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甚至有點燙手,我一時間手都有些顫抖,人都忍不了的溫度,徐團怎麼會忍得了。
我看著他有些急了:「徐團,你去干什麼了?」
他此時熱得迷迷糊糊,聲音都有些哽咽:
「姐姐快抱著我睡,我現在不涼了,姐姐不抱我,我沒辦法保持恒溫。」
我蒙了,徐團湊過來抱住我,被他壓制在體內的溫度被放開迅速擴散,他才長呼一口氣,過高的溫度快速在房間里消散。
許久,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降下來,我握著他的手才有些放松。
許久才覺得又能重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音有些喑啞:
「你剛剛,去干什麼了?」
怎麼會這麼熱?
徐團的肩膀搭在我肩上,聲音懶洋洋地,甚至帶著點自豪:
「姐姐,我不是涼的了吧?」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聲音有些拔高地又質問了一句:
「你到底干了什麼?」
徐團看著我,察覺到我語氣不對,才反應過來我好像生氣了,小心答道:
「我怕我太冷,就去那個吹熱風的地方存了點熱氣。」
屋內怕他太熱我都沒敢調太高溫度,他倒好,主動去存熱氣,我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蛇類是沒辦法保持溫度的,存比自己體溫更高的熱量強迫自己升溫。
可是很容易溫度過高,而溫度過高……是很危險的。
黃金蟒嬌貴,徐團哪怕已經能化形也并不比其他蛇類能耐高溫。
一時間心臟都有些抽疼,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姐姐,你生氣了?」
「嗯,有點。」
他抱著我,頭在我頸窩蹭了蹭:
「為什麼生氣?姐姐現在可以抱著我睡了。
」
「以后不用這樣,我也可以抱著你睡。」
「可我皮膚溫度低,剛抱過來姐姐會冷。」
我心情沒有緩解過來,聲音悶悶:「以后不會冷了。」
「為什麼?」
「我準備買個羽絨背心,到時候就不冷了。」
小蛇愣住了,再說話時有些別扭:
「……哦,其實……我完全可以忍受那些溫度,姐姐……你不用……」
「……」
6
一大早,就被徐團給鬧醒了。
我試圖推開他:
「讓我再睡會」
徐團垂頭,氣息打到我耳邊:
「姐姐,醒醒,有條別的蛇來了。」
「……」
我瞬間清醒了一大半,蛇,什麼蛇?
我興奮地看向徐團,徐團蹙眉想了一下:
「好像又是一條討人厭的毒蛇。」
徐團大約是想起青竹,看著我的目光一時間又有些生氣。
我正在考慮怎麼幫炸毛的小蟒蛇順順毛,就聽見了門鈴聲。
「姐姐,他好像來了。」
我愣了一下,這麼高級的蛇嗎?進門還要按門鈴嗎?
我打開門就有些愣住了。
熟悉的面容涼薄地瞧著我:「好久不見?」
我表情微微僵住了,辭職挺久了,確實和前老板有好久沒見了。
我微微驚訝過后趕忙問道:「您怎麼來了?」
下一秒又想起徐團的話,迅速看了看他手里,沒提籠子,我又看了看腳下。
好像……也沒蛇……
正在郁悶。
身后一只手「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姐姐和一條毒蛇聊什麼聊?」
徐團面無表情,聲音有些清冷,我看著被合上的門有些凌亂。
毒蛇……腦子飛速分析出結果后,我一時間居然有些感慨。
我的前上司薛昀果然如我曾經的猜測,他不是正常人,不,他甚至都不是人。
我的前老板,老上司,帶了我三年,被稱「人面獸心的薛總裁」
的那個男人,果然不是人。
想起之前那三年的早八晚八,奔波勞累,我微微感慨。
感慨過后,我拍了拍徐團的肩膀:
「開門吧,我這別墅就是跟著他掙出來的,既然來了,總不好不讓進門。」
再次拉開門,薛昀還站在那里,冷著臉永遠都是一副我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雖然我這三年確實跟著他掙了這麼多。
他淡薄的眸子越過我瞧了我身后一眼才評論道:
「徐涵,你找男人的目光是越來越不勝先。」
徐團瞬間炸毛。
「那也比你們這種惡心人的老毒蛇好。」
十分鐘后,徐團不太想和薛昀待在一個地方,氣嘟嘟轉身回了樓上,我趕忙給薛昀倒水。
蛇都不好養,薛昀更是很難照顧的主,這之前我在公司都深有體會。
水只喝二十到二十五度的,飯菜不吃帶魚腥的,不吃帶青菜的,不吃調料重的,一周二十一頓不能吃重復的。
吃飯挑就算了,他這人,罵人不帶臟字,說話自帶嘲諷效果。
我跟著他的三年里,他每次看我都一副你居然還能活在我公司的目光。
我親眼看著他辭退二十多個助理。
要不是之前我有照顧青竹和徐團的經驗,想來,我是如何也跟不了他三年的。
即使可以忍受,那些慘絕人寰的日子里,我在心里罵過他無數次。
但奈何跟著他有賺,也是心里罵他智障,表面「啊對對對,您說得太好了」。
如今面對面坐著,我看著他有些好奇。
大約是我的目光太露骨,薛昀忍不住蹙眉:「有什麼想說的就說,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嗯……看看蛇形?」
薛昀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我輕咳一聲:「不行的話……可以問問您是什麼品種嗎?」
「……」
「您多大歲數了?就是之前有談過戀愛嗎?和人和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