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星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哦。”
薄硯琛笑了笑,“沒事,哥哥打電話回去跟尉爺爺說,這邊已經準備好衣物了,住多久沒都問題。”
紀初星再次給了薄硯琛一個懷疑的小眼神:“哥哥,你故意的麼,你不怕爺爺打你麼?”
薄硯琛微笑:“什麼故意的,哥哥也不知道今晚會下暴雪不是?”
頓了頓,薄硯琛又道:“星寶舍得哥哥被打麼?”
紀初星摸著下巴似乎思考了幾秒鐘:“嗯,不打臉就好!”
薄硯琛:“……”
薄硯琛打電話回去給尉老爺子,暴風雪,尉老爺子雖然也不舍得折騰自家孫女回來,主要也是不安全,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薄硯琛別有用心的懷疑。
紀初星回房就去洗澡了,半個小時之后,一個穿著粉藍色珊瑚絨睡衣,臉色粉撲撲的少女,從洗手間出來。
她渾身上下暖融融的樣子,像是冒著熱氣一樣。
粉藍色的毛茸茸的睡衣上,還有一只雪糯糯的垂耳兔。
嗯,沒錯了,是薄二爺的風格,從在南城的時候,紀初星的睡衣,基本上都是這樣,連拖鞋都是。
紀初星拿上銀針,就往薄硯琛的臥室去。
門一打開,就看到圍著浴巾,擦著頭發,正從浴室里出來的某人。
紀初星瞬間瞪直雙眼,發出了真情實感的贊嘆:哇!
今天雙重福利呀!
剛大冬天洗了個冷水澡的薄硯琛:“……”
小姑娘這眼饞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好麼,好比看到了她最喜歡吃的小甜食一樣。
薄硯琛伸手要去拿睡袍。
紀初星:“別動!”
薄硯琛扶額:“星寶……”
你這樣,哥哥今晚還得洗第二次冷水澡。
紀初星一本正經,認真道:“我來施針的,反正也是要脫,剛好,你身體需要放松,你,坐好,我要準備開始了。”
說得一本正經的,小眼神在他身上流連,意味真的很明顯了。
薄硯琛也不知道是無奈笑還是被她這副假模假樣的樣子逗笑。
但是,畢竟薄二爺是沒臉沒皮的,他不存在不好意思,何況紀初星這麼坦然,于是,他瞬間變得十分坦蕩,微微靠著浴室邊上的墻,毫不掩飾地釋放自己的魅力,眼角飛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紀初星:“寶貝兒,剛才還沒摸夠?”
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沖擊了紀初星的鼓膜。
她猛地捂住兩只耳朵,鼓著嘴巴瞪薄硯琛。
心,心跳也加快了!
薄硯琛似乎知道她怎麼了,慢條斯理走過來嗎,彎腰與她平視:,聲音帶著誘惑:“嗯,還想再暖暖手?”
紀初星瞬間覺得鼻子熱熱的:“咳,沒、沒那回事。”
說是這麼說,但流連的小眼神也沒移開過,那眼神里興致勃勃的樣子,讓薄硯琛甚至覺得,兩分鐘前的冷水澡,白洗了。
薄硯琛被她這副不知羞的樣子逗笑了,抬手捏了捏她嫩滑滑的小臉蛋:“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嗯?小流氓一個。”
紀初星理直氣壯:“你家的!”
薄硯琛樂了:“行,我家的。”
看人是真的,紀初星來給薄硯琛施針也是真的,就是小手不太老實。
薄硯琛施完針,剛披上睡袍,突然,身后的少女探出個小腦袋:“哥哥。”
“嗯?”薄硯琛一邊系帶子一邊應。
紀初星彎了彎唇角:“你身體還在恢復,洗冷水澡不好。”
薄硯琛手一頓,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笑盈盈的小人兒:“呵!”
他一把將人撈過來,瞇著眼睛,語氣危險:“寶貝兒,找打呢?”
他這冷水澡,是為了誰?
紀初星眨巴著無辜的漂亮眼睛,問得毫無畏懼:“你舍得麼?”
行啊,小姑娘,段位見長啊,真的是長大了。
不過,陸家那小姑娘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將他家寶貝教成了個小撩精?
還是,像他一樣,幾日不見,所以想得慌,開啟了洪荒之力?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啊。
薄硯琛低笑了一聲,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舍不得。”
“這幾天,想哥哥沒有?”薄硯琛不動聲色道。
他家小姑娘,到底是覬覦他的腹肌,還是真的懂了,喜歡他,跟她喜歡冰淇淋、小奶片都是不一樣的。
薄硯琛一開始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他能寵小姑娘一輩子。
只要她開心就好。
但,人都是貪心的,總想得到更多。
他問出這句,其實沒指望紀初星能回應什麼。
甚至覺得,按照紀初星的性格,可能會說“我每天都很忙的,再說了,我們也會視頻的”這樣的話。
但是,很意外,懷里的小姑娘竟然沉默了。
紀初星小腦袋在薄硯琛暖呼呼的胸膛蹭了一下,薄硯琛的心都要化了。
想念麼?
她也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想念,她重生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偶爾也會想起老博士,但好像也沒那麼強烈的感受。
小說里說,想起和想念不一樣。
做夢夢見算麼,起床沒人叫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什麼算麼,吃早餐的時候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甜牛奶,反而掛念起最不喜歡的純牛奶的算麼?
就算有視頻,還是覺得少了什麼,算麼?
唔,小說怎麼說的?哦,是了,叫相思病。
可惜她也沒法把脈把出來,更沒辦法用儀器檢測出來。
她只知道,見到薄硯琛,很開心,比摸到腹肌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