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決被他天真又不知羞的眼神盯出了一身熱汗,強忍著才沒有立刻進入下一步。他重重地喘出口氣,放輕力度,啄了左正誼一下,問:“哥哥,有感覺嗎?”
“唔……什麼感覺?”
“被我親,有感覺嗎?”
“有。”左正誼點了點頭,可紀決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說,“你好兇,弄疼我了。”
“……”
紀決微微哽了下:“話不能亂講,哥哥。我還沒把你怎麼樣,你怎麼就疼了呢?”
話音和親吻同時落下,左正誼的唇又被堵住了。
這次的吻很輕,但比之前更黏糊。
他的嘴唇被對方含住,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舔。紀決舔他的唇,他的舌,他唇角溢出的口水,和他的下頜,耳根,還有不停發抖的脖頸……
左正誼的上衣被剝開了。
身上的男人雙膝用力,壓得他深深陷入床單里。他既糊涂又清醒,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滿紀決搖晃的影子,竟然還問:“你想做什麼?”
紀決一聲不吭,手掌從他的褲腰伸了進去。
深入,再深入,越過他的臀,摸向大腿。
左正誼顫抖了一下,不太舒服地推了紀決一把:“走開!”
身上的男人不為所動,揉捏著他大腿上的嫩肉,逐漸加大力量,左正誼被揉得雙腿酸軟,腰都麻了。
“我最喜歡這里。”紀決貼在他耳邊沉聲說,“哥哥的腿好軟……”
“你變、變態!”
“是啊,我是。”紀決壓在他身上聳動了一下,“還有更變態的,你想體驗嗎?”
“不要。”
“不可以說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唔,放開我——”
左正誼不知是在醉酒中起了逆反心理,還是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猛地推開紀決,試圖往床下逃。
但剛邁開腿就摔倒了,紀決從身后撈住他,陪他一起跌倒在地板上。
左正誼摔得痛了,忽然轉過身,把火氣都撒在紀決身上,一巴掌推開他,惱火道:“你摔我!”
“對不起。”紀決照單全收,伸手抱他,“別逃,我什麼都不做,只想抱抱你……哥哥。”
“不行。”左正誼拒絕。
但他的拒絕是紙糊的,紀決一邊說“好”,一邊托住他的后腦,強迫他與自己接吻。
這個吻比剛才多了點技巧,有意哄他,讓他舒服。左正誼果然被順毛了,像只饜足的貓,懶懶地倒在紀決懷里,一動也不動。
足足吻了一分鐘,紀決戀戀不舍地分開,又去摸他的腿。
“不要。”左正誼躲了一下,“你好煩,我打死你噢……”
他衣不蔽體,胡亂地推紀決,但一點用沒有。
紀決打橫抱起他,再次回到床上。
左正誼還在抗議,紀決伸手輕輕捂他的嘴,“別叫了,哥哥。再撒嬌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紀決面色不變,沉沉的目光盯緊他:“干壞事啊。”
左正誼沒能理解“干壞事”是什麼意思,目光帶上了幾分詢問。
再一轉頭,忽然發現紀決拿起手機,打開了攝像機,然后將鏡頭對準他們擺在旁邊的桌上,固定住了。
“這是什麼?”左正誼呆呆地問。
紀決說:“沒什麼,拍你。”
“拍我干什麼?”
“喜歡你,所以拍你。”手機歪了一下,紀決去調整好,重新回到床上。
他讓左正誼坐著,自己坐在對面,略低下頭,湊到左正誼的眼皮底下不到五厘米的距離,說:“哥哥,我覺得你不是直男。”
“我不是直男?”左正誼復讀機似的重復他的問題。
紀決點頭:“嗯,你不是。”
左正誼愣了一下,被酒精浸透的大腦搜索不出“直男”是什麼含義,但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便昂起頭,理直氣壯地說:“不是就不是唄,你管我?”
“……”
紀決笑了聲,嘆氣:“我好喜歡你啊,我以為沒那麼喜歡的。”
“什麼叫‘沒那麼喜歡’?”左正誼聽懂了這句,直覺不是好話,不高興道,“你解釋一下。”
紀決又嘆氣:“你都不喜歡我,還要我喜歡你干什麼?你在乎嗎?”
“當然。”左正誼說,“你必須喜歡我,每個人都要喜歡我,不喜歡我的人統統——拖出去殺頭。”
紀決:“……”
“不行。”紀決偏要違逆他,“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了哦。”
“你敢?!”左正誼竟然眼眶一紅,委屈了起來,仿佛遭到了無比嚴重的背叛,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他質問紀決,“快點坦白。”
“……”
紀決換了個姿勢,單膝跪在他前面,俯身吻了吻他,“My princess,我已經是你最忠誠的狗了,不要再說這種勾引我的話,好像很在乎我似的,你個騙子。”
“你才是騙子。”左正誼立刻反駁。
紀決順著他說:“好的,我是。那你愿不愿意給我這個騙子一點安慰呢?你親我一下,我就繼續喜歡你。”
聞言,左正誼遲疑地看了紀決一眼。
他似乎心里已經同意了,但表面還在裝矜持。
“這是理所應當的。”紀決繼續誘哄,“我喜歡你,臣服于你,你就必須得給我獎賞。”
“好吧。”左正誼被說服了。
他坐在床上,向紀決招了招手,后者再次俯身湊過來,左正誼便順勢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雙唇。
接吻的同時,紀決故意后仰,左正誼被迫傾身貼向他,直到整個人都趴進他懷里,被他從下面摟住腰,然后翻身壓住。
上下顛倒,體位變換。
左正誼眼前一黑,紀決已經抬起他的大腿,纏在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