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沈大夫!我們西華堂最厲害的大夫,你不要來搗亂!”藥店的人立刻過來阻攔紀初星,神色已經非常不耐煩。
紀初星淡淡掃過去一眼,她什麼也沒說,但就是莫名地讓小護士不敢動她。
老中醫不想理紀初星,繼續下針,眨眼間,手上的銀針便已經不見了。
紀初星一把拿走他手里的銀針,根銀針飛快地扎入了老太太身上的幾個穴位,手法快得只見殘影。
“你!”老中醫吹胡子瞪眼:“你這是做什麼,你……”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紀初星將九根銀針,準確無誤地扎入了老太太身上的穴位。
老中醫懵了。
他六十七歲了,行醫四十多年,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奇異的手法。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紀初星,藥店的小護士卻被嚇到了,“你干什麼,亂來可是會要人命的,沈大夫!”
老中醫抬手,阻止了小護士的話。
尉行舟自己也懵了,遑論周圍的人。
還沒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老太太手指動了動,悠悠轉醒。
紀初星站起來,提醒道:“給她吃藥。”
老中醫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將老太太手里原本拿著的藥,給她吃了兩粒。
老太太蒼白的臉色,慢慢恢復了,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眨眼間,紀初星已經全部將銀針取了下來。
老太太緩過來了,又看了看老中醫,看了看紀初星,瞧見個仙女似的人物,頓時眼前一亮:“是你們救了我?”
說話間,她已伸手抓住紀初星的小手,老人家的手蒼老又溫暖,紀初星沒強行抽出來。
老中醫剛想點頭,立刻道:“啊,不是,是這位小姑娘救了您,剛才是她給您施針,你才能這麼快醒過來。”
老太太醒過來之后,藥店里的人很快就把圍觀的幾個人都驅散了,老中醫和一個小護士將老太太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
紀初星神色淡淡。
老太太打量了紀初星好幾眼,滿眼慈愛:“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國家人才濟濟,小姑娘,你救了我,我要怎麼感謝你,你有什麼喜歡的麼?”
老太太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有錢的氣息,紀初星半點也不客氣:“診金。”
老太太一愣,而后半點也不含糊,給了紀初星一張支票。
紀初星內心“哇”,然后,半點也不客氣地收了。
治病真好,能賺錢!
老太太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直接的小孩,堅持從口袋里拿了一個小盒子給送給她:“小姑娘,我就住在紫荊山的松林別院,你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上門找我,哦,對了,去找我打麻將也行,你會打麻將麼?”
紀初星點頭:“我有空就去找你,你回去注意休息,按時吃藥,還有,你之前的藥不對,你這不是中風。”
她說著隨手從桌上拿了紙筆,唰唰唰寫了一張藥方:“這是新藥,吃完三個療程。”
“好,你到時候記得給我復診。”老太太高興應下來,真是善良又聰明的小姑娘,要是她孫女還在,肯定也是這樣!
紀初星點頭。
最后,她捧著一張五十萬塊錢的支票,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老中醫屁顛屁顛地追出來:“小姑娘,等等我,等等我!”
紀初星蹙眉:“有事?”干嘛,想搶我錢還是分我錢啊,揍你哦!
老中醫沒眼看她捂著支票的警惕樣子,一臉激動:“你剛剛的針法,是什麼針法?”
他雖從醫多年,但實際上中醫流傳兩千年,到了現代,有許多針法已經失傳了,他看到紀初星用了九根銀針,心里有個大膽的,甚至不可能的猜測,他不敢深想。
紀初星沒吭聲,但這人不是來分錢,她沒那麼警惕了。
老中醫知道她不太想說,客氣道:“我平生從未見過這樣快速離奇的針法,你又是如何判定老夫人不是中風?”
紀初星哦了一聲:“經驗。”
老中醫:“……”
這小姑娘,沒法聊天!
你才多大你就經驗。
老中醫幽幽怨怨地道:“哼,小姑娘不想說就算了。”
紀初星真的不說了,轉頭就要走,老中醫眼睛一蹬,立刻又將人攔住了,客客氣氣,像是對待祖宗似的:“小姑娘,你可有興趣來西華堂坐診啊?”
紀初星思考了一下:“有錢麼?”
細看還能看出她眼神發著光,好像看到了金庫一樣。
老中醫一愣,忙不迭點頭:“有的有的,診金歸你,但藥錢歸屬藥店。”
“唔……”紀初星眨了眨眼:“我考慮考慮。”
老中醫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行,你好好考慮,歡迎隨時來西華堂,啊對了,我姓沈,這是我的名片。”
紀初星瞄了一眼名片上古樸厚重的名字——沈道章。
她塞進了書包,對老中醫擺擺手:“我先走了。”
老中醫一愣,面上期待的表情瞬間落空,看著紀初星走遠的背影,撇了撇嘴,有點失落。
小姑娘竟然不知道沈道章這三個字是啥意思。
尉行舟內心受了了一萬點的震驚,還沒有從紀初星會中醫的事情中反應過來,又被沈道章那三個字給震驚了。
這是西華堂吧,整個南城最好的中醫館,現在竟然要請薄硯琛家的小姑娘去坐診?
剛才那位是沈道章吧!
他沒瞎吧!
西華堂的杏林神手,沈道章要請二爺家的小姑娘去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