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老遠聽到白麗葉的聲音,下意識的想嘆口氣。
【我拉屎姐來了】
陸宴州:“………”
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白麗葉抓著時了了的胳膊就走,也不管全場人什麼反應。
“誰都知道白大小姐喜歡陸少,這小男仆看來是要吃苦頭了。”
“之前有人給陸少下藥,白麗葉一個大逼斗糊了過去,那手勁兒,給人門牙都打掉了。”
“希望不會對著臉打吧,我還蠻吃那小男仆的顏,也不知道陸少什麼時候能玩膩了。”
那邊的爭議,時了了一句都沒聽見。
她此時很疑惑:“白小姐,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麗葉抬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兒。
“我堂兄在這里任教,有什麼問題。”
時了了豎起大拇指。
后者好像還挺滿意。
咳嗽一聲,她進入正題。
“那個……”
“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時了了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身為一個合格的男仆,我是不會告訴你少爺的內褲顏色的。”
白麗葉羞惱的跺跺腳:“誰問你這個了!”
時了了聳肩:“哦。”
問了我也不知道,陸宴州的內褲都他自己洗。
白麗葉忸怩一會兒,眼見著時了了目光松散,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咬咬牙開口:“喂……”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咳……我有一個朋友,她讓我問的,你別誤會!”
時了了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眼尾上翹的漂亮的眸子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少年蒼白身形消瘦,精致的像是她表妹房間里那些價格高昂的bjd人偶。
她臉頰染上淺淡的紅暈,垂眸別開目光,語氣卻帶著嬌怒:“你倒是說啊,隨便說點什麼,別盯著我看。”
“我喜歡在馬路上吃路人蘸米辣的。”
“借剪刀還給別人時候,直接把剪刀插路人頭上的。”
“還喜歡擤鼻涕用手,然后抹路人頭上的。”
“哦對了,最喜歡的是能把鼻屎彈到十米遠路人身上的。”
白麗葉:“………”
夠了,老子心疼路人。
“還有……”
“閉嘴,別說了!”
白麗葉打斷她的話。
“你是不是故意的時了了,為什麼要這麼說?”
她眼圈紅了起來。
都怪這個人,他當時為什麼要抱自己,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對陸家財產……不是,陸宴州的心思動搖。
時了了垂下眼睫,抬手輕輕觸碰她泛紅的眼角,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輕聲道:“我的大小姐。”
“是你要我隨便說點什麼,只要別繼續盯著你看。”
白麗葉臉蛋‘唰’一下的紅了。
“你……你……”
“混蛋!”
她推開時了了,轉身提著裙擺,腳步噠噠的跑開,留時了了一個人懵逼的站在原地。
【她怎麼了這是?】
丸丸也滿臉疑惑:【可能回去借剪刀了?】
...
“陸少爺,你家小男仆被白麗葉帶走了,你不怕她被欺負啊。”
西炎在場地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落座,戳了戳一旁氣定神閑陸宴州的胳膊。
淡定的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香檳,陸宴州晃了晃那高腳杯中液體,語氣意味深長:“不一定。”
時了了有手有腳的,她自己會過度防衛。
想到老師滿臉復雜的告訴自己他進去時,看到時了了拿著一把大傘,正試圖往D級同學屁股里放的事兒,他唇邊蕩起淺淡的笑意,讓暗中觀察他的不少人臉蛋一紅。
“小男仆回來了。”
在白麗葉紅著眼眶,佯裝無事的跑過來后,時了了毫發無傷的出場,讓不少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怎麼個情況?
...
圣頓學院人少,錢多,地也多。
在各種場館設備齊全的情況下,還能拿出這麼大一塊空地供學生玩游戲。
窮人的模擬游戲是無中生有,有錢人是生怕不夠真。
也不知道白麗葉玩的什麼游戲,整個空地都被改造成了一條粉粉嫩嫩的街道。
兩邊搭著像是商鋪一般的臺子,高等級生各自挑著喜歡的鋪子坐下,旁邊站著的侍者手里拿著托盤,伺候這些少爺們吃喝。
坐在最好位置的西炎沖她招招手,時了了抬腳從從屬者隊伍中走出去。
“西少爺?”
西炎丟過來一支筆。
“游戲規定要給自己的店鋪起名字,好麻煩,你替我們寫吧。”
時了了沒動,看向那邊都快把香檳晃成尿的陸宴州。
后者感應到她的目光,掀起眼皮點頭:“你來寫吧。”
時了了只好接過筆,后退幾步,對著掛在上方的空牌子沉思。
不知想到什麼,她滿臉嚴肅認真,手下筆勢有力,腕部蒼勁有力。
“好了。”合上筆蓋,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微動,滿是欣賞的看著自己字。
陸宴州將按耐不住要起身的西炎一把摁下去,自己率先走下來,順著時了了的目光向上看去。
只見原本空白的店鋪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
‘出來賣的’
【第二十九章】
店鋪后,生著一張多情臉蛋的西炎正撐著下顎。
感受到陸宴州的目光,他不解的回視。
“怎麼,看我看入迷了?”
這副風騷模樣配上店名……還挺和諧?
陸宴州:“………”
朋友,你要殺了西炎嗎?
在小男仆朝著報名的方向走去時,陸宴州毫不猶豫將字跡擦掉,重新寫了一個。
西炎不解道:“哎,我還沒看呢,到底寫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