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給我吃你捕的獵物了,難道還不是求愛的表現嗎?」
說罷,他還伸出舌頭親昵地舔了舔我的鼻子。
我……我求你奶奶個腿啊!
我瞄準花豹的下三路。
吃我一記后踢腿。
這身姿。
這力道。
這水準。
這花豹詫異又異樣的眼光。
怎麼感覺此刻的我更猥瑣一點?
趁花豹呆住,我落荒而逃。
「你是花豹,我是獵豹,我們有生殖隔離!施主回頭是岸啊!」
我忙著逃跑。
自然也沒看到反應過來的花豹瞇著眼睛盯著我,瞳孔縮小,淡金色的瞳膜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3
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今天,我捕到了一頭角馬幼崽!
悄咪咪把獵物拖進灌木叢里。
嘿嘿,嘶哈嘶哈。
用完晚餐后,我昂首挺胸站在白蟻丘上。
微風徐徐,帶著涼氣。
吹得本豹心曠神怡。
我儼然是一只成功豹了!
看我這——
光滑的皮毛。
性感的斑紋。
琥珀色的大眼睛。
線條完美的身材。
我就是這片大陸最迷人的超模!
而且一整天都沒瞅見那只猥瑣花豹的蹤跡。
我滿意地在一棵臘腸樹下入睡。
可惜的是,我只記得花豹喜歡金合歡樹。
尼瑪臘腸樹他們也愛啊!
被咬著后頸肉叼到樹椏上時,我意識都還沒完全清醒。
花豹就在我眼前,直接變成了人!
變成人啊!
姐妹們!
起猛了、起猛了,我再睡一次。
那喑啞曖昧的聲音不依不饒,「你也變過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靠!你別咬我尾巴!」我痛得一激靈。
睜開眼。
長相俊美,臉龐如雕刻的美男深情地看著我。
他的兩只手分別撐在我身子兩邊的樹干上。
「我、我不會啊,教練沒教過我這個……」看著那雙波光詭譎的金黃色瞳孔,我欲哭無淚,「你還是咬死我吧。」
我心里悲憤啊!
一股熱氣往上涌。
「噗呲」一聲,我變成了人。
我與帥哥面面相覷。
帥哥面無表情。
我哆哆嗦嗦,「我真的不會變,我沒騙你……」
花豹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我怕他以為我故意騙他。
結果這丫心思壓根不在這里。
「哇哦~」聲音兜著慵懶的調子,穩中帶皮,「你真狂野。」
什麼?
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
涼颼颼的。ўž
……
我是裸著的啊!
啊、啊啊啊啊!
「你哪里來的衣服?」
我這時才發現他的腰間系著一條非常潦草的毛皮裙。
「優秀的獵手往往會尋找合適的獵物下手,包括衣服。」
不能想象一個帥哥撅著大腚在河邊一邊對鱷魚虎視眈眈一邊瘋狂拔毛搓洗毛發稀疏的皮裙。
我猛地抬手推他的下巴,用蠻力移開他充滿興味的目光。
「嘶~」
不知是不是咬到舌頭,痛到了。
帥哥第一次朝我亮出獠牙。
這牙口真白,食欲一定不錯……
不是啊喂,佐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自己越縮越小,努力溝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的臉就想打你。」
一定是前世的緣分~
帥哥垮起個逼臉。
唔,溝通失敗。
我指著他腰間的小皮裙,嘗試轉移話題,「你這衣服能給我嗎?」
「求求?」伸手戳戳腹肌。
這 part 就過了,行不行?
帥哥很買賬,但嘴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那你要怎麼答謝我?」
世間難道就沒有真情了嗎?
年輕人不能這麼利欲熏心!
我漲紅了臉,嗚嗚渣渣一激動。
然后又變回了獵豹。
我與帥哥再次面面相覷。
「不用了,」我面無表情,「我不需要了。」
「嘖。」
4
清晨,巖穴里。
我還在咕嚕咕嚕睡著美覺。
一只不安分的手扒拉過來。
一下、兩下、三下……我回頭怒目而視。
對上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又歇菜了。
再說一次。
這張臉不僅正中我的心靶子,而且非常熟悉。
就像他眉梢上的那條疤痕。
讓人又愛又恨,心里直癢癢。
但我死活想不起來。
花豹像是知道我喜歡這張臉一樣。
昨晚一直維持人的樣子,死皮賴臉跟我到巖穴里,賴在一邊不走。
趁我睡著又湊到身邊念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拜他所賜,我做夢都是「斯諾」兩個字。
不安分的手的主人云淡風輕地開口,「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抓。」
我拱拱頭,埋在爪子下,「犀牛。」
「……再說一遍。」
「河馬?」
一室寂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不行啊,小老弟。
我抬起頭不屑翻白眼,對上斯諾陰測測的笑。
「看來你不是很餓,我們來做點晨間運動。」
「臥槽,角馬、角馬!」我利索跳起來,「我想吃角馬!」
吃過早飯,我們開始四處晃蕩。
主要是我到處晃蕩,斯諾綴在后頭拖著步子跟著我。
然后在我的帶領下,隊伍與一場斗毆不期而遇。
左方迎面走來的是草原上著名的掏肛 family,鬣狗家族。
右方嘴里嗚嗚渣渣罵得非常難聽的,是騷里騷氣的雄獅大本營。
你說打架就打架。
看清楚對手行不行啊?
有幾只上頭了的鬣狗跟眼瞎了一樣到處亂跑。
殃及無辜的池魚。
我是那個無辜的被盯上后肢的獵豹。
而斯諾是為了救我不幸受傷的「池魚」
。
要知道。
花豹可是一出生就開掛的天賦型選手。
只要他們想,誰也不能發現他們的蹤跡,更別說傷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