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冤種前男友,變成了我的貓,在做絕育的時候……
「趙孟浠,你敢!」
呵,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一把將他放到手術臺上。
「忍一忍,很快的。」
他瘋狂扭動,我和醫生兩個人都險些沒按住。
我一邊讓醫生趕緊打麻藥,一邊安慰張旭森睡一覺就好。
「別!爸爸!求你!」
他聲音驚懼,都喊破了音,圓溜溜的眼珠子里滿是祈求。
我冷笑,當初你為了應付相親,當著雙方家長面承認我是你女朋友,結果轉頭就把我踹了,讓我成為整個大院兒笑話的時候,沒想過今天吧。
一管麻藥進去,張旭森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等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成了貓公公。
1
「趙孟浠,你給我等著……」
他揣著手窩在沙發上,頭上套著蠢透了的伊麗莎白圈,大臉盤子上寫滿了絕望痛苦和不甘心。
我心一跳,張旭森這人從小到大,心眼兒比針眼兒還小,大院里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萬一他到時候變回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將他提溜到腿上,捧起他的大臉跟他講道理。
「本來,我就預約的今天去給旺仔做絕育,誰知道你就變成了它,這能怪我?
「而且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搶了我家旺仔身體,那它怎麼辦……」
說到這,我們兩人都虎軀一震,大眼瞪小眼。
如果旺仔體內現在是張旭森,那張旭森體內不就是旺仔?
「快!去我家!」
我嚇一跳,把張旭森甩進貓包里就打車往他家狂奔。
我倆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之后,就搬出大院單獨住了。
好死不死在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成了對門。
而我和張旭森,小時候就互相看不順眼,長大了看對方還陰魂不散,互相都嫌棄對方晦氣。
用一句話總結我倆的關系就是:從不雪中送炭,偶爾落井下石。
我敲了敲他家門,沒動靜。剛拿出備用鑰匙,防盜門「咔嚓」一聲從里面開了。
張旭森本森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站在門口,迷糊的眼神看到我時亮了亮。
我試探性地叫了聲:「旺仔?」
他眼睛更亮了,張開長臂就撲進我懷里,臉頰還蹭了蹭我的臉,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撒嬌。
「喵嗚~」
空氣凝固了一秒,緊接著是貓咪.張旭森炸毛的聲音。
「不許用老子身體做這種事情!!」
2
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呢。
張旭森的身體恨不得寸步不離黏著我,張旭森的靈魂恨不得十萬八千里遠離我。
旺仔雖然變成了人,但是不會拿筷子,也沒有生活自理能力,連吃飯都需要我喂。
張旭森不肯吃貓糧,用肥碩的屁股對著我,蹲在陽臺一動不動。
「行了別矯情了,現在被占便宜的是我好不好。」
我翻了個白眼,給連吃飯都要掛在我身上的旺仔喂了一口飯。
雖然我和張旭森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但我倆最親密的時候永遠是打架的時候。
現在旺仔突然頂著張旭森的臉對著我膩歪,我心里也多少有點膈應。
但轉念一想,張旭森這孫子,讀書時仗著成績好一天到晚拿鼻孔看人,工作了仗著工資高更加拽得不行,看誰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而現在,「他」卻只能眨巴著大眼睛沖我撒嬌賣萌,也算是一種報應。
我尋思著多錄一些視頻,以后在他婚禮現場當作祝福視頻循環播放。
聽說他最近在接觸一位他爸同事的女兒,海龜碩士,家世顯赫,說不定哪天就談婚論嫁了。
張旭森轉過他的胖臉就看到旺仔嗷嗚一口吃掉勺子里的飯,他一臉蛋疼地趕緊轉了回去,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樣子。
「不要讓我看到自己被喂飯的蠢樣兒。
「這蠢貓怎麼什麼都不會?那我洗澡怎麼辦?
「死了算了……」
我跟他說高空拋物犯法,讓他好好想想到底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才會和我家旺仔互換身體。
張旭森不樂意:「為什麼不是這只蠢貓干了傷天害理的事?」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聳肩,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渣女態度,這事兒對我造成不了困擾。
「反正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雖然你人不怎麼樣,但是身材還可以,正好我媽最近在催我結婚……」
張旭森炸毛,尾巴豎起,轉頭身子對我怒目而視,嘴邊的幾根胡須抖啊抖。
「你敢!」
「趙孟浠,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少打我主意。」
我嗤笑:「你還真信?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嫁給你我還嫌晦氣。」
他還想說話,恰好門鈴響了,我打開門,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
大學剛畢業的小男生,他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紙袋,說是給我的禮物。
「姐姐,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小男生長得挺帥,笑起來也很陽光。
我謝過他的禮物,眼前躥過一道白影,有什麼東西從我腳邊溜了過去。
「柚子!」男生大叫。
我轉頭往房間里定睛一看,張旭森的肥碩身軀旁邊多了一道俏麗的純白色身影。
是一只很好看的蘇格蘭立耳貓。
它好像很喜歡張旭森,踩著優雅的步子在他面前又蹭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