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煙冷笑了一聲,轉身往房間走,曾遠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腕,“煙煙,我知道我犯了錯,你生我的氣,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就放縱自己,不珍惜自己,在我心里,你是個很好的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配不上你。”
“怎麼?你是希望我以后還為你守身如玉?你和別人翻云覆雨,我在家里守寡等你回家,呵,古人有句話說得是真對,男人這一生最感興趣的兩件事,一是拉良家婦女下水,而是勸風塵女子從良,你拯救了方萍萍這個小太妹,很有成就感吧?她跟著你從良,你覺得你拯救了一個風塵女子?我這個良家婦女不是為了你下水的,我愛他,他可帥了,我對他一見鐘情,欲罷不能,和你離了婚,我轉頭就和他結婚。”陸煙故意氣曾遠,甩開了他的手,大步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敷上面膜,躺在床上腦子里不停回放早上醒來的畫面。
她昨天晚上真的沒和那個男人干什麼吧?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真是尷尬。
可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男人有點眼熟。
可能長得帥的人都比較相似。
她做服裝設計,也出席過不少活動,見過不少帥哥美女,
親子裝,情侶裝的市場沒有女裝那麼大,她會一直堅持著這個行業,都是因為愛。
從大學時期就愛曾遠,幻想著未來和他生兒育女,一家人穿上她設計的親子裝。
可現在這個夢想看來是要破碎了。
這個年代的男女,愛情發生得都很快,都很不負責任,她以為她是一個例外,她以為不管別人的婚姻有多少問題,她這里都是沒有的。
沒想到最終還是自己天真了。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煙煙,我們談談。”門外響起了曾遠的聲音。
“等一下,我在敷面膜。”陸煙回答。
她起身洗掉面膜,涂上護膚品。
才開門出去。
“談談離婚家產怎麼分吧。”陸煙說。
曾遠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干脆答應離婚。
還以為會舍不得,求他回頭。
她這麼干脆,反而讓他懷疑,她是不是早想離婚。
“看著我干什麼?不離婚了?”陸煙問。
“不是,只是……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答應離婚?”
“別鬧了大哥,我沒脾氣啊?你跟別人睡了多久了?肚子都大了,我還要留你嗎?我看見你就惡心,不離婚,我膈應我自己?”
以前的陸煙很溫柔,很善解人意,從來不會對誰惡言相向。
所以現在曾遠聽見她說出這些話,感覺很陌生。
好像自己從未認識過這樣的她一樣。
“煙煙,我希望我們是和平離婚的。”
“難道現在不是?我打你還是罵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房子歸我,我們共同賬戶里的錢也歸我。”陸煙冷著臉說,當年結婚時,他們就開了一個賬戶,兩個人的名字,說好了每個月都往里面存錢,主卡在她手里,曾遠拿的是副卡。
每個月,她都往里面存三千塊,曾遠存八千。
這是以前曾遠自己說的,她的錢是她的,自己留著花,家里的開銷都是他出,一個月存八千,房貸五千七是從曾遠的工資卡里扣的。
陸煙會相信他這麼多年,是因為作為老公,他確實也做得不錯。
結婚五年,幾乎所有家庭開銷,她都是不用出的。
對雙方父母,曾遠也很大方,他爸爸媽媽有的,她爸媽也一定有一份一樣的。
可即便這樣,也還是出軌了。
現在他們共同的卡里,還有八十多萬。
曾遠有做投資,股票基金什麼的。
所以他的卡里現在還有多少錢,她不知道。
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離婚,她不會計較他卡里還有多少錢。
可是他用他們夫妻共同財產去養小三,這就不行了。
“你卡里還有多少錢?”陸煙問。
“房子我可以不要,但是錢我不能全給你,給你了我怎麼辦?”曾遠說,“房子我們之前買的時候市場價才九十萬,現在已經增值到兩百多萬了,房子給你,我們共同的卡里的八十多萬也給你,至于我的工資卡里的錢,我不能給你,你卡里的錢,我也不會要的。”
“我想你沒搞清楚,犯錯的人是你,凈身出戶的該是你,我沒打算讓你凈身出戶,只想知道你在那個女人身上花了多少錢。”陸煙說著就起身走進房間拿了一件外套出來穿上,“走吧,去一趟銀行,把你這幾年銀行卡的流水給我打出來。”
“煙煙,沒必要這樣。”曾遠道。
“不敢給我看流水,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我有權利知道你的金錢都是怎麼支配的,你不和我去,我拿著結婚證一樣可以向法院申請調查你的流水,你不希望這樣吧?”
陸煙站在茶幾對面,高高在上的看著他。
曾遠抬頭看著她,猶豫著。
“真的有問題?”陸煙疑惑。
“沒有,你想看就看吧,看了以后呢?你打算怎麼做?”
“想離婚的人是你,我很簡單啊,錢給夠,我馬上簽字,我這幾年就當喂了狗,不能不要醫療費吧?”陸煙白了一眼,現在看見他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