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用!”
他習武多年,時常有磕磕碰碰的時候,藥好不好用,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霍云硯走后,容音才回過神來,看著容時笑道:“爹爹,你看,這位大人也說好用吧。”
走出益善堂,玄天與玄青立刻跟了上來,“大人,您現在回大理寺衙門,還是回府呢?”
霍云硯剛才還云淡風輕的面容上,隱隱浮現一抹暴戾,他剛勝任這大理寺卿不久,就剛正不阿的辦了這個大案,動了某些家族的利益,最近竟是接連遭到暗殺。
“這已經是第三次暗殺了吧,看來王峰知道的應該挺多的,不然他們不會這麼著急的,那本官就偏要撬開他的嘴!”
“去牢房!”
“是,大人!”
大理寺監牢內,顯得格外陰森可怖,厚厚的鐵門常年緊閉,里面更是充滿了沉悶壓抑的氣息。
狹窄的囚室內,不時有沉重鐵鏈拖動的“嘩楞楞”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周正手中握著一條又長又粗的皮鞭,每一下揮舞都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而被五花大綁在木架上的男子,此時身上已經血肉模糊了。
又是一記猛烈的抽打,在空氣中劃出尖銳的破空聲,落在滿是鞭痕的胸膛。
霍云硯身著一襲墨色錦繡長袍,身姿優雅的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內,看向木架上的男子,冷哼道:“怎麼還是不肯招嗎?”
王峰睜開腫脹的雙眼,看向眼前矜貴的男子,咬著牙怒罵道:“霍云硯,你還真是夠卑鄙的!”
“卑鄙?”
“本官如果不想點法子,能抓住你嗎?”
“像你們這種唯利是圖,私造錢幣,為了掩蓋罪行,還將整個山谷內的工人,全部坑殺的窮兇極惡之人。
”
“有什麼資格說本官卑鄙?”
霍云硯拿起一旁的燒的熱氣騰騰的火鉗,通紅的鐵塊,帶著滾燙的熱度靠近王峰的胸膛上,狠狠烙了上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牢房內,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罵,“霍云硯,你給老子等著!”
“啊……”
胸膛上再次傳來痛徹心扉的燒灼感,伴隨著陣陣皮肉“呲啦”的難聞氣味,“我招,我招……”
霍云硯將手中的烙鐵丟進火盆里,眸光冷如冰霜,暗藏一抹嗜血的戾氣,“王大人,說吧!”
“是誰指使你們的?”
“而且你們私造的金錢又流去了哪里?”
“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麼?”
王峰奄奄一息的抬起頭,“我只是負責鑄造錢幣的,至于背后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你覺得本官會信嗎?”
霍云硯反問道,骨節分明的大手,再次拿起燒的通紅的火鉗。
王峰立刻嘶啞的喊道:“我說,我全說,只求霍大人,讓我死也死個痛快!”
霍云硯雙眸微微一凝,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刺骨殺意。
走出大理寺監牢,霍云硯拿著罪狀立刻進宮面圣。
莊嚴肅穆的御書房內,鳳寒染已過而立之年,狹長的雙眸里滿是威嚴與睿智,看到霍云硯呈上來的罪狀后,直接“啪”的一聲狠狠拍向桌案。
“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竟敢偷偷鑄造錢幣,坑害了那麼多無辜百姓。”
“而且還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攔截暗殺朝廷命官!”
“來人!”
禁衛軍統領蔣浩立刻單膝跪地,拱手道:“臣在!”
“傳朕的命令,武安侯裴千帆勾結岐山縣縣令王峰,在岐山縣內私鑄錢幣,危害一方,即刻捉拿武安侯歸案!”
“查抄武安侯府等一干人等,押入大理寺等候發落!”
“是,陛下,臣領旨!”
鳳寒染走到霍云硯面前,欣慰道:“一轉眼硯兒已經能獨當一面,幫朕解決這麼大案子了。”
霍云硯躬身回道:“陛下過獎了,為陛下分憂是微臣分內之事。”
鳳寒染滿意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要是你遠在北疆的父親母親知道了,該多麼欣慰啊!”
第178章 前程往事 拒絕賜婚
云卿和霍祁殤五年前,因為霍晗年歲漸長,再加上身體舊患復發。
就向鳳寒染請旨,去接任祖父大將軍職務,駐守北疆去了。
想到當時他們走時,他才十三歲,為了讓母親留下來,不惜泡冰水,夜晚在院子外吹風,終于得償所愿生病了。
母親舍不得他,跟父親商量,讓父親先去北疆交接,換祖父回京城,她等他病好了再去。
記得父親當時站在他的床邊,眼神幽暗的望著他好半天,然后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男孩子就要早點獨當一面,總是粘著母親成何體統。”
父親太過了解他了,知道自己要是先走了,母親就再也走不了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留下母親的。
所以父親直接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痛打了一頓,害得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
要不是這麼多年,他們如膠似漆,卻也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他都覺得父親當時,是想直接將他打死的!
不過他后來才知道,母親懷孕,再加上生他時九死一生,所以父親專門配了絕子藥吃了,至此就他一個兒子。
母親是被他硬抱上馬車帶走的,別以為他不知道,父親他就是想獨占母親。
鳳寒染狹長的雙眸,定定地望著霍云硯,似乎是想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