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心道陸璽這王八蛋往外遞消息的速度倒還挺快,有點不情不愿道,“你問這個干嘛?”
“是他父親那邊來打招呼。說是如果有什麼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地方,還讓你高抬貴手,放他那不懂事的兒子一馬。”
“你知道的,你哥我這邊和陸家還有點合作,多少要給他個面子。”
傅觀說,“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還是算了。陸璽還是明星,要是真鬧出點什麼事,陸家和我們翻了臉,也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說話間,傅望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踹開門進去,啪地一下打開燈,冷笑道,“哥,那你覺得差點害死你弟媳婦這個事兒,算不算大?”
電話那頭的傅觀:“……”
沉默片刻后,他道,“行,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很快道,“掂量著點,別鬧出什麼人命來,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傅望笑了下:“知道了。”
陸璽在黑暗中被關押久了,驟然見到光,聽到聲音,一時還有點不太適應。
他雙手都被反綁在椅子上,這會兒瞇著眼看向來人,再看清后連人帶椅掙扎著往后退。
傅望掛了電話。
他擺擺手讓看著陸璽的人出去,自己則走近陸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麼樣陸總,待得還舒服吧?”
“之前是你約我老婆聊聊,現在也該輪到我和你談談了。”
“之前見過一面,不怎麼了解你。剛好現在再來了解了解。”
傅望打開手機,念上面別人為他發來的資料,“陸璽,二十八歲,長峰娛樂旗下藝人,實際上則是陸家陸舜的長子。十八歲時入娛樂圈,曾在——”
“傅少傅少。”
陸璽心里翻著白眼,臉上還是努力地擠了笑出來,討好的意味相當明顯,“別念了,傅少。
”
“知道你調查過我了,那你也應該知道,咱們兩家都是一起的。”
“我們陸家,和你們傅家,那是生意伙伴啊,長峰娛樂和你哥的俯視山海不是還在合作期間嗎?”
他套完近乎,又努力將自己犯的罪最小化,“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不知道這是少夫人才下了手,要知道我哪兒敢啊。”
“您和少夫人都是大人有大量的人,看在我和少夫人以前也當過朋友的份上,放過我算了。”
傅望掀了下眼皮,看他,沒說話。
陸璽頓了頓,又干笑兩聲,“說白了,也沒多大事,不就是下了點催化藥嗎?”
“我保證,這藥對人絕對沒害的,反正這該來的發情期也是要來的,我只是讓它稍微提前了一點點而已。”
“少夫人我也沒碰到他,不直接給您帶走了了嘛。想必該爽的您也已經爽過了——“
“沒什麼事?”
傅望冷笑一聲,幾步上前,直接拽著他領口連人帶椅地拎起來,“你他媽也配說沒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他身體不好,每次發情期都是一場劫難,你下的藥差點就讓他死了!”
白子霽的病情反復無常,傅望平時都不敢怎麼碰他。
他回國沒多久就翻了白子霽所有病歷,找人幫他配了常用藥備著身邊。
在知道他對于Alpha信息素不耐受之后,翻出了他的信息素遮擋噴劑,以防他平時聞到會不舒服。
他問了家里的私人醫生,又到外面問了其他的醫生,就想讓白子霽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結果就差點功虧一簣在陸璽手里。
而現在這個傻逼卻只輕飄飄的一句,“也沒多大事。
”就想把自己所有做過的孽給抹去。
陸璽下藥的時候,他是怎麼想的?
他想占有白子霽嗎,想永久標記他嗎?他有想過白子霽會因此發生什麼嗎?
他沒有,他不在乎。
他也不會知道,臨時標記的時候,傅望一點情.色念頭都沒有,只在對著命運之神懺悔。
他懺悔自己此前半年為什麼把老婆丟在家里不聞不問才導致了今天這種事的發生。
否則他從一開始相遇,就可以慢慢和白子霽談戀愛,選一個他們喜歡的合適時間進行一次完全標記。
他不必錯過他站到巔峰的半年,也不會讓白子霽遇到陸璽這種王八蛋。
而加害者現在把它稱之為,“該爽的你都已經都爽過了。”
傅望揪著他的領口,咬牙切齒地問:“你他媽還是人嗎?”
陸璽愣了一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那他現在沒事了吧?”
“他要有事,你就現在不在這里和我說話了。”
傅望松開他的領口,把他放下去,“我一定會讓你跟他一起下去,再給他道歉。”
“既然沒事,那不就行了。”
陸璽見求情沒用,直接換了種套路,“傅少,我知道你們家大業大,要折騰我有的是方式。可是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就像現在,您要是不放我,再過幾個小時,我爸就能直接來告您非法監.禁了。”
“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吧?”
傅望冷冷看他一眼,先沒說話。
“而現在,就算你要告我,你能告的了我嗎?”
“你有證據嗎?難道你還讓白子霽他來親自出面指控我下藥嗎?”
見他不說話,陸璽以為自己抓到了他的軟肋,說得更起勁了,“你忍心嗎小少爺?你忍心再傷害他一次,揭開他一次傷疤嗎?”
“傅家少夫人被人下藥這種事情說出去,嘖,對你們倆的名聲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