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傅云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現在歡兒知道我為何不讓景佑帝死了?”
“……可他早晚會死的。”也就是說,他們早晚會面臨那些事。
聽出了沈清歡的弦外之音,傅云舟非但沒有急著解釋,反而忽然伸手將她抱起,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他笑望著她,柔聲問,“歡兒如此說可是不想我納妃?”
沈清歡垂眸,并不應聲。
傅云舟環在她腰間的手卻微微收緊,催促她回答,“不說話?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這要是換了從前,沈清歡是絕對不會順著他的心意給他答案的。
但是如今——
羽睫緩緩抬起,她靜靜的望著他,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你沒理解錯,我就是不想你納妃,不想有旁人出現在我們之間,不想你像對我這樣對別的女子。”
沈清歡第一次這樣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如此自私和善妒。
明知自己或許命不久矣,卻不愿他身邊有別人能夠陪著他。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泛酸。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但又不愿違心的說一些寬宏大度的場面話去欺騙傅云舟,索性坦言相告。
結果那位殿下聽著她的話,望著她的眼神越來越亮,待她這邊話音方落,他便按住她的頭吻了上去。
“唔……傅云……”
她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說完整,話音就這樣消失在了兩人的唇間。
想到待會兒便有宮人前來傳膳,沈清歡的手不禁橫在兩人之間輕輕推據著,卻難以撼動身前的人分毫。
她偏過頭想躲,他卻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
后來他竟忽然將她抱起,直接將她放到了桌子上,嚇得沈清歡趕忙摟緊了他的脖子,舌頭都似打了結,“做、做什麼?!”
傅云舟含著她的唇,嗓音很低,“歡兒,我想要。”
“不行……不行的……”她滿臉通紅的搖頭,想著待會兒若是被宮人給撞見就糟了。
“我知道。”他微斂著眸,呼吸很急。
她如今身子孱弱,向來禁不起他折騰,他自然不會為了滿足自己就不顧她的身子。
只是……
傅云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歡兒,幫我。”
“嗯?”
“你幫我,我不鬧你。”他半是央求半是強迫的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腰間的錦帶上,意思不言而喻。
“我……我不會……”
“我教你。”薄唇微啟,溫熱的舌尖掃過她的耳廓。
一聽這話,沈清歡不禁迷迷糊糊的來了句,“你既然會,那你自己……自己來不就好了嗎……”
她一臉認真的建議。
傅云舟聽完都笑了。
低沉震蕩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他泄憤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她不知是疼是癢,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呼吸一顫。
“歡兒,我有時候真的想就這麼一口咬死你算了。”他說著,付諸行動。
“……怎、怎麼了?”
傅云舟失笑。
居然想到讓他自己動手,真不知她那個小腦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麼。
未與她大婚之前,他倒是偶爾會自己解決,不過次數也很少,他向來不是那麼重yu的人,直到同她相識之后,他才覺得他對自己的認知有所不足。
他重yu與否,這要看對象是誰。
是她的話,他覺得自己如今都要變成色胚了,有事兒沒事兒便想同她膩歪在一處。
卻說沈清歡被傅云舟握住手強硬的往他身上帶,她雖羞卻沒拒絕,畢竟依著傅云舟眼下這個狀態他沒有直接把她辦了她就很慶幸了。
不過——
“傅、傅云舟……不要、不要在這兒……”好歹回榻上去,坐在桌子上算怎麼回事啊。
若真的在這兒發生點什麼,她怕是日后都不會在這里用膳了。
只要瞧見這方桌子,她就會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
偏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聲音嬌嬌軟軟的,眸中水光盈動,頓時聽得傅云舟喉頭發緊,垂首就堵住了她的嘴,沒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明明他說的是讓她幫他,結果卻同樣將她身上的衣裙扯到七零八落。
她不斷的往后縮,他卻一點點逼近,直至將她整個人都徹底壓倒在了桌子上。
他的吻胡亂的落在她的頸間,含糊道,“歡兒,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抱她去內間將她放到榻上。
“歡兒,快點!”他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感覺。
桌布的流蘇同沈清歡手臂上挽著的披帛垂至一處,水波般輕輕柔柔的晃著,漸漸地,絲線流蘇晃的越來越快,蕩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一旁茶盞和杯碟相撞的聲音清脆作響,聽得人臉紅心跳。
*
殿外。
負責傳膳的宮女已經候了一排站在廊下,見殿門緊閉,原本想向兩位主子請安隨即便進殿中去擺膳的。
結果被凌七攔了下來。
他武功高強,耳力也極佳,殿中發生了何事根本瞞不過他。
他估摸著依照他家太子殿下的那個性子,這午膳怕是一時半會吃不上,是以便吩咐道,“先下去吧,將膳食溫著,待會兒再送來。”
那群宮女雖心下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只朝凌七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便原路返回。
段離端著剛熬好的藥過來,瞧著這一幕,腳步不禁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