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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別急著關,于菲菲這邊可太有看頭啦,你們說她真會去喂豬嗎?那臭得咧,隔著屏幕都能把年夜飯吐出來!】
【喂完豬才能吃一塊肉,天,這是原始社會?于菲菲,雄起啊!】
【導演千萬別切鏡頭,我就住于菲菲這里了,智斗惡婆婆,不要太好看!】
網友……原來喜歡這個味?
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母又催促一遍,就想去吃飯。
我拉住她,用下巴指著豬圈:「那你怎麼不喂?不干活還想吃飯?」
攝影師拍攝的手一抖,小聲驚呼:「勇士。」
「你你你!」王母氣噎。
我繞過她走進屋子,看到飯菜都已擺放好。
王吉見是我,驚訝一瞬后開始色迷迷地打量我。
「菲菲,你長的真俊,反正你老公是個廢人,不如你真的跟了我,我保證我媽不為難你。」
我直接呸了一口:「你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得丑想得美。」
王母緊跟著也走了進來。
她一改怒色,說什麼不該讓我第一天就干活、我還沒休息好之類的話。
又問我是不是餓了,我靜靜看著不說話。
她手指向灶房:
「我們這兒,媳婦可不能上桌吃飯的,只好委屈你去那兒吃咯。」
我:「?」
不給上桌吃飯?來真的是吧?
說著,她和王吉大快朵頤起來,嘴里不停地念叨媳婦要對婆婆和老公唯命是從這些歪理。
我點點頭:「既如此……」
「哎,這就對了……」她以為我妥協了,喜滋滋夾起一塊肉。
「那就都別吃了!」
下一秒我直接掀翻桌子,碗筷砰砰啪啪碎一地,飯菜掉在地上,門口的大黃狗風一樣沖進來,囫圇吞進肚里。
最后朝我搖了搖尾巴,感激地看我。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好意思,我主打一個發瘋。」
王家母子:「……」
10
發完瘋后,他們倒是收斂很多。
白天我指揮王母喂豬:「喂得好我讓你兒子給你留塊肉,別磨嘰。」
晚上讓王吉殺雞殺魚做大餐,邊吃邊說:「改明兒把你家鵝給我燉了。」
我要住最大那間房時,他們二話不說給我清出了房間。
只是我留意到王吉關門前的眼神,得意中帶著一絲不甘?
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可惜為了保護隱私,攝像機晚上都是斷電的。
這天晚上吃完飯后,頭開始昏昏沉沉的,我就早早去睡了。
睡夢中,床晃動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感覺有人在脫我衣服。
可我卻酸軟無力,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
我以為是王吉,對他罵著軟綿綿的狠話,那人揚起頭來,我看到了他的臉。
一個陌生又猥瑣的男人,呲著一口被煙熏黃的爛牙。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我明明鎖了門,還讓他們兩個上交了鑰匙。
「我是他哥王翔,小妞你自己睡在我床上,還問我怎麼進來的?笑死我了。」
他用手拍打我的臉:「你還真以為我媽和我弟怕你啊?他們裝的,讓你放松警惕,然后偷偷叫我回來,狠狠收拾你。
「你乖乖的,等老子爽完,倒是可以告訴你,誰給了錢在背后要搞你。」
王翔的臟手劃過我嘴邊時,我趁機用盡全力咬住他的手指,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媽的!松嘴!」
他揚起另一只手,巴掌就要落在我臉上時。
他卻整個人被甩飛在墻角。
重重摔下,奄奄一息。
一條巨大的黑蛇破窗而入,眼睛散發著森冷的綠光。
它狠狠盯著吐血的男人,像要把他挫骨揚灰。
「怪物,啊,怪物!」
王翔嚇得尿褲子,想爬走,黑蛇尾巴一卷,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這一刻,我才放松下來。
黑蛇,它救了我。
「謝謝你,大蛇。」
我知道它不是壞人,而且,它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等下,我先弄死他!剛才是哪只手,算了,兩只一起!」
我:「?」
11
這檔節目停錄了。
原因是村里發生了怪事。
王吉的哥哥王翔被人發現倒在河邊,沒了雙手,失血過多而死。
而王家所有牲口一夜之間都被蛇咬死。
王家母子失了魂,癱倒在地。
他們這才意識到,從他們接受慕雪的賄賂來對付我開始,這條路就大錯特錯,損失慘重。
他們主動把慕雪讓他們給我使絆,以及讓王翔玷污我的電話錄音交給我,求我饒他們一命。
我還沒說話,手腕上的蛇鐲吐著蛇信子,嘶嘶的聲響代表它的抗議。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道:「別生氣,先留他們做個人證。」
王家母子說到底只是個劊子手,而慕雪,才是最該送去吃牢飯的。
要不是顧曜救我,后果不堪設想。
……
昨晚的黑蛇就是顧曜。
原來他根本不是植物人,而是蛇在休眠期,無法蘇醒罷了。
聽到這個秘密時,我仿佛被雷劈了,雷得焦焦的。
「那媽呢,也是黑蛇?」
顧曜搖頭笑說:「她不是。
「她是條漂亮的青蛇。」
我:「……」
敢情我是捅了蛇窩?
顧曜說等月圓之夜他就能恢復人形然后徹底蘇醒。
現在先以本體護在我身邊。
我:「太大,婉拒了哈。」
誰整天揣條蛇,還是巨蛇在身上?
但失敗了。
顧曜竟然撒嬌:「老婆,我可大可小的。」
說話間,就縮小到手鐲大小,徑自纏在我手腕。
他訴苦道:「為了救老婆,我脫離肉身,祭出魂靈勉強化為原身,千辛萬苦趕過來,老婆你真的忍心趕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