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扭頭問紀景揚和紀景瀾:“剛才說的,你們都理解了麼?”
兩兄弟:“……”
還能怎麼著,妹妹讓演戲,還能罷演不成?
兩人內心十分鄙視自己,表面認真回答:“都聽懂了。”
紀初星點頭:“那你們繼續在這兒討論一下,我先過去了。”
說完,背著手朝薄硯琛走去:“我們走吧。”
話落,扯著薄硯琛的胳膊離開了事故現場,剩下紀家兩兄弟在原地收拾殘局。
直到離開了紀家兩兄弟的視線,薄硯琛將紀初星扯進了尉家的花房之中,紀初星暈乎乎被拉進了花房:“干嘛?”
薄硯琛掐著她的細腰讓她坐在一處高臺上,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紀初星被迫憋氣:“唔唔唔唔……”
薄硯琛放開她,認真打量:“鼻子果然變長了。”
紀初星:“???”
薄硯琛點了點她微涼的鼻尖:“撒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
紀初星:“……”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薄硯琛沒說話,就靜靜瞧著紀初星,紀初星也瞪大了眼睛看他。
比眼睛大小麼,她不會輸的!
薄硯琛低笑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手,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有些人太臟,哥哥不舍得臟了星寶的手。”
紀初星歪頭看了他一下,另一只手也遞過去,眨眨眼:“那你親親。”
薄硯琛眸色一下子深了下來。
抬手輕輕點了一下紀初星的唇瓣:“寶貝,這玩意,等下再涂一次?”
說完,也不必等紀初星回答,瞬間將她騰空抱起,低頭便吻了下去。
他想每一天都親吻她。
花房在別墅的后花園,熱鬧傳不到這里來,這里有著獨屬于小情人的安靜與纏綿。
宴會漸漸接近了尾聲。
消失了不少時間的紀初星又回來了。
盡管紀初星消失了一小段時間,但全場的賓客都知道尉家大小姐紀初星坐在一群教授的中間侃侃而談,說了許久他們完全聽不懂的話。
離場的時候,他們已經麻了。
在紀初星消失的那段時間里,教授們總算意會到他們可能真的把小天才逼得太緊了,導致她做出了“上個廁所然后一去不回”這種明顯拒絕社交的行為。
教授大佬們只能意猶未盡地離開,并誠摯邀請紀初星下次去他們的研究中心參觀參觀。
紀初星拒絕了。
她很忙,年后還有國際醫學聯盟、特行組、圍棋大賽和國際奧數決賽的事情,哦,還有一百來天就要高考了,實在安排不過來。
教授們依依不舍地離開,紀初星面無表情地說拜拜。
薄老爺子和尉老爺子小酌了幾杯酒,臉色紅紅的,但人還清醒著。
尉爺爺知道他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擔心他不已小心貪杯身體出什麼問題,讓紀初星過來給他看看。
小房間里,只有紀初星和他兩人,紀初星把完脈之后,給薄爺爺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藥瓶:“這個,要每天吃一粒,可以保護心臟。”
薄爺爺收下:“謝謝小星。”
說完,他神秘兮兮地問:“什麼時候能聽小星叫我爺爺啊,不要加姓的那種。”
紀初星眼咕嚕一轉:“爺爺。”
“哎!”薄爺爺笑得合不攏嘴,“我肯定不跟你爺爺炫耀,讓他嫉妒我!”
紀初星:“……”
你看我信不信你?
薄爺爺嘆氣:“也不知道那小子哪來的福分,能碰上你這麼個小丫頭,能聽你叫我爺爺啊,爺爺也放心了,就算明天去了,也能瞑目,不過,他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吧?”
紀初星點頭:“沒事了。”
說完,再次強調道:“我很好,哥哥也很好。”
所以,不是什麼福分的問題。
紀初星重新給薄爺爺把脈,認真道:“只要您好好愛惜身體,就沒那麼輕易垮掉,您只是之前過分憂慮導致的神經衰竭,以后要少生氣,多適當鍛煉,我晚點再重新給您安排一份新的鍛煉計劃。”
薄爺爺臉色一僵!
他不想鍛煉!
紀初星:“如果您身體好了,哥哥會開心。”
薄爺爺忍不住哈哈笑出聲,原來做的都是為了那臭小子啊,這未來孫媳婦真是太可心了!
紀初星給薄爺爺吃了解酒藥,想到了什麼,非常乖巧地問:“爺爺,如果薄家有人不聽話,我可以跟他特別地講一下道理麼?”
用拳頭的那種。
薄老爺子原本還笑呵呵的臉色,有瞬間的嚴肅,不過,面對紀初星的時候,他又變成了一個和藹的、可愛的老頭子:“當然可以,誰不聽話,誰敢欺負小星,小星就教訓誰!”
紀初星點頭:“沒人欺負我,不過,別人會欺負哥哥。”
薄爺爺聽得更加爽朗大笑:“欺負就欺負了,那小子硬實,自己會收拾人,不欺負小星就行,否則,小星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打他!”
紀初星:“你不能打他。”
薄爺爺笑得都要站不直啦!
這要是自個兒孫女,絕對不允許哪個臭小子娶走!
“哼,薄家有任何人不聽話,小星都可以直接教訓人,不用跟爺爺說,凡事有爺爺兜著。”
紀初星點頭,看著老爺子吃下了一粒護心丸,這才扶著他出去。
薄老爺子面對紀初星的時候,還是開心的,只是,他一坐上車子,臉色便沉了下來,眼底也多了些疲憊。
“老爺子,方才二房找您,已經找到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