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從里鎖了。
他敲擊兩下:“穗穗?”
池穗穗刷地一下打開門,撥弄了一下披散的頭發,“你好了啊,那我去洗澡了。”
她一抬眼就看到賀行望的浴袍沒系好。
而賀行望連她手里拿的東西都沒看到。
再次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池穗穗的頭發濕了,用毛巾裹著,穿著睡裙出來。
睡裙是墨綠色的,只細細的兩根吊帶,背后的蝴蝶骨露在外,下擺垂到膝下,小腿筆直,側身玲瓏有致,腰肢纖細。
賀行望坐在床上,正在用筆電,好像是在處理什麼文件,表情在燈光下格外嚴肅。
他抬眸看了過去。
池穗穗正撩著自己的頭發,被風吹起,襯得瑩白耳垂隱隱若現,光下水霧朦朧。
用手輕撥弄時,風情盡顯。
鏡子不小,池穗穗從里面看到賀行望正看著自己,眸子漆黑,她唇角一翹。
池穗穗轉過身,靠在臺子上,長腿微微伸出,裙擺因為這動作,往上收了收,在絲綢下的肌膚恍若白玉,白得發光。
“看夠了麼?”池穗穗問。
賀行望眉梢動了下,收回了目光。
池穗穗沒等到回答,輕哼了聲,重新轉回去。
過了幾秒,賀行望覺得注意力已經被牽走了,就合上筆電,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又看向了鏡邊的池穗穗。
他有點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追求貌美。
的確能讓人一直看下去。
池穗穗弄干了頭發,又精心地護理了一下,這一套,又是大半時間過去,已經到了深夜。
房間里開著燈。
身后賀行望的目光太過灼熱,她想忽視都不行,最后干脆就從另一邊掀開被子鉆進了床里。
池穗穗躺下:“關燈吧。”
事到臨頭,她反而沒了剛剛的挑釁。
賀行望見她乖乖正正地蓋著被子,輕笑,覺得她鮮活得像野生的簇簇玫瑰。
他的浴袍松散開,線條紋理都極為漂亮,光線下是無法抵擋得住的性感荷爾蒙。
“賀行望。”池穗穗叫了聲。
“嗯。”賀行望關了大燈,夜燈亮著,又開口詢問:“你真的打算睡覺了麼?”
“……”
池穗穗思索了一下,沒回答。
這時候要說什麼話,行動就完事了。
她向來不是個一直扭捏下去的性格,不過是新婚的忐忑幾分,燈光黯淡之后就肆無忌憚起來。
矜持眨眼間就被甩到地上。
賀行望的浴袍帶子本來就有點松,池穗穗不小心摸到,一扯就掉了,她還沒來得及想,就被帶入他懷里。
蓬松的長發瞬間掩住了她的后背。
似乎還帶著未消散的絲絲水霧。
池穗穗跌在他身上,親他的下巴,從喉結到唇,感受到男人擱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
隨后天旋地轉。
賀行望一貫隨她的動作,但男人在這方面無師自通,也格外強勢,不過幾秒就掌握了主動權。
墨綠色睡裙下的肌膚染上一絲緋色。
空氣里有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什麼,裹在一起,讓人分辨不清,意亂沉迷。
窗外夜色冰涼,雪花紛紛。
屋內的動靜一直到凌晨才稍稍停下,池穗穗央求才結束,身上沒力氣,又發軟,被賀行望抱著去清理。
白皙漂亮的后背上脊椎溝深陷,誘惑力驚人,一半隱在水下,賀行望目光沉沉。
光線明亮,池穗穗打了個呵欠,瞇著眼兒靠在賀行望的肩上,還能看到上面的指痕。
曖昧橫生。
-
次日清晨,罕見地出了太陽。
房間里暖和得像春天,池穗穗整個人都窩在賀行望懷里,她睡著了愛動,倒是讓他一早就醒了。
等她醒來時,就感覺哪不對勁。
池穗穗睜開眼,想要動,就被賀行望按住,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等等。”
這一等就很久。
池穗穗又睡了過去,等她再次清醒時,賀行望已經不在床上,她坐起來揉了揉頭發。
被子滑落在胸口,鎖骨上還有痕跡。
賀行望從洗手間里出來,看到這樣的風景,移開了視線:“今天你想去射運中心麼?”
池穗穗問:“去干什麼?”
話一出口,才感覺到略啞。
池穗穗摸了摸脖頸,深感昨晚的胡來,不由得瞪了眼罪魁禍首賀行望。
賀行望是去和朱教練商議今年射運中心的贊助事情,不過這事沒有什麼必要和池穗穗說,到時候也會知道。
他思忖片刻:“去發喜糖?”
這不就是秀恩愛嗎?
池穗穗心想。
不過射運中心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她去那邊也沒什麼,她還沒給別人發過喜糖呢。
池穗穗心情一下子好了,結果到下床時差點軟倒。
還是賀行望在床邊扶住她才站穩。
至于那條她精心挑選的睡裙,已經皺成一團,無一不在提示昨晚的事情。
池穗穗鎮定下來:“你讓開。”
賀行望問:“確定?”
池穗穗眉尾一抬:“不然你抱我去刷牙洗臉換衣服嗎?”
賀行望認真思考著這個可能性,說:“如果你愿意的話。”
最后還是池穗穗拒絕了,她怕這第一天早上就會又出什麼事,還是穩住最好。
因為要去射運中心,池穗穗選的是衣服就比較低調,雖然她眼中的低調可能在外人眼里是極致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