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初星也發現了,對方的還擊,更像是一種肌肉記憶,而不是大腦的反應。
薄硯琛其實早就發現了對方的異樣,不然也不會上臺代替紀初星。
對方確實很強悍,并且還在爆發的階段,他感受到一點點吃力,但不至于應付不過來。
天狼也發現了:“紀小姐,那個人,不對勁。”
“嗯。”紀初星小臉嚴肅,目光不定地看著臺上的打斗。
是方才那支注射器的問題,他當時已經瀕臨死亡,但是這一支注射器下去,不但挽了自己的命,還能增強自己的實力。
很快,紀初星在地上找到了那一枚小小的注射器,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里面還有一點點殘留的注射液,紀初星放在鼻尖一聞,而后皺了皺眉。
天狼等人一下看著臺上的比斗,一下看紀初星。
“紀小姐,是怎麼回事?”
紀初星目光冷冷地看著臺上的男人:“他注射了神經藥劑。”
紀初星說完了,又問天狼等人:“你們以前遇見過這樣的情況麼?”
這個問題問得篤定,天狼瞬間就脫口而出:“沒有。”
說完了,他才發現,紀初星這個問題,可問得太聰明了,顯然,她已經知道,或者早就猜出來了,她知道,他們之前來過F州原始區,或者之前經常跟這幫雇傭兵打交道。
天狼瞬間閉嘴了。
他們上一次來原始區,是大約兩年前的事情,但此前,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如果在F州原始區的雇傭兵之間真的存在這種能在一瞬間讓人的潛能爆發到極致的藥物,那對于世界上任何一個防暴力組織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天狼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
紀初星了然地點頭。
天狼看著臺上,似乎永不知疲倦的人,有點擔憂薄硯琛的處境:“那爺……”
紀初星摸著下巴點頭:“嗯,哥哥很厲害的,不會被打敗。”
而且,紀初星猜,薄硯琛如今主要是想親自試探對方的實力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他已經發現了對方的異樣。
天狼:“……”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點飽?
正如紀初星所言,五分鐘之后,男人再一次被薄硯琛一拳打倒之后,便徹底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他的力量,在方才經過了逐漸爆發的過程,而后到達了極限的巔峰,卻也在到達極限巔峰的那一瞬間,宛若氣球被吹到了最大的現代,“嘭”的一下,便炸開了。
他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再也爬不起來。
周圍的人,都要看呆了。
此時,站在臺上的薄硯琛,對他們而言,是一種難以超越的存在。
他們都要崩潰了,來了一個原始區煞神就算了,煞神的背后,還有一個超級大煞神!
人人看向薄硯琛的眼神,都充滿了畏懼。
沒人敢再上來挑戰,然而,就在此時,人群之中,卻突然涌現了一批如方才的那個倒下的男人一般的人。
天狼驚了一瞬,頭皮都要發麻了。
這是個什麼逆天的怪獸!
這一幕出現得也很奇怪,就連圍觀的人,也發現了異樣。
他們的眼神既驚恐,又期待。
他們驚恐于薄硯琛的存在,卻又期待有人將他打趴。
只要把擂臺上那個強悍的男人給打趴下,就不存在威脅。
“紀小姐,你先走!”天狼等人跳上了擂臺,要跟薄硯琛一起對付這些人。
他們出現得快,隱匿在人群之中,伺機而動,這群十幾個人齊齊將薄硯琛和天狼等人團團圍住。
薄硯琛確實很強大,天狼也不賴,但是,對上這麼一群被藥物激發身體極致潛能的人,也不可能打得過。
但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
可是,打斗還沒有開始,只聽得空氣中幾聲“砰砰砰”的聲音,剛剛跳上擂臺,還沒來得及朝著薄硯琛撲過去的人,全都倒了下去。
圍觀的人,再次瞪大了眼!
“這,這不是對決麼,怎麼還能這樣?”
當然,如果倒下的十幾個人,還能有意識和情緒的話,估計也會很懵逼。
還沒開始打,就倒下了,這件事是雇傭兵生涯里的奇恥大辱。
別說周圍的人懵了,準備開打的天狼等人,也挺懵的。
紀初星雙手舉著槍口,吹了一口氣,跳到了臺上,對著全場,兇巴巴地道:“誰也不許欺負哥哥!”
圍觀群眾:“!!!”
所以這就是你拿著武器團滅別人的理由麼?
這個男人這麼強大,要你這樣保護麼!
在原始區是不講武德的,紀初星將此原則貫徹到底,她手里把玩這兩把看起來就不太簡單的雙槍:“誰不服,來試試?”
眾人:“……”
他們鳥獸散了。
見此,紀初星總算滿意了,小臉顏色又認真地對薄硯琛說:“我說了,我會保護你的。”
薄硯琛失笑。
即便經歷過一場打斗,他面對紀初星的時候,似乎有著永遠不變的溫柔與縱容:“嗯,多虧了星寶,不然哥哥就危險了。”
天狼等人再次絕倒!
沒救了,這麼寵妻,寵到無視自己的實力,可還行?
紀初星輕哼了一聲,拿出儀器,抽取了這些人的血液樣本。
薄硯琛掃了一眼地上的人,蹲在紀初星身邊,看著她小臉認真的模樣,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出什麼異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