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父母不管她，我怕她嫁過去受欺負。」

言下之意，是給我以后的嫁妝。

「那你呢？」

「我？」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可以幫她照顧孩子。」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麼眼睜睜看她嫁過去，你甘心嗎？」

他眼眸微闔，又笑，只是眼底微紅。

「我是個怪物，這些已經是妄想了。」

我沉默許久，踢了踢他。

「季青，你以為裝可憐有用嗎？」

他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仰視我，有些可憐兮兮的。

好吧，有億點點用。

「算了，你也知道我瞞你的滋味不好受了，我們打平了。」

我用力把他拉扯起來，他忽然倒在我身上，呼吸越發沉重。

我看著冒出來的兔耳僵住。

不是吧，喝了點酒也會？

21

「季蕓！季蕓！」

他叫起來。

我捂住他的嘴，拖到最近的一家酒店開房。

我把他放到床上，燒個水的工夫，人又跑到廁所去了。

門還被反鎖了。

他聲音悶得沉重：「大小姐，不要進來，不然我會把你撕了。」

里面傳出他為了保持清醒的撞墻聲，接著是壓抑痛苦的呻吟。

我急得不行，只好返回宴會現場找江黎。

有人告訴我他到樓上休息了。

我飛跑過去，敲了敲房門：「江先生，麻煩你……」

下一刻我瞪大眼，「蘇遙，你怎麼在這兒？」

她塞給我兩支藥劑：「江黎說這是最新的抑制劑，副作用小很多。」

我見她額發浸濕，兩頰帶著不尋常的緋紅，擔心地問：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沒事……」

我感動地握住她的手：「我的好姐妹，你竟然為我犧牲至此。」

「呃……」

她抽回手，抓住門沿，有些崩潰。

「我求你快走吧。」

門很快就關上了。

我一頭霧水，直到在電梯間才后知后覺。

原來我才是他們 play 的一環。

22

第二天一醒來，手機里全是我爸的轟炸。

他要我快點回去商量婚事，盡早快和孟懷結婚。

我沒放在心上。

他這麼火急火燎找我，不過是要我「賣身」，為公司拉注資罷了。

「季青，我要去處理婚事，你先回家等我。」

他揪住我的衣角：「我不能去嗎？」

我望了一眼他額頭上的紗布。

昨晚進去的時候簡直慘不忍睹，他還差點對那個地方自殘。

我微微嘆氣。

「我爸在那兒，他不至于對我動手，你先回去上藥，等我回家。」

「好……」

走至門口，我回頭看見季青還坐在床上，雙手交疊，默默目送我離去。

「季青。」

他忙答：「我在。」

我目光移至一旁。

「情侶之間必須坦誠，我回來后你得和我說清楚所有的事情，有意見嗎？」

他呼吸微滯，彎了彎眼。

「沒有意見，」他溫柔道，「謝謝你，大小姐。」

「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23

我一進門，就被我爸劈頭蓋臉一頓罵。

「給你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爸嗎？」

「嗯？」

我覺得好笑，「從我初中出去住開始，你五年就打一個電話，沒拉黑就不錯了。」

「你！」

一旁的孟懷攔住他，連聲寬慰。

我爸冷哼一聲。

「其他事我就不計較了，孟懷最近一直盡心盡力籌備婚禮，你現在不用管別的，只要穿上婚紗踏踏實實嫁過去就行了。」

孟懷遞給我婚禮策劃書：「你先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我翻了翻，點點頭：「嗯，還不錯……只是還有一點要改。」

孟懷沒想到我這麼配合，微微一笑，拿出筆。

「你說，我現在改。」

我指了指新郎的名字：「把這兒改成季青，那這份策劃書就完美無缺了。

」

孟懷笑容僵在臉上。

我爸又怒罵：「季蕓，人家就差把心捧給你了，別給臉不要臉。」

我奮起鼓掌：「天吶，好深情一男的。」

轉頭對孟懷笑瞇瞇道，「那你在林小姐那兒的心收回來了嗎？」

我爸不當一回事，黑著臉：「男人有紅顏知己多正常，孟懷又是成功人士，女人就喜歡撲上來，他有什麼辦法！」

我恍然大悟：「對了，這事您最能共情了，那太好了，到時上醫院查身體還能和孟懷結伴去呢。」

眼看我爸又生氣，孟懷勸走他，說私下跟我談。

客廳只剩下我和孟懷。

孟懷嘆了口氣：「蕓蕓，我也不介意你和那個保鏢的事，我們各退一步怎麼樣？」

我婉拒：「算了，我個人還是接受不來開放性婚姻。」

孟懷終于冷了臉。

「你真的以為能和他走到最后嗎？」

「你太天真了，蕓蕓，這世界上不是有愛情就能做到一切。」

他低頭在手機上劃了幾下，轉給我看。

我漫不經心抬眼，看到的那一瞬間，全身血液幾乎冷凝。

視頻里，季青被綁在車上，昏迷不醒。

我穩住心神，咬牙道：「你敢動他？」

他露出一個溫暾的笑。

「蕓蕓，獸人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24

家門大開，桌椅踢翻，擺件都碎了一地。

唯有季青做的飯菜還散發余熱，毫發無損。

孟懷的信息又發過來。

「蕓蕓，我仍然會給你機會，只是你太任性，必須受點懲罰。」

我深吸一口氣，理清思緒，先聯系律師。

晚上十點，孟懷發給我一個鏈接。

點開一看，他的公司賬號正在直播。

直播對象是獸耳外露的季青。

25

季青被手銬銬住，臉色慘白，神思恍惚。

身上的傷口又多了許多，流血的結痂的，觸目驚心。

「想必關注京圈大小姐季蕓的人都知道，這個保鏢就是常年跟在她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