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去攻略那個病嬌男主。我比了個 OK,拿上電鋸連夜翻窗進男主家里,照著床就是一頓亂砍。
次日實驗課上,我把瓶子遞給死而復生的男主:「你聞聞什麼味道,猛吸一口試試。」
系統:你給他聞的什麼?
我:硫化氫。
系統:6。
同時男主的心聲傳到我耳朵里:【她殺我那麼多次,她是真心喜歡我的,和那些只為做任務的女人都不一樣。】
1
穿成病嬌文炮灰女配,為活命我要攻略男主,獲得他的愛。
一切都是那麼合理對不對。
no no no!
姐在末日獨活十年,全家連帶狗都噶完了。
主打一個能活活,不能活拉倒,要我舔男人求生?不干!
再說我在末世看的爽文里系統都是送道具送空間,憑什麼我什麼都得不到,還要卑微地屈居人下!
沒好處還要干苦差,人哪有不瘋的!我直接拉開電鋸盡享快樂,我的能量超乎我的想象。
2
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我沖系統搖動食指,露出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
難道「攻略」就意味著要用愛去感化他嗎,那平時打游戲攻略 boss 也沒有說要用愛感化 boss 啊。
再美再帥的 boss,只要亮了血條,都得死在我的咸魚刀下。
所以,殺了男主不也算一種攻略方式?
系統:好離譜,但是莫名有道理!
小系統化身的光球繞著我轉了一圈,語氣擔心:【其實在你之前已經有九十九個宿主失敗了,不僅如此,男主也不走劇情,也不去追求女主。】
我一拍大腿,繼續給系統畫餅。
「一看就是他們之前攻略方向選錯了唄,都說了要按我說的殺了男主才能通關。
」
系統懵懂地上下飄著,好像在點頭:【喔……那好吧,你小心。】
小心什麼?
姐在末日待了十年,外號法外狂徒,一把家用電鋸走江湖。
引擎轟鳴之下,人人平等。
3
但這男主是真難殺啊。
被我碎成 10086 塊的男主在地上蠕動,然后各個肉塊居然開始打架。
腳下男主的半邊腦袋占了上風,全靠他那口森森白牙。
這啥,富江?
我把男主腦袋一腳踢開,借他洗手間收拾了自己之后瀟灑離開。
第二天死而復生的冷漠男主看見我居然羞澀地低頭微笑。
我這才看到他頭上的好感度:70。
男主白皙的面龐微紅,黑得嚇人的眼珠被彎彎的眼瞼遮了一半,「昨晚,那還是我第一次……」
此種虎狼之言讓本反派身邊的小跟班們瞪大了眼睛。
「哎喲,這種話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嘛。」
「酒姐厲害啊,拿下這冰山酷哥了。」
陳知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紅著臉道:「是有一點點痛,下次你輕點,哦,我不是說你不好,我也知道,你愿意……我,就很好了。」
我伸手捂住了陳知的嘴。
聽見周圍喔喔喔的像猴子一樣的起哄聲,以及一句超大聲的:「哇擦,不愧是酒姐,搞四愛。」
我瞪著陳知,他圓溜溜的眼睛蒙上水霧,然后彎成月牙。
同時我掌心傳來一陣癢意,冰涼且濕漉漉,讓人頭皮發麻!
他!
舔我!
我抽回手,在陳知挺括的白襯衫上蹭了蹭。
系統興奮道:【我就知道,宿主你早就知道男主的體質,所以假意殺他,實則是為了增加好感。】
什麼大聰明發言。
你是系統你不知道這男主能被碎成餅干渣了再復活,我一個打工人能知道?
4
我下毒。
陳知:【她果然喜歡我,毒藥都是甜甜的。】
好感+10。
我捅他。
陳知:【離她好近,她好香,啊……我身上會不會有汗味……】
好感+10。
我往他浴缸里扔吹風機。
陳知:【好害羞,被她看到了,她會不會喜歡我的身體呢?】
好感+9。
我忍無可忍,把人按在墻角,表現得兇狠。
「你以為你能無限復活,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對嗎?如果我把你的四肢束縛起來,將你綁在重石上推入湖里呢?」
陳知嘴邊淺淺的笑消弭了,烏黑發亮的眼珠直勾勾盯著我。
「害怕了?」
陳知不說話,只是靜靜注視我,他烏黑的瞳仁映照出我炸了毛的模樣。
「無限復活不好,你來殺我,我很高興。」
陳知小聲地說。
系統聲在我耳邊響起:【宿主宿主,因為男主特殊體質的 bug,我去查詢了數據庫,發現他本應是恐怖游戲的檢測 NPC,只是后來好像情感模塊出了差錯,測試官們覺得不太人道才把他放到這本言情文來的~】
曾是檢測 NPC,意味著陳知曾無數次在恐怖游戲里死去,而他的痛苦都變成了一串串冰涼的數據。
系統總和的陳知死亡視頻在我眼前不斷劃過,進度條一直往前。
最后定格在他第一次死亡的畫面。
他被關在只能蜷縮身體待下的黑箱里,活活悶死。
我在末日見過很多死亡畫面,但都是血肉橫飛,大開大合的暴力。
這樣折磨人的死法讓人內心極度不適。
【其實每一次檢測 NPC 的記憶在測試結束后都應消除,但不知為什麼陳知似乎極度抗拒清除記憶,這也就導致他什麼都記得……】
連系統也不忍繼續說下去。
陳知看我不說話,眼巴巴地來拽我衣袖。
我狠狠彈了他的腦瓜崩,讓小狗眼里盈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