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何臉上有點幽怨,但是方何不說。
紀初星手上拿著一盒果凍,一邊用小勺子挖著吃,一邊往回走,原本想住酒店,但是酒店一晚上要六百塊錢!
她果斷跟薄硯琛回來了。
果凍進了冰箱,紀初星果斷又抓了好幾袋出來,一共四袋,剛好四個口味。
薄硯琛劃著輪椅過去,抬手按了按眉心:“今晚不能再吃了,對牙齒不好。”
紀初星不放手。
她就定定地看著薄硯琛,嘴巴撅得能掛兩桶油。
薄硯琛沒辦法了,見不得小姑娘這麼可憐的樣子,妥協:“那只能吃一個。”
“三個!”紀初星討價還價。
“兩個。”
紀初星果斷留下兩袋,剩下的扔回冰箱,像個葛優癱一樣癱在沙發上呲溜呲溜吸果凍。
盡管好像已經習慣了,但是方何還是愣住了,像是見了鬼一樣。
薄硯琛嘆了一聲,竟然著了小姑娘的道。
*
深夜,書房。
薄硯琛在接電話,蹙眉道:“現場沒發現任何痕跡?”
電話那頭的人咋咋呼呼的:“臥槽二爺,你是不知道,連我自己都懵了,等我趕到的時候,狙擊手已經倒在地上沒氣了,現場卻連個腳印都沒有,要不是在他脖子的穴位上發現了一個針孔,我都懷疑他是日夜盯著你猝死的!”
薄硯琛薄唇微抿,沒吭聲。
“不過……”尉行舟有點一言難盡。
“說。”
電話那頭,尉行舟撓了撓后腦勺,“我感覺這王八像是被打劫了,槍沒了,身上一個值錢的也沒了,連手上的戒指都被人強行扯下來。”
尉行舟想起剛來的時候,狙擊手的慘狀,就忍不住牙疼。
到底是誰,打人的還是打劫的?
薄硯琛的腦海里,瞬間劃過小姑娘財迷的樣子,卻無奈搖了搖頭。
電話那頭的人,也覺得事情很奇怪:“你說這怎麼回事?”
薄硯琛道:“繼續查。”
“哦。”尉行舟應了一聲,有點吊兒郎當:“不過,聽說你今天出門,撿了個小丫頭,咱們薄二爺終于也要鐵樹開花了?”
薄硯琛語氣淡淡:“她是紀老的孫女。”
“什麼紀老……”才剛說著,尉行舟便反應過來了:“你說溫家帶回來那個小女孩兒,臥槽,薄爺好像人家未成年,你也太禽獸了吧!”
薄硯琛皺眉,冷笑了一聲:“收起你那些畜生的心思,小姑娘沒人護著,紀老的孫女,能看著不管?”
尉行舟:……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信了個邪了,這位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
此時,薄二爺口中沒人管著的小姑娘,洗完澡之后正懶洋洋趴在床上。
紀初星拉過書包,將今晚的戰利品拿了出來。
是一只小型的消音槍。
她撇了撇嘴,有點嫌棄,這玩意,比不上她實驗室里的廢品。
不過,她輕嘆了一聲:“總好過什麼也沒有好。”
她滿意地放回了書包,又拿了今天坑到的兩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小布袋子里的各種值錢小玩意,這也是她今天的戰利品。
明天找個時間,拿去賣了!
她笑得眉眼彎彎,心滿意足。
不過,想起落在溫家的五百塊錢,她心疼得想立刻去拿回來。
夜深了,少女打了個呵欠,眼睛水蒙蒙的。
真煩,這具身體太弱了,她還得早點睡覺,不然可能真的會猝死。
不過……想起了什麼,少女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偷偷拉開了臥室門,走廊燈光昏暗,房子里靜悄悄一片,她踮著腳尖小心翼翼朝著廚房走去。
半分鐘之后,少女懷里抱著好幾袋果凍,啾啾啾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6章 紀初星進不了啟航班
隔天早上七點半。
紀初星被薄硯琛親自送去南城一中。
起得太早,她起床氣還挺大。
頭上那一溜小呆毛瘋狂炸起,壓都壓不住。
癱在后座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也像是別人欠了她八千萬似的。
薄硯琛兩盒果凍都哄不回來。
本以為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應該挺熱愛上學,沒想到,也是個小學渣。薄硯琛有些頭疼:“小姑娘,這樣不好。”
紀初星不吭聲,她只想睡覺。
她昨晚偷吃果凍吃撐了,十二點還沒睡著,這具身體剛生了大病,需要休息。
薄硯琛也沒有想到,小姑娘不愛去學校成這樣,他早上叫她起來,足足用了四十分鐘。
捏了捏眉頭,薄二爺覺得這半輩子沒遇過這麼難的事情:“好好上課,放學帶你去買冰淇淋。”
小姑娘昨晚就想買,但考慮她大病初愈,薄硯琛沒給。
紀初星果然眼前一亮:“我要蜜桃味的、葡萄味的、荔枝味的、西瓜味……”
薄硯琛覺得頭疼:“只能兩個。”
紀初星扭頭不說話,薄硯琛只好妥協:“三個。”
于是,紀初星帶著一頂帽子,雙眼困困頓頓進了南城一中的啟航班。
南城一中是南城最好的貴族高中,啟航班則是南城一中頂級尖子班。
按說以原主的成績,進不了頂級尖子班,她也沒打算進尖子班的,是溫欣悅堅決說服了周茹讓紀初星進來。
她說自己可以幫紀初星補課,跟姐姐培養感情,本不上教學進度也沒關系,她可以給她補課。
結果可想而知,原主紀初星的水平跟不上啟航班的教學,考試成績很難及格,被嘲笑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