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們都沒有白杏美?想到這兒,宋南柯端詳了白杏一會兒。
五官英氣卻又帶著女人味,不是時下流行的瓜子臉,是輪廓柔和的古典鵝蛋臉,一雙水杏眼不大不小,中庭比例完美,嘴唇弧度優雅,不言不語的時候帶著幾分憂愁,果然天生的一張電影臉。
白杏忽然抬頭,瞪圓了一雙眼睛,“靠,我可以把輪椅拿下來的!”
“······”現在不憂愁了。
宋南柯沒忍住笑容,但還是故意停頓,假裝思考,“也是哦。”
“你真是個白癡,這都想不出來。”白杏甩給他一記眼刀,宋南柯彎著嘴角生受了。
電梯上升,在七樓的時候,忽然涌進來一大幫人,占滿了電梯的空間。
白杏攙著宋南柯的腰,給他支撐力,身旁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時不時地往白杏這邊看。
白杏正打算瞪回去,忽然腰身一個力道,整個人就轉到了宋南柯面前,兩人面對面,鼻息相對,腰間環繞著男人有力的臂彎。
“你干什麼?”白杏覺得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想要拉開距離。
卻不料宋南柯抱的更緊,直接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分明是及其曖昧的姿勢,宋南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正經。
“對自己的知名度有些信心好嗎?白影后。”
白杏身子一頓,停止了掙扎。
“抱緊一點,我雙腿用不上力。”宋南柯在她耳邊用近乎呢喃的方式說道。
白杏只能圈住他的腰身,給他支撐力,兩人緊抱在一起。
在白杏看不到的地方,宋南柯露出了狼一樣的兇惡,給了剛才那個目光不安分的男人一個充滿威脅的警告。
白杏住在最高層,電梯停的時候,人已經走完了,兩人還貼在一起。
白杏猛地推開他,要向外走去,卻聽到宋南柯的一聲慘叫,“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病號了。”
白杏甩了甩腦袋,拋開剛才莫名其妙的念頭,再次返回,抓著宋南柯的兩只胳膊往自己身上一背,也不管他舒不舒服,拖著人就往前走。
宋南柯暗自用后腿給自己加了點力。
到了家,白杏把宋南柯丟在沙發上,自己去換衣服和鞋子。
宋南柯這才發現白杏一路上踩著的是一雙斷掉的高跟鞋,鞋底凹凸不平,剛才還背著自己走來一大段路,腳上一定很不好受。
白杏換了家居服,拿了幾瓶消毒水出來,本來打算抬腳涂藥,看了眼宋南柯,又把腳放了下去。
“你中午吃東西了嗎?”
宋南柯看著她手里的藥瓶,搖了搖頭,接著問,“你腳有事嗎?”
“廢話,沒事我能拿藥麼?”白杏把藥瓶啪一聲放在茶幾上,隨后不耐煩地掏出手機,“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
宋南柯沒有回答,反而低頭看向白杏的被磨破的腳背和后跟,隨后伸出手,將她的小腿抬了起來。
白杏一驚,想要抽回來,卻被宋南柯摁住。
“你干什麼!”
“上藥。”宋南柯言簡意賅,拿起棉簽,沾著藥酒給白杏涂抹。
宋南柯的手很大,潔白修長,指腹溫暖,,輕輕的抓在白杏的腳腕上,另一只手拿著棉簽按摩,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意。
大概是環境過于安靜和融洽,白杏竟不忍出口打破。
看著宋南柯低垂著的眉眼,徒生出一份歲月靜好的錯覺,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希望能夠遇到這麼個人,平淡長久。
“怎麼這麼嚴重?你的鞋子不合腳嗎?”宋南柯問。
白杏想到那雙已經被扔進垃圾桶里的高跟鞋,有些肉疼底點點頭,“這種鞋子就沒合腳一說,你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一天試試,今天要不是為了救人,也不至于把跟給卸了,這鞋老貴了。”
宋南柯笑道:“女明星都像你這樣不拘小節麼?”
白杏道:“宋先生,你可別告訴我,你平時沒見過明星,像你這種身家,上趕著的應該不在少數,你就別裝純了。”
宋南柯故意捏了捏白杏的小腿,“見是見過,不過沒這麼近距離接觸過。”
白杏直接對著他的面門來了一腿,被宋南柯抬手接住,“尤其是像是你這樣能動手絕不廢話的明星,更是沒見過。”
白杏抽回腿,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現在長見識了?”
宋南柯歪了歪腦袋。
白杏白了他一眼,腦海里飄過“賣萌可恥”幾個字。
宋南柯道:“現在可以去做飯了。”
白杏側過身,“做飯?為什麼要做飯?手機是擺設嗎?”
宋南柯在白杏家里住了一段時間,從來沒有見白杏生過火,家里也沒有見過廚具之類的東西,每天都在點外賣。
宋南柯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逆反心理上來了,“我不想吃外賣。”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做的。”
白杏看了他幾秒鐘,起身道:“那你想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關上了臥室的房門,留下宋南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宋南柯見白杏如此果斷的拒絕自己,又好氣又好笑的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后,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白杏趴在床上看樂譜,沒過多久聽到廚房外面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好奇宋南柯做什麼,打開門看到他把柜子里所有的廚具全拆封了,異常熟練的操弄著鍋鏟,旁邊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蔬菜和雞蛋,整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