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此之外,他說他是醫生,說不定能幫我把這條尾巴治好呢!
「好呀,我不想當流浪漢了。」他很爽快地答應了,眼睛里一閃一閃的有星星。
「但是得先說好,我不會當你的實驗品的。」我的刀還抵在他的腰間。
「當然。」他比了個 ok 的手勢,「我們倆現在是合作。」
我收起刀,和他友好地握了個手,成功達成了合作關系。
我們順著巷子慢慢走回家,從始至終,我的尾巴都淺淺搖晃著,而醫生跟在我的后面像個癡漢一樣盯著它看。
他們說的對,尾巴和本體是兩個個體。
看著醫生眼睛里的星星,我總感覺以后的日子會有些令我意外。
4.
「林靜啊,我的制服你放哪兒了?」A1,或者叫醫生,躺在床上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在晾著呢,你床頭不是有我幫你準備的衣服嗎?」我嘴里嚼著面包片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醫生光溜溜的上半身。
我眉毛一挑,身后的尾巴不由自主地蓬起來,就好像是偵測雷達一樣。
他坐在床上呆呆地撓著自己的頭,看了一眼床頭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我還沒穿過制服以外的衣服。」他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趕緊,趕緊穿上,別廢話。」我把面包咽下去,伸手去拿衣服。
「要不要我幫你穿?」看著他光滑潔白的皮膚和齊整的肌肉,真有些讓人心動,我感覺自己的臉微微泛紅,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他。
「好呀。」他倒是答應的很快,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一把把衣服丟到他身前。
「自己穿!我還有點事。」然后,我快步離開。
雖然裝的很嚴肅,但身后的尾巴已經開始掃地了,我得在暴露之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醫生一臉無辜地舉起衣服,這是我買的大碼睡衣,已經是他唯一能穿的衣服了。
十五分鐘后。
剛做完今天的錄音記錄,醫生就穿著我的海綿寶寶睡衣出來了。
今天是我和他一起住的第三天,他的制服已經臟得不能看了,我心一狠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拿去洗掉了。
雖然說對他的特殊身份有所了解,但是還是沒想到他的常識是如此缺乏。
他好像只會一些本能的事情,比如吃飯喝水,睡覺說話,但是家用電器和手機的使用對他來說完全是新奇的事物。
在我家里,他唯一會使用的,可能只有菜刀和剪刀了。
「過來過來。」我伸手招呼醫生。
醫生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低下頭看著我電腦屏幕。
「變異感染致畸的主要途徑,耀明加德實驗室。」他默念著。
「我看到這篇文章上有寫一些關于動物實驗的例子,我在想我的尾巴會不會跟這個也有關。」我看著他的臉認真地問。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帶一絲猶豫,然后伸手拿起桌子上我咬過的面包片就要放進嘴里。
「……」
我沉默了一會兒,眼瞅著他細細地嚼著面包然后吞下去,才繼續說話。
「為啥?」
「因為文章是我寫的。我說不會就不會。」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嗯?!
這下我更加困惑了。
5.
「那你跟我說說為什麼嘛,求求你了。」
醫生慵懶地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我則是蹲在一邊言辭懇切地哀求著。
不管我怎麼問,他就是一句話:「我說不會就不會」。
真是氣得我牙癢癢。
但是實驗室的名字確實和他制服上的一樣,我也沒資格質疑他說的話,只能動之以情了。
他別過頭,好像不太愿意跟我說這個事情。
「你都沒診斷過怎麼就能說不會呢,你好歹還是個醫生。」我開始用激將法。
醫生的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到了我說話。
「你不會是個騙子吧,醫生?」我一臉壞笑著站起身來,身后的尾巴也舉了起來。
他噌的一下站起來,眼神里帶著點無奈的認真。
「那我就幫你診斷診斷。」他挽起睡衣的袖子面對著我,然后一把把我抱了起來。
「你要干嘛!」我感覺我的體重在他面前好像一只小貓,他都沒前搖,就輕松把我抱在懷里了。
「診斷一下啊,看看林靜到底是不是變異的小貓。」他大步朝房間走過去。
壞事了壞事了,我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好像惹火上身了,但是躺在他的懷里莫名的有種安全感,難道這就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禁斷的感情?!
我的宅女腦子開始胡思亂想,片刻之后,我就被他丟到床上。
我的尾巴自動架在身前,好像在防御,又好像在打招呼。
「嗯?」他想了想,然后開口說話,「讓我看看尾巴根?」
這是能看的嗎?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根,就在脊椎的最后,應該不用脫衣服吧。
我緩緩地翻過身趴在床上,然后略微掀起一點點上衣。
他跪在床邊,手順著尾巴一直向上,就好像在摸家養的寵物。
片刻之后我的皮膚傳來了他手的觸感,刺激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戰栗了一下。
「別緊張。」他的聲音溫柔地從身后傳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我能感覺到我的最后幾節椎骨和尾巴連在了一塊,但是那里并沒有什麼奇怪的凸起,就好像就該是這樣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