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她喜歡吃甜食了,有大半的東西,都是吃的,這個量,紀初星吃一年也吃不完呀。
小卡片一張又一張的。
“星寶,我是爺爺,爺爺給你買了全京城最好吃的果凍,每個口味都給你寄一箱,咱慢慢吃哈!”
“星寶,我是爸爸,爸爸給你買了一個超市,都是賣果凍奶片酸奶的,等你回來吃!”
“星寶!我才是爸爸,爸爸給你買了一個糖廠!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以后咱家就產什麼口味!”
“妹妹,我是大哥,歐洲這邊的零食,都是你的!”
“妹妹我是二哥……”
“妹妹我是五哥……”
紀初星看著一張又一張粉嫩嫩的卡片,頓時:“……”
雖然很溫暖。
但是也震得她里焦外嫩!
這也太夸張了叭!
薄硯琛看著小姑娘苦大仇深的樣子,笑了:“我們星寶有這麼多人疼啊,看得哥哥都羨慕了。”
紀初星小眼神唰唰唰地飛過去:“我疼你!”
薄硯琛一愣,就聽到小姑娘咬牙切齒地說:“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送給你,都給你!你要吃完!”
薄二爺看著兩大箱牛肉粒,臉色迷之沉默。
方何在旁邊,想笑不敢笑。
紀初星抓了抓小腦袋,倒不是不耐煩,而是有些無奈,又沒有辦法。
連頭上那一溜小呆毛,也跟著耷了下來。
但她還是小心又認真地把里面的每一張卡片都收了起來,每個箱子里的小零食,都撿了一些出來,扔進了自己的黑色背包里。
唔,拿去教室,給大家消滅吧。
薄硯琛看得好笑,但他還是推著輪椅慢慢滑過去,“哥哥也送一個禮物給星寶。”
紀初星歪著頭,古怪地看著他。
他天天都送她禮物,從冰箱拿個果凍出來也說是獎勵她按時回家的禮物。
薄硯琛還能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
頓時覺得好笑。
但他也真的得送出點拿得出手的,還必須得比過尉家那群大老爺們。
然后紀初星就看到薄硯琛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給星寶的,星寶肯定喜歡。”
他選的禮物,肯定比尉家那群人實用又深得人心!
薄二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自信。
紀初星咦了一聲,驚訝地接過來,啪嗒一聲打開了,而后眼前一亮。
耷拉下去的小呆毛,啾的一下翹了起來,一晃一晃的。
“神農針!”
神農針是中醫界失傳已久的銀針,是用上古流傳下來的特殊材料鍛造,針本身就具有疾病的療效作用,加上絕好的針灸術,甚至可以達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神乎其神。
中醫界一直流傳著,神農針還在世的說法,但至今也沒人看到過。
但紀初星前世用的,正是神農針。
是老博士有一次出去回來之后,帶給她的,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但此時,竟然又出現了!
看到跟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伙伴,紀初星的心里,涌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她什麼都沒說,但薄硯琛已經從小姑娘輕輕撫摸著銀針的姿勢里,看出了她對這份禮物的喜愛。
這比小姑娘親口跟他說,她喜歡這份禮物,還要讓他動容。
“以后星寶就可以用它治更多的人了,喜歡麼?”
薄硯琛還是忍不住問。
紀初星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然后點頭,“喜歡。”
薄二爺徹底圓滿了,覺得小姑娘這副樣子,真是可愛得想讓他上手挼一把。
他輕咳一聲:“送了讓星寶這麼喜歡的禮物,星寶打算怎麼感謝哥哥?”
紀初星看著他,歪頭想了一下,然后從自己的亂七八糟的背包里,翻出了一個東西。
一個淺綠色的透明藥瓶。
“給你。”
“這是什麼?”薄硯琛接過來,稍稍揚眉。
紀初星神色認真:“你身體不行,要給你補補。”
施個針都疼得滿頭大汗!還天天半夜被疼醒,別以為她不知道。
方何:“噗嗤——”
薄硯琛一個刀眼飛過去。
方何抬頭望天:“呃……是誰在說話,誰在笑,哈哈哈哈好像是鬼在笑,二爺我去雜貨房收拾東西。”
他抬著頭去雜貨房了。
薄硯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姑娘:“我不行?”
紀初星的小眼神,十二萬分的認真。
明明就是!中毒這麼深,還不能讓人說麼?
她有點嫌棄:“不能諱疾忌醫。”
“呵!”薄二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算了,小姑娘還沒成年,這個問題,他暫時不跟她討論。
紀初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但注意力很快被神農針吸走了。
拿到了神農針,紀初星便迫不及待地拿來試用,當然是用在薄二爺的身上。
薄硯琛現在每天晚上都要施針。
他雖然嫌棄,但還是喝了紀初星給的綠色藥瓶,奇跡的事情發生了,前兩次施針都疼得要命的,這次竟然奇異的沒有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的感覺。
神農針刺入他的膝蓋,反而像是有一股清泉暖流,緩緩流通過被劇毒侵蝕過的地方,帶來一股奇異的清涼。
星寶:哼!我親自調的藥當然是最好的!
紀初星施針施得很認真,她行醫的時候,向來都是心無旁騖的,好像周圍的世界,都與她無關。
她只關心自己的病人。
所以,坐在輪椅上的薄硯琛,清晰地看到,小姑娘垂下來的頭頂,那一圈可愛的小發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