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輕而易舉的聽見了房間里傳來的……
男人……哭聲??
楊輕舟說不過陸宴州,就開始表演猛男大哭:“嗚嗚嗚嗚,你不能這麼對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小的時候你不是這樣,曾經那個坐在床上說我連鼻孔都是好看的你去哪兒了。”
陸宴州眼中是濃濃的無奈,聲音卻冷酷無情:“你干了什麼,自己清楚。”
“我說的是再敢尿到我床上,就把你塞到馬的鼻孔里。”
門外偷聽的斷斷續續的時了了大驚失色!
什麼床上,怎麼干,誰尿了????
丸丸:【………】你他娘的非得這麼斷句是吧。
雖然但是……
【對面,好像是個男的……】丸丸語氣復雜道。
時了了被這幾個字的信息量嚇得小腦萎縮了。
她朝后退了一小步。
也不知是不是擦過身體的原因,原本重新綁了一捆的熒光棒突然從腿上脫落,順著褲腿往下掉。
‘吧嗒’摔在了走廊的地板上,聲音在寂靜無聲的走廊中十分清晰。
房間內的陸宴州頓時收聲,速度極快的朝外走去,猛地推開門——
【第十七章。】
陸宴州一眼便看到了穿著淺藍色睡衣,頭發軟趴趴的垂下,正站在外面的時了了。
同平時總是一副正裝打扮的模樣不同,時了了穿著睡衣的樣子比平時更瘦了,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開門,眼睛瞪圓了些,有些手足無措,多了份不易察覺的柔弱氣。
“你在這里做什麼?”
陸宴州茶褐色的眸子摻著冷意,這讓時了了不由得回憶起初見時,對方也是用這樣審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時了了指了指地上。
“我……來送這個。”
陸宴州順著她的手指朝下看去。
一捆被膠帶纏著的熒光棒躺在地上,因為走廊開著燈,光芒并不顯眼。
陸宴州表情微有些愣怔。
時了了趁機解釋:“我怕再發生意外停電事件,如果您來不及點蠟燭,可以把它放在床頭。”
陸宴州緩緩的彎腰,將那捆五顏六色的熒光棒撿起來,指腹摸著膠帶上并不平整的褶皺,音色有些低:“就是為了送這個?”
時了了點頭。
【當然,如果你愿意把原來的那捆還給我就好了】
天爺的,當時沒好意思要,結果這小少爺當真沒主動還她,時了了甚至都覺得他是不是隨手將東西扔在了那個破房間里。
想到已經被自己不知抱著什麼心思放到床頭柜子抽屜里那捆熒光棒,陸宴州收手將這捆新的握緊。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笑容得體,那張臉在光下簡直……嗯……好看的金光閃閃。
隨后便重新關了門。
時了了站在原地跟那扇木門面面相覷,隨后露出滿臉‘見了鬼’的表情,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咔噠’一聲上了鎖,隨后狂奔到自己的鏡子面前,觀察著自己的臉。
“我嘞個豆,長這麼好看,陸宴州不會有一天獸性大發把我也納入麾下吧!”
時了了懼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剛才聽到的那幾個詞,嚇得的她連腦子都不會轉了。
【不行,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女主到底是誰!顧雪昭能不能明天就暴露性別,讓我看到陸宴州的反應啊!!】
丸丸:【………】
你在害怕什麼?我覺得陸宴州應該害怕你這種斷句鬼才才對!
【你要是實在想知道……不如當一下神助攻,撮合一下兩人?】
丸丸低聲誘惑。
時了了翻個白眼。
“瞎撮合姻緣,遭天譴。”
不如今晚我悄悄潛進陸宴州的房間,在他耳邊悄悄重復一百遍‘顧雪昭是女的’得了。
丸丸:閉麥吧
而與此同時的陸宴州——
“沒有聽到心聲……”
也就說,時了了真的只是來給他送這個東西的。
看著手里的熒光棒,再想想抽屜里那個被自己拿走的。
他摸到手機,沒理會楊輕舟在那邊瘋狂的敲他,質問為什麼突然掛電話是不是有別的狗了的消息,點開了時了了的窗口。
看到那條消息,陸宴州目光中冷意盡數消散,莫名想到了方才撿熒光棒時無意間瞥到的那雙腳。
很小,頂多37碼,腳趾圓潤,指甲泛著粉,不像個男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陸宴州動作一僵。
“我在想什麼……”
那是個男人。
他抬手撩了撩垂下的額發,茶褐色的眸中閃過懊惱。
隨后單手敲著字母,回了時了了消息。
陸:無所謂
陸: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告訴他
隨后賺了一千塊錢過去。
轉賬消息特意標明‘熒光棒賠償費用’。
原本還在盤算著如何在一星期內迅速滾蛋的時了了在聽到轉賬消息后,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看到那句‘熒光棒賠償費用’瞬間樂了,笑容一點都不見剛才的擔憂。
偷你內褲你買:小人鞠躬.jpg
后來覺得這張表情過于諂媚,有點不太符合她那高冷的形象,又火速撤回,回了句:應該做的
親眼目睹了她一系列操作的陸宴州勾了勾唇,將手機放到床頭,關掉房間大燈,只留床頭一盞小燈,便躺到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陸宴州下樓的時候,時了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正穿戴整齊的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