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下便愈發覺得奇怪了。
傅云舟笑笑,避重就輕的說,“方才在榻上見清兒嗓子都啞了,是以想著你多喝些水潤潤喉。”
不妨他會大剌剌的說起床笫之間的事情,沈清歡俏臉一紅,被嗆了一下,“咳咳——”
“小心些,好好的怎麼嗆了?”上一瞬害人嗆到的某人如是說道。
沈清歡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我為何嗆到你心里沒數嘛”!
再瞧那位太子爺呢,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竟像是看不出她眼中的深意似的,只眸光精亮的盯著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越看越覺得他那個眼神兒不對勁兒,沈清歡警惕的又往旁邊挪了挪。
意外的是,這次傅云舟沒再追過來。
他就坐在原本的地方靜靜的望著沈清歡,笑容里滿是她看不透的意味。
實在是被他看得心里發虛,沈清歡想避開他走到另一邊去,可才一起身卻不防腳下一軟,正好便宜了旁邊虎視眈眈了已久的某位太子殿下。
他毫不客氣的將人卷入懷中,開口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笑意,“清兒,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
就是方才一站起來,身子差點就要跌倒。
說話間,她蹙眉按了按額角,忽然覺得有些發暈。
傅云舟輕擁著她,努力藏起眼底的笑意,明知故問,“不知道?那怎麼就要跌倒了呢?”
沈清歡搖頭。
她自己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身子有些異于往常。
更多的就是覺得心底升起的不適感,讓她想吃些什麼涼的東西壓一壓,或者像此刻這樣握著他微涼的手,也覺得好一些。
“傅云舟……”
“清兒,我該好好罰你!”他說著,惡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不是說好了要喚我‘夫君’的嘛。”
“你、你別鬧我……我不大舒服……”
“你乖一點,我幫你緩解下不適感。”
聞言,沈清歡不禁愣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不待她細想,傅云舟就忽然伸手將她攔腰抱起,穩步走向內間,口中不忘說道,“入夜了,該安歇了。”
事到臨頭,沈清歡這才終于反應了過來,“你給我喝的茶水有問題?!”
“沒有啊。”他裝的一臉無辜。
“撒謊!”
“真的沒有,難道為夫還會害你不成?”傅云舟不覺得自己這話是在誆騙自家小媳婦,因為段離給他的那個藥的確不會對人的身子造成什麼傷害,甚至對于他家清兒來講,還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呢。
“……可、可我為何會這樣?”
“這有何不妥嗎?”傅云舟笑的醉人,“清兒想我,同我想你一般,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沈清歡蹙著眉輕輕搖頭。
不是那樣的!
他一定是在騙她,他給她喝的絕對不是尋常的茶水。
見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傅云舟無奈的失笑,將人放到榻上摁住確保她跑不了之后,他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吧,那茶里的確被我加了東西。”
“是什麼?!”
“會讓清兒舒服的藥。”
沈清歡不解。
她自幼熟知詩書禮儀,哪里聽說過這種“旁門左道”,是以此刻一臉茫然。
見狀,傅云舟捧起她的臉,薄唇湊近她的耳側說了句什麼,她的頰邊“驀地”一紅,“你、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
“段離給的。”頓了頓,他不忘給另一個自己挖坑,“是他收下的。
清兒,縱是我不用,他也是準備用在你身上的。
你瞧,他根本不似你以為的那般好,也沒比我強多少啊。”
沈清歡這會兒已經不想去管他和原本的傅云舟誰更壞的問題了,她只想知道這東西該怎麼解。
結果她問出心底的疑惑,就見這人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了句,“哦,無解。”
沈清歡:“……”
“除非……”
“除非什麼?”她追問。
壞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傅云舟幽幽道,“清兒那般聰慧,不若自己猜猜?”
一看他那個神色,她根本不用猜就知道答案是什麼。
可問題是……
“我又不是不依你,你干嘛弄這種東西!”說話間,她的聲音漸漸輕了一下,哼哼唧唧,小貓似的。
“清兒雖依我,卻羞的很,沒一會兒就不給碰了,委實折磨人。”
“但是……”
沒再給沈清歡說話的機會,傅云舟直接以吻封唇,眼尾彎彎,漾出了一抹笑。
他想,他該讓段離多弄些這東西。
大抵是因著段離之前那番話的緣故,以至于傅云舟師出有名,不管沈清歡怎麼央求他都不肯收手,還美其名曰這是有利于她身體康健的事情,到最后這位病美人被他折騰的昏昏欲睡,他竟還不肯放人。
他的惡趣味,這會兒都表現出來了。
一見沈清歡眼睫微垂,似有困頓之意,他便壞心眼兒的咬她一口。
雖說曖昧,卻也真的疼。
這一疼,她便精神了一些,然后他便笑著繼續。
待到過一會兒她又犯困,他便故技重施,如此循環往復。
沈清歡最后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清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眼神指控,“你明明答應了不騙我,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清兒別氣,為夫是逗你玩的。”
“你走開……”她欲推他,可想也知道那點力氣根本就不被傅云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