為何他的聲音令自己如此陌生,說出的話也那般奇怪?
她喚他名字的時候他不僅不應聲,反而稱傅云舟為“他”而非“我”,像是在說別的什麼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沈清歡胡思亂想間,男子已經將她穩穩的放到了窗邊的矮榻上。
他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窗外滲漏進來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朦朦朧朧的勾勒出了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不是傅云舟又是何人!
沈清歡的眸光倏然凝住。
果然是他!
“傅云舟……唔……”唇瓣忽然被吻住,她即將出口的話也被隨之吞沒。
傅云舟微涼的手擒住了她的下顎,不許她側過臉躲開他的吻。
另一只手掐住她兩手的手腕摁在了頭頂上,讓她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他所有的動作都很強勢且充滿了侵占性,比起之前粗魯了不是一星半點。
沈清歡覺得自己的手腕有點疼、下巴也疼、嘴唇也疼。
但她不敢亂動。
或者應該說,她忘記了要掙扎。
直到身上的斗篷被傅云舟粗暴的扯落為止,她還處在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來,太多的疑問涌上心頭,如大雪后初晴的天氣,白梅枝頭被雪堆積壓彎,最后樹枝被折斷,白雪“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刺啦”一聲,裂帛響起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感覺到領口微散,肩側傳來一陣涼意,她不安的掙扎,肩膀卻忽然一痛。
“嘶……”沈清歡疼的蹙眉,模樣脆弱的同時卻也美的驚心,“傅云舟,你怎麼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他。”
“那你是誰?”
“是一個……”他從她頸間抬起頭來,笑容燦爛,卻也危險,“即將疼愛你的人。”
他含著她的唇如是說道。
明明他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可沈清歡卻只覺得驚心。
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傅云舟的影子,只覺得他似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一般。
可那張臉又分明是傅云舟的沒錯。
難道——
是易容術嗎?
這幾日段離為她施針時偶爾會與她閑聊起江湖事,她記得段離提到過這種偽裝人本身樣貌的方法。
想到這種可能,沈清歡的眸子驟然一暗,“阿九……”
還未等她再喚十五,已經嫣紅的唇便再次被封住。
不知是不滿她向人求救還是如何,傅云舟這次吻她的時候比方才還要用力,甚至還刻意咬了她幾口,疼的她眼淚直在眼珠里打轉兒。
直到口腔中泛出一絲淡淡的甜腥味,他才終于放開了她,可沈清歡卻并未因此感到輕松,因為他說了一句話,輕飄飄的幾個字就擊碎了她僅剩的一點希望。
他慢條斯理的將她散在身前的長發攏至耳后,語氣幽幽,鬼魅一般,“你盡可能的喚他們試試,看他們敢不敢進來救你?”
驚疑不定的望著他,沈清歡凝神聽了一下,果然外面沒有一點動靜。
“你把他們怎麼了?!”
“呵呵……”他只是笑,并不說話。
沈清歡想推開他,偏力氣又實在敵不過他,掙扎間看到榻尾擺放的熏爐角架,她慌亂間踢倒,聽到“哐啷”一聲后她下意識看向窗外的方向。
房中這麼大的響動,阿九和十五在廊下一定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