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微微張著,睡得可香可香了。
當然,口水流得也挺歡的。
薄硯琛看著,就忍不住上手了,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戳了戳小姑娘軟乎乎的臉蛋。
紀初星睡得一無所知。
然后……薄二爺就玩上癮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紀初星換了一個睡姿。
薄二爺反應過來,尷尬地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看見,這個舉動看起來有點傻。
他收走床頭柜上的吹風機,正打算出去,本來熟睡的紀初星忽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叫了一聲:“實驗!”
這一聲可把薄硯琛給叫住了,一看過去,小姑娘雙眼晶亮,他以為小姑娘突然醒過來了。
薄硯琛溫聲道:“星寶,實驗已經做完了。”
哎,這是多愛做實驗啊,連做夢都在想著。
紀初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就緩緩地轉回頭,好像是在看薄硯琛,但其實她的視線沒有焦距。
薄硯琛知道,她應該是在做夢,頓時覺得好笑,抬手輕輕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深夜,男人的聲音溫柔如滴水:“睡吧,實驗已經做完了。”
紀初星瞬間躺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間,像是夢囈一樣。
“哥哥的藥……唔,要記得。”
薄硯琛一頓,頓時明白了,心里像是盈了一汪清泉,柔似月光。
他從輪椅的抽屜里拿出一小瓶藥水,是今晚離開實驗室的時候,紀初星給他的。
她做夢都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薄硯琛的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輕撫著小姑娘細軟的頭發,久久不曾離開。
第二天,紀初星神清氣爽地起床。
之所以神清氣爽,是因為薄硯琛允許了她的賴床,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她。
紀初星很開心,她遲到了兩節課,但是她有請假條呀!
她不算遲到,她請假了!
但是16班好像并不是那麼開心。
主要是女生不太開心。
至少趙飛飛和周思學都很生氣。
“什麼嘛!”一向軟脾氣的周思學也被氣得不輕:“哼,不就是有票麼,我,我們還有明哥的海報呢!”
說著,她從抽屜里摸出一張某寶上十九塊九買到的溫黎明海報圖,“總有一天,飛姐,總有一天,我們也能去看明哥的演唱會!”
“對,小思思,咱不跟他們計較!”
吳昊不太理解:“不是一唱歌的歌星麼,讓你們女生這麼著迷?”
陸小爺也酸溜溜的:“就是,他長得有我帥麼?你們至于麼,不就是一個演唱會麼?”
周思學和趙飛飛立刻站起來,雙雙瞪圓了眼睛:“你長點臉吧,你能跟明哥比麼!”
兩人異口同聲:“明哥是整個華國樂壇最年輕實力最強唱跳彈俱佳能作曲能填詞最最最有才華的歌手!你語文考及格了麼?”
“靠!”陸小爺受到了生平最大的侮辱。
連吳昊都默默遠離戰場了。
但陸小爺能說什麼呢,他什麼也不敢說。
甚至還慫巴巴偷偷瞄了某個一向脾氣很好,這會兒也被氣得不輕的人,撓了撓腦袋,討好道:“那什麼,姑奶奶,要不我找找關系,問問還有沒有票?”
“沒票了。”周思學很難過。
趙飛飛翻了個白眼:“能找關系,我趙家還能輸給你?”
陸行:“……”
“那啥,你們不是很討厭姓溫那個女的麼,咋的還去看人家哥哥演唱會呢?”
周思學很不服氣:“她是她!明哥是明哥!不一樣,再說了明哥說過,自己沒有妹妹!”
陸行:“……”說話就說話嘛,干嘛還吼他呢,他就是不知道才問的。
紀初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小爺慫巴巴的樣子。
陸行一回頭碰上紀初星的懷疑的小眼神,頓時挺起胸膛,一副陸小爺還是陸小爺的嘚瑟樣。
紀初星:“……”
她奇怪地看了看趙飛飛和周思學:“你們在干嘛?”
說起這個,飛姐就有吐不完的槽。
溫黎明的演唱會門票,一般都是一出票,立刻搶完的,16班有不少她的粉絲,結果誰也沒有搶到票,包括人脈關系不差的趙飛飛。
16班有個女生,被幸運砸中了頭,在網上聯絡到了一個轉賣票的人,發現對方跟自己是同校的,據說是因為私人原因要出售,女生于是高高興興去找人了。
結果兩人見了面,發現轉讓的人竟然是一班的。
兩班的梁子本來就結大了,那人一看來的是16班的人,立刻切換嘲諷模式,還當場反悔不賣了,當場給了另一人。
這能不氣人麼,趙飛飛當場就過去找人算賬,誰知道一班大部分都有票,還是贈票,仗著自己有票,到處炫耀,讓人恨得牙癢癢,還不能怎麼的。
紀初星聽完,無語了一瞬,“就這事,別氣了。”
“能不氣麼,太過分了,她們根本不是喜歡明哥,就是虛榮和炫耀!才不是真粉!”
“就是!”趙飛飛深信此理,手里的方便面袋子捏得咔咔響!
紀初星低頭,在書包里翻了翻,然后掏出一大把標著VIP標簽的門票。
她攤了攤手:“喏!想要的都拿去,不就是門票麼。”
這豪氣如掏廢紙的模樣,可把全班的人都震驚了!
三秒鐘之后,16班傳來女生們尖叫的聲音,嚇得剛上樓的老黃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