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小貝還升了一級,和蕭郝平級了。
而沒有絲毫突破跡象的小橘心里不平衡了,幽怨的小眼神瞟啊瞟。
最后兩具骷髏手拉手回棺材的時候,小橘原地踱步轉個不停,就差跟著人家鉆進棺材了。
13
為了安慰小橘,蕭郝早飯都沒吃,跑去給他抓風系喪尸。
我捏緊了筷子,他知道安慰小橘也不知道安慰我,一句對不起就把我打發了。
要不是小貝及時出現,我已經成了女骷髏的冰下亡魂了。
越想越氣,我拉著蕭伯母吐槽起了蕭郝,想不到平時看起來這樣冷漠的一個人竟然會如此「圣母」。
蕭母聞言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想要替他辯解一番。
正抱著血袋沉浸式進食的小貝眼睛一亮,豎起了耳朵。
「我老公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是我老公帶大的,蕭郝從小就很依賴他,可在蕭郝七歲那年,他被查出了癌癥……」
蕭母說到后面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也怪我,在我老公去世后,一蹶不振,忽視了蕭郝的心理狀況,他也因此養成了一副冷清性子,等我想挽回的時候,醫生說他已經有自閉傾向了。」
我的呼吸一窒,我好像知道了當初蕭伯母找到我的原因,也猜到為何今天蕭郝會那麼反常了。
但我還是問了:「你就那麼篤定,蕭郝會愛上我?」
蕭母微微一笑:「其實,蕭郝早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
我挑了挑眉:「早就?」
「這事我說出來多沒意思,等他回來讓他跟你說吧。」蕭母眨了眨眼,哂笑道。
「月月你就別和他置氣了,估計蕭郝他今天是通過那對夫妻喪尸想到了我和他爸。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他去世以后,公司出現了很嚴重的財務危機,那幾年我幾乎都是在辦公室度過,好幾次暈倒進急救室,還差點得抑郁癥,把蕭郝嚇得不輕。」
聽到這里,我已經完全理解并原諒蕭郝了,甚至有點心疼他。
同時,我決定坦白,拼一把。
他好不容易走出了父親去世的陰影,我不能再讓他重蹈覆轍。
即使只有遠遠不到半成把握,也要拼一把。
就算變成行尸走肉,也比我癌癥去世更能讓蕭郝接受。
我用贊賞的眼神看了看小貝,她升到了七級,這下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小貝一頭霧水地歪了歪腦袋,這丫頭一會哭一會笑的,干啥呢這是?
14
一直到傍晚蕭郝他們才回來。
我正準備找蕭郝說去南方基地的事,卻聽見了一聲尖利的貓叫,好像是小橘。
「發生什麼事了?」我急忙出了臥室。
客廳里亂作一團:
蕭母雙眼緊閉躺在地上,地板上似乎還有血跡。
蕭郝掐著蕭母的人中,手還捂著她的后腦勺。
小貝坐在地上,翻騰著藥箱。
蕭郝不敢松手,只能語氣冷靜地指導小貝,讓她先找止血粉。
小橘著急得上躥下跳,叫個不停。
我記得臥室的藥箱里有一瓶止血藥,連忙去找。
當我拿著藥瓶出來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
蕭郝抱著蕭母去了房間,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蕭伯母怎麼了,怎麼會暈倒?」我問。
小貝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但是剛剛我摸著蕭伯母發燒了。」
我一驚,連忙去了蕭伯母房間。
「蕭伯母發燒了?」
蕭郝目光冷凝,點了點頭:「嗯,可能是要變異。
」
我愣在了原地,變異?
變異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
看著蕭郝,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我能說什麼呢,難道讓他丟下發燒的母親陪我去南方基地嗎?
已經沒有時間了。
末世沒有航班,只能走陸路。
而且很多路面都被毀壞了,必要時還得步行趕路,再算上遇到喪尸浪費的時間,去南方基地至少要個兩三個月。
南方基地的試劑也不是白給,得用大量晶核來換,所以又得耽誤一段時間。
而距離醫生告訴我的「死期」只剩不到五個月。
改裝過的越野車里。
「不告訴他們真的沒關系嗎?」小貝還是慫了。
我大手一揮,油門一踩:
「放心吧,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早就已經出省了。」
15
一個月后,某個加油站。
滿面煞氣的五級喪尸王嘶吼一聲,呲了呲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月月離遠點,我跟他玩玩。」小貝揮了揮鞭子,鞭身上的倒刺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亮,細看卻能看見上面的碎肉。
我蹲在加油站門口,應了一聲。
正打算嗑一把瓜子欣賞武打片,卻突然來了群不速之客。
「嘩啦——」
我手背一痛,手里的瓜子全撒在了地上。
「是哪個……」我正要罵人,卻被一道驚訝的男聲打斷了:
「月月!夙夕月!」
我看向聲源處——
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學長?
「學長?」我有點不確定地喊道。
「是我,是我啊夕月,你果然還記得我!」
學長,也就是鳳白悔,激動地脫離了隊伍,走到了我面前,一副護衛者的姿態:
「夕月別怕,我保護你,那個喪尸絕對傷害不到你。」
看著那個略顯滄桑的背影,我抽了抽嘴角,自己看起來像是需要被保護?
感受到一道涼涼的目光,我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