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
他滴個天額!
“你說說你,怎麼就不長點眼力!”
“都跟你說了,不要只是看醫學論文,還要關注點社會新聞,最高醫學研究院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她可是唐教授研究室的人,你這點也不知道!?”
主治醫生不敢說話,他只怕自己飯碗不保。
他想多了,紀初星對他的飯碗沒興趣。
戴大師因為高血壓,引發了腎臟功能紊亂,還有心血管疾病,情況確實不太樂觀。
對于一般的醫生而言,確實難以招架這樣年長又并發癥過多的病患,但是對于紀初星而言,不是什麼具有挑戰性的疾病。
高血壓難以根治,但有效的治療是醫生能開出療效性十分強的組合藥,以達到控制和緩解的目的。
同時,還要做例行的身體檢查。
需要先進的儀器、先進的藥物和先進的檢查、化驗手段。
一般的醫院可能不具備這個,但是,紀初星都行。
紀初星從他的助理那里了解了他吃的藥,從醫生這兒了解了他的身體狀況,初步斷定,本次病發如此嚴重,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一是戴大師之前吃的藥,療效性已經減弱,且在例行的常規檢查中沒有檢查到一些已經變化的指標。
二是,在他病發之前,受到了刺激。
一場手術,從下午做到晚上。
手術室里,紀晉明終于體會了一把跟親女兒一塊做手術的感覺。
但為醫者,在專業的事情面前,絕沒有半點開玩笑。
除了把遞工具助手的位置給搶了,紀晉明倒也沒有干嘛,全程都很認真,由此也第一次看到了紀初星做手術的時候,近乎冷漠的樣子。
說實話,他心里滋味難言,其他人也滋味難言。
星寶真的,很優秀。
對他們這個水平程度的人而言,這場手術的難度不大,一家子配合默契。
晚上八點鐘,手術室的門重新打開,戴大師重新被推進了加護病房之中。
薄硯琛這會兒等在外面,就看著紀家一家人,吩咐了護士和護工一些注意事項和療護細節。
戴大師的生活助理也等在外面。
紀初星跟他交代了幾句。
畢竟做了半天的手術,長期處于精力高度集中的狀態,紀初星眼底有一絲疲憊之色。
薄硯琛一手撐著她的后背讓她放松自己。
旁邊的院長“虎視眈眈”,難得見到醫學聯盟的人,他實在是想讓這一家子,在醫院開個講座什麼的。
但是,還不等他開口。
薄硯琛一個眼神掃視過來。
院長頓時不敢開口說話了。
就很害怕。
薄硯琛是不可能再給這些人“奴役”紀初星的機會的。
星寶這會兒肯定餓了,來之前也沒有吃夠東西,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帶她去吃飯。
紀初星疲憊,不想說話,交代了幾句之后,就跟著薄硯琛離開了。
戴老頭預計后面幾天才能醒過來,術后的昏睡有利于他療養。
紀初星交代了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她!
要去大吃一頓!
一場手術,可餓壞孩子了。
*
戴大師是華國圍棋協會的會長。
他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圍棋協會的主要事物,交給了一個多月前,從J國講學回來的另一位大師,高大師。
隔天,紀初星過來做例行檢查,助理總算找到了主心骨:“高大師是國內水平極高的圍棋手,年輕的時候,與戴大師的能力不相上下,與戴大師先后兩年,取得了國內圍棋和國際圍棋棋圣的稱號,雖然也是圍棋協會的副會長,但是,他的權力比其他副會長要高。”
戴大師的助理跟紀初星說了目前的狀況。
但他說起來,顯然不是很高興。
“高大師其實跟戴大師的關系一直不太好。”
紀初星:“為什麼?”
助理:“兩位大師原本難分伯仲,當年,評選圍棋協會的會長時,高大師原本是有能力當任會長的,但是,當時進行背景調查的時候,被人舉報,說他正與懷孕中的妻子訴訟離婚,而且,已經跟外人同居了,這造成了檔案污點,就直接刷新下來了。”
紀初星:“渣男?”
助理:“……”
“反正當時高大師的原配夫人在懷孕,然后他又跟助理關系密切。”
紀初星癟嘴。
“然后,高大師后來覺得,是戴大師為了能升任會長,找人舉報的!”
紀初星:“……”
助理繼續:“然后,兩人能力相當,又是競爭關系,關系就一直不太好,高大師常年不在國內,專門去各國進行圍棋講學,一個多月前才剛剛回來的。”
紀初星聽了,沉默了半晌。
“病發那天,戴老頭去見誰了,還沒查出來?”
助理嘆息一聲:“我們調查了監控,也沒有發現戴大師見過誰,這件事,只能等戴大師醒來再說了。”
說到這里,助理欲言又止。
紀初星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戴老頭,“有事說。”
“其實,今天是圍棋協會的季度會議,主要談論我國與K國棋手進行友誼聯賽的和友誼聯動的事情,這件事,之前就談論過,戴大師一直反對,因為K國圍棋界十分不尊重我國棋手,戴大師認為要想開展聯賽,K國圍棋界必須首先公開向我們的棋手道歉,否認圍棋是他們發明的,但高大師持反對意見,說文化交流沒有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