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美色。
池穗穗甚至陰謀論地想,他故意等在門口,故意讓她看到,故意引她失控。
賀行望低頭看,抿住嘴。
他起床是為了去倒水喝的,睡袍凌亂不在他的關心范圍,是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才開門的。
正好看到了池穗穗。
賀行望漫不經心地攏了下睡袍,他經常鍛煉,身材很好,像個完美的衣架子,睡袍單薄的一層壓根遮掩不住。
池穗穗又想起宋醫生的話。
她輕咳一聲:“你怎麼不說話?”
池穗穗雖然覺得這個發展過于神奇,但畢竟是自己先惹出來的,不好多說。
她視線定在他臉上,沒忍住笑了一下。
賀行望眉頭一擰。
“說什麼,說我一開門就——”
“別動。”
“……”
池穗穗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唇邊:“上面有口紅印,你快去擦擦,然后晚安。”
賀行望用拇指輕輕蹭了下。
指腹上的口紅印在黑暗中不明顯,但能看得出來。
男人這樣不緊不慢的動作很隨意,在池穗穗眼里卻感覺像是廣告片里的模特。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喟嘆了聲。
先前留下的簽名已經沒有了印記,現在池穗穗的手心里一片白嫩,干干凈凈。
“池穗穗。”賀行望開口。
“嗯?”池穗穗抬頭看他。
兩個人的身高是有差距的,她換了拖鞋,更有一點落差,微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上。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連衣裙,貼身緊致,勾勒出玲瓏的身段,漂亮的一對眼抬著看向他。
賀行望喉結滾動。
誘人又清澈。
池穗穗視線一下落,看到他翻滾的喉結,突然覺得怪有有意思的,伸出食指上去按了按。
很硬,卻有種別樣的手感。
這個動作仿佛一個信號,讓賀行望微皺了下眉,等池穗穗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攬腰過去。
她整個人都被帶進了房間里。
指尖上的心跳況且不論,被莫名桎住的唇才讓她忍不住睜大了眼,酥麻至極。
腰上的力道也讓她掙脫不開。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池穗穗睜開眼,迷糊了半分鐘才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環視了一圈,她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沒錯。
她下意識地抿了下唇。
昨晚上她和賀行望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接了個吻而已,至于后面怎麼回來的她有點記不太清了。
吊帶睡裙后微微突出,一對漂亮的蝴蝶骨露在外面。
池穗穗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十幾秒,手機震動了一下,微信上有一條蘇綿的微信。
蘇綿:【穗總,在不在?】
池穗穗手指一點回了個嗯字。
蘇綿的回復來得很快:【你今天早上遲了,我幫你和主任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能來嗎?】
池穗穗目光定在手機上方的時間上。
九點五十。
她還真多睡了。
池穗穗這是第一次睡過頭,而且沒有手機鬧鐘,估計是昨晚回來得太迷糊,沒想起來。
她回復:【我下午過去。】
回了蘇綿后,池穗穗才去洗漱。
昨晚上雖然被賀行望捉住親了好久,但是現在看不出來有任何跡象,仿佛沒存在似的。
池穗穗莫名勾了下唇。
洗漱完后她洗了洗手,交錯的手指間干干凈凈,之前上面還留著賀行望的名字。
池穗穗忽然想起來那次洗澡時,名字還沒有完全消失殆盡,最后隨著水流沖走。
恐怕被蘇綿知道又要哇哇亂叫了。
池穗穗下樓后才發現賀行望已經走了,他突然從射運中心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就剛好為了讓她親一下?
池穗穗帶著點兒迷惑去了電視臺。
新的一周新的開始,蘇綿總是活力很足:“上午剛開的會,這周的任務已經安排下來了,穗總你看看你郵箱。”
池穗穗說:“好。”
他們部門的記者比較雜,也不是專門的經濟記者,隔壁部門每天采訪的都是一些企業老總。
郵箱里只有一個名字。
叫林京牧。
底下還有他的簡要介紹,是一個演員,一開始出道是愛豆身份,最近剛官宣了一部偶像劇。
池穗穗雖然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但這個名字還是聽過的,而且他目前也不算糊。
“穗總你要采訪誰啊?”
“林京牧。”
蘇綿聽到這個名字一愣,疑惑開口:“你不該是這個才對啊?開會的時候這個是張悅然的。”
“張悅然?”
池穗穗瞇眼,轉過頭去看。
張悅然剛巧也看過來,微微一笑。
“對啊,主任在開會的時候已經說了每個人的采訪對象,張悅然采訪林京牧。”蘇綿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她是不是故意換了采訪對象?”
“原來的是誰?”池穗穗問。
蘇綿說了個名字,也是一個明星,不過比林京牧的名氣大,在網上的水花也多。
池穗穗挑眉:“讓她去吧。”
蘇綿說:“她這人怎麼這樣。”
池穗穗說:“她的采訪到最后未必比我們輕松。”
聽見她這麼說,蘇綿眨了眨眼:“穗總,你有什麼內幕消息,我也想聽聽。”
“不可說。”
“吊人胃口。”
兩個人拌了會嘴。
池穗穗對于采訪誰沒什麼要求,當記者就要有采訪任何人的心理準備,倒是主任的想法讓她瞇了瞇眼。
估計是為了平衡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