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剛才注意到他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獨沒跟陸宴州說話,看起來像是關系不好。
“主仆關系。”
“就像書上說的,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后——”
楊青橙接話:“都有一個男仆?”
“都有一條脊椎。”
時了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沒上過生物課嗎?”
楊青橙選擇閉嘴。
他就是閑的才會被一份早餐收買跟著時了了來碰瓷兒。
時了了人設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兩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并肩去上課。
一個身為被陸宴州公堂維護過,誰都知道的從屬者,一個是身為楊家人卻被分配到F區來的怪胎。
這兩人突然走在一起……
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顧雪昭早就來了,對時了了熟視無睹,坐的遠遠的,也不知在想什麼,正發著呆。
時了了有正事兒在琢磨,懶得管她。
【剛才陸宴州是幾個意思,他不會真對我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感情吧】
想起手指觸碰到臉頰的感覺,時了了整個人都坐立難安起來,而且剛才楊青橙還問了那麼詭異的一個問題。
看一眼那邊明顯沒心思聽課,也不怕繼續留級的顧雪昭,時了了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得找準機會暗示一下陸宴州,順便隱晦的表明自己喜歡女生。
開玩笑,這要是哪天陸宴州喝大了想來個什麼強制愛,這一扒褲子她不就完蛋了嗎。
下午的課上完,接到了陸宴州后,陸少爺單手支著下顎,語調漫不經心道:“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的。”
時了了脊背突然緊繃。
“沒有吧……”
【完蛋,這麼明顯嗎?】
陸宴州心想果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被人欺負了?
雖然那些人忌憚陸家,但難免有幾個不怕死的看時了了瘦弱,起什麼心思。
“少爺,其實……”
時了了手指不安的摩挲著方向盤,內心一番掙扎后,終于在陸宴州耐心的等待中,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您有沒有發現那個顧雪昭好像……”好像是女的?
意料之外的名字讓陸宴州眉頭微挑。
他有些好笑的問:“他?你是說他好像對我有意思嗎?”
時了了差點把手里的方向盤撒開,忍不住驚訝道:“您知道?”
所以你知不知道她是女的?
看到小男仆反應這麼大,陸宴州想到她大概是在不安。
“你不用在意,這里畢竟是男校。”
時了了緊接著問:“那您對這件事的看法呢?”
對上她緊張兮兮的眼神,陸宴州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是怕自己喜歡那個顧雪昭,所以今天一整天才會不在狀態?
“我對他沒興趣。”
陸宴州篤定道。
【第二十二章】
時了了:?
【誰問他這個了?所以沒興趣是指對顧雪昭不感興趣,還是對這個群體不感興趣??】
丸丸建議:【要不,再問清楚一些?】
此時的陸宴州還在糾結要不要再補充一句自己對男人也沒興趣。
但想到小男仆的性取向。
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他傷心。
雖然確實想象不來時了了傷心會是什麼模樣。
兩人心思各異的回了宿舍樓。
陸宴州走上樓:“我睡一覺,如果楊輕舟過來,隨便給他上點茶,不要太好的。”
這家伙,每次來都得順茶葉,可不能慣著他。
說完,陸宴州便走了。
時了了應下,走進廚房,心里想著晚上的食譜。
雖然早飯是外賣,但今天畢竟仗著陸宴州的身份狐假虎威了一回,得好好感謝一番。
從一旁剛送來的新鮮食材中,將那只足足有六斤重的澳龍舉起來給放到了寬大的案板上,她準備將這還在掙扎的大海鮮分別做成刺身跟蝦餃。
戴上圍裙擼起袖子,時了了操刀準備大顯身手。
而與此同時——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從宿舍里拎出來的顧雪昭就沒有這樣悠閑的心情了。
“你們做什麼,我要去告訴找舍監!我要去告訴舍監!”
顧雪昭掙扎著,但力氣太過微弱并沒有什麼用。
幾人把她帶到吳子面前。
頭上裹著紗布的吳子滿臉陰郁的看著她。
“別來無恙啊。”
顧雪昭抿抿唇:“你找我做什麼,時了了不是給你錢了嗎?”
聽到這三個字,吳子表情霎時扭曲,猛地站了起來。
“別提這個名字!”
五十萬。
他半個學期的零花錢都他媽搭進去了!
顧雪昭嚇得一哆嗦。
吳子走過來跟拎小雞崽子似的將人提起來,低聲怒道:“你個狗娘養的小娘炮,是你跟我說你朋友有錢,甚至能付雙倍老子才去要的。”
指指自己腦瓜,他鼻孔噴出粗氣:“合著你他媽是在陰老子!”
顧雪昭怕的渾身顫抖,收緊的領口讓她幾乎呼吸不過來。
“我腦瓜開瓢,你小子休想好過!”
說完,他手握拳朝著顧雪昭揮了下來了。
“不要!”
大喊一聲,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眼淚因為恐懼不斷流著,心里對時了了的恨又多了幾分。
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這種事,我明明說了會還錢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時了了你就是故意的!
“喂,干嘛呢。”
在吳子拳頭落下的那一刻,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