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精害人啊,小白兔變了。
但不得不說,這一刻的感覺,有點讓人欲罷不能。
他要是再禽獸一點,紀初星今晚就“慘了”。
安靜的房間,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
“嗯,哥哥輸了。”
聲音落下的同時,他在紀初星的耳垂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紀初星似乎在費力地睜大眼睛,眼神還是帶著迷茫的醉意的,然后手一松,秒睡了。
薄硯琛:“……”
他有理由懷疑,自家寶貝的“渣女”行徑,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讓他認輸。
這該死的勝負欲。
薄硯琛捏住她手腕,低頭瞧著睡得呼呼呼人兒,臉頰是醉后微醺的粉,讓人想要咬一口。
這麼想著,他也確實輕輕咬了一口,無聲哼笑了一聲,“再等幾天,找你算賬。”
薄硯琛算是明白了,自家寶貝這特殊的體質就是,喝酒立刻醉,醉后秒睡,半個小時就開始變成小瘋子,得滿足小瘋子的愿望,滿足之后再次秒睡。
這次也醉得跟上次一樣,鬧得一大通之后,好像突然被按住了某個按鈕,就秒睡過去了。
薄硯琛自己平靜了一會,發現無法平靜。
幸好房間里只有他跟一個睡得呼呼的紀初星,沒人看見自己的狼狽,他將人抱回被窩里,自己進了浴室。
浴室總殘留著用過的沐浴香氛的味道,絲絲縷縷沁人心,是紀初星身上的味道。
薄硯琛覺得,還不如不進來呢,這地方全都是她的味道,更加撩火。
可進來了,又不舍得出去了。
薄硯琛嗤笑了一聲,將花灑的水調成冷水。
他放任自己進入了旋渦之中。
等人再從寒氣飄飄的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他雙眸仍殘余著幾分炙紅,看起來甚至有些陌生。
可惜,某個撒火的小醉鬼,已經睡得心滿意足,不省人事。
就這種程度,其實沒多大用處。
他走過去,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龐,嗓音低低:“磨人精。”
薄大灰狼心里的賬本又記上了超級大的一筆。
之前還在廖爾家族的時候,薄硯琛原本的計劃是先帶紀初星去特安局,而后從特安局回來的時候,去廖爾家族帶蘇南回京城,蘇南的情況特殊,不能一直在廖爾家族,但后來出了尉行舟的事情,不得已直接回了京城。
他派專人將蘇南接了過來,此時,人剛到樓下。
他聽到動靜,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下來,蘇南剛好進門。
現在還不晚,也就晚上十點鐘,按照蘇南對紀初星的了解,這個時候紀初星肯定沒有睡覺。
她剛來就找兒媳婦的身影:“小星星呢?”
薄硯琛慢悠悠從樓上下來:“睡了。”
蘇南抬頭,打量了兒子幾眼。
嗯,感覺兒子有點不太對勁。
但現在她更關心紀初星。
她不太相信紀初星睡那麼早,蘇南銳利的眼神掃向兒子——你別是欺負小星星了。
薄硯琛:“……”
媽!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好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
薄硯琛無語地解釋:“今晚去參加朋友的晚宴,喝多了,睡著了。”
嗯,細細分辨,竟然還有一絲委屈。
兒子一點點的神色變化,都逃不過一個聰明的媽媽,蘇南嘖了一聲,笑了。
“我兒媳婦真厲害。”
語氣簡直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薄硯琛:“……”
行,破案了。
但是,媽,您能不能別這麼惡趣味?
別把我寶貝給教壞了行麼?
蘇南頗有一種教出了一個好學生的驕傲感,她沒理兒子,讓人推著去洗漱睡覺 。
紀初星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雖然酒精容易讓她醉,但她毫無宿醉的感覺,第二天醒來,神清目明,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發現,自己睡的姿勢有一點點不太對勁。
“咦?”
有個人肉墊子。
是薄硯琛,她現在不是在自己房間,是在薄硯琛的房間,那張她覺得超級好睡的大床上。
紀初星呆了一秒,不曉得自己為啥會在這里。
但是,她的記憶力驚人,不存在酒后斷片這種事情。
她后面研究過了,自己喝不了酒,是基因沖突的問題,與斷片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她能對抗強大的迷幻劑,依靠的是堅強的意識的,如果她刻意抵抗的話,她也能在一定時間內對抗酒精對身體產生的影響,她不對抗,是因為自己身處一個無需對抗的環境之中。
所以,她絕好的記憶,讓她瞬間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喝了酒,她秒睡了,她再睜眼就看到了薄硯琛,她想欺負他,然后她就真的欺負了。
“啊哦……”紀初星在心里為自己驚嘆一把。
她真棒!
這當然不算什麼黑歷史。
不存在像上次那樣,醒來就想給薄硯琛扎針讓他失憶的情況。
紀初星眨了眨眼,吧唧了一下嘴巴。
真可惜,喝醉了,沒清醒。
她在床上滾了滾,唇角咧開笑意,她趴在床上,兩只細長的小腿往后翹起來,一晃一晃的:“嘿嘿……”
早就醒來的薄硯琛:“……”
所以,寶貝,撩完火還不負責之后就這麼開心?
他將某只不會害羞和尷尬的調皮鬼隔著被子禁錮住:“醒了?”
紀初星雙眸亮晶晶。
“都記得?”
紀初星:“昂!”
薄硯琛:“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