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望:“……”
傅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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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然必須得照常舉行。
傅家小兒子的婚禮,那是大場面。
雖然時間緊,籌備的也急,但傅家還是把圈內有頭有臉的人士賓客全都請了個遍。
大家一邊樂于給面子,一邊也真好奇這位傅小少爺會娶個什麼樣的人物,基本都履約來了。
現下人都到現場了,怎麼可能臨時取消婚禮,放人鴿子。
傅家在圈內的信譽還要不要了。
白子霽不在,問題不大。
不是還有傅望在嘛。
傅家一邊給白子霽請了私人醫生過來照看,一邊把傅望拉了出來應付場面。
傅望心下當然不滿。
于是冷著張臭臉,一桌桌過去敬酒。
看這表情,不像是辦婚禮,倒像是在辦喪事。
于是在場賓客更好奇了。
傅家一共三個兒子,上面兩個都是Beta,就最小的那個分化成了Alpha,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養著。
多少人想攀關系爬他床上位當個傅少夫人。
結果白家竟然不聲不響地把家里那個病秧子給嫁過去了。
商界圈內誰不知道啊,白家的小兒子因為身體不好,向來從不露面。
有說長得漂亮的,自然也有傳聞是他根本不是因為身體差,而是因為長得實在太過磕磣才不出來見人的。
難怪連大婚當天也不見人。
這白子霽半張臉沒露,卻已然成了今晚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焦點人物。
但傅望卻沒心思了解這個。
他一桌桌酒敬下去,臉一次比一此更黑。
他本想借酒消愁,他爸卻怕他喝醉了要發酒瘋,給他杯里全兌了水。
這就導致傅望一整晚雖然沒怎麼喝,但聽著一句句或真誠或客氣的勸慰,反而心里越發煩悶起來。
煩婚姻,煩社交,煩他那未來老婆的身體。
也煩自己的大好人生,怎麼偏偏和那個Omega的信息素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匹配值。
等接近凌晨,宴客結束。
丁浩今天倒是陪他喝了不少,此時已是醉得不省人事,被抬下去了。
傅望草草去沖了把臉,把身上沾染到的酒氣散了散,直接上樓,去了他爸給白子霽安排的房間。
等進門的時候卻被仆人攔下。
“怎麼?”
傅望心情不好,直接冷笑,“我自己的婚房我不能進?”
門口仆人搖了搖頭,又小聲道:“少夫人他睡了。”
傅望輕嗤:“他睡了,我他媽就不能睡這里了?”
他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屋內很安靜,沒有開燈。
傅望摸了半天,沒摸到開燈鍵,于是直接摸著黑拉了把椅子坐下。
“醒著?”
傅望聲音不大不小,“醒著就說一聲。”
白子霽半睜開眼。
他是被一股氣味給喚醒的。
他天生對氣味敏感,剛開始以為是酒味,后來仔細聞了聞才發現不是。
在沒散完的酒氣里面夾雜著一股很淡的,有些奇妙卻很好聞的薄荷香。
白子霽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立刻意識到了。
這是傅望的信息素的味道。
然而他現在沒心情,也沒力氣去應付他這位比他年齡還小的Alpha丈夫。
他本來打算閉上眼繼續裝睡,可惜生理反應不能騙人,酒氣一鉆進他鼻子,直接讓他咳嗽了起來。
“醒著是吧。”
“那我就直接說了。”
傅望靠在椅背上,冷聲道,“說實話,你是不是也特不高興嫁給我?”
白子霽怔了下。
他不清楚傅望的來意,想了想,沒應聲。
傅望等了一會兒,等不到他回答,自顧自哼笑了聲:“是就是嘛,沒什麼不好說的。”
“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跑兩次。”
白子霽眼皮驟然一跳。
他雖然不知道傅望想說什麼。
但自己的小心思被勘破,他心里有點發虛。
沒錯。
今天的發病,他是故意的。
白子霽再了解自己的體質不過,所以在合理范圍內折騰一小下,就是想推遲或者干脆取消婚禮。
他在用自己獨有的、無聲的方式進行抗議。
他想用這種方式證明給兩家看。
別信那個算命騙子說的話。
嫁人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可惜白家傅家兩家一合計,都覺得那是因為他還沒嫁過去的緣故,必須要加快進度,再也不能等了。
白子霽這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無可奈何,只得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依舊沒說話。
傅望又沒等到回答,心下更加不爽了。
逃婚的時候明明挺有想法的一個人。
現在在他面前拿什麼喬裝什麼悶葫蘆。
他心下道了一聲無趣,興致大減,連帶著語氣也沒多好。
“你不想嫁,剛好,我也不想娶。”
“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攤開了說。”
“我不會標記你。”
“但你之后也別來打擾我的私生活。”
“你養你的病,我也過我的日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愛找誰,愛和誰在一起,都是自己的事,和對方無關。”
“要是你病養好了,我們就直接離婚。”
“你看怎麼樣?”
室內的草藥味混著淡淡的薄荷香,原本熏得白子霽迷迷瞪瞪的犯困。
然而傅望這番話下來,卻直接將他砸了個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 白子霽:?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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