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決只比左正誼小半個月,偏要撒嬌賣乖,厚著臉皮管人家叫哥哥。
“哥”不行,必須要疊字,“哥哥”。
他的自我定位是“哥哥的小舔狗”,舔著舔著,演技越發精湛。直到他意識到,當狗根本沒前途。
他干了一件大事。
左正誼以為,紀決是可憐的乖小孩,被父母拋棄,遭同學欺負,內心自卑,打游戲都菜得要命,要他手把手帶,離開他就會死。
他被迫肩負起兄長的責任,為紀決擋風遮雨,哪怕他自己也只是個單薄少年。
直到有一天,左正誼忽然發現,紀決只是在他面前裝樣子,實際上囂張跋扈,一肚子壞水,自私又卑劣,乖是假的,可憐是假的,連不會打游戲都是假的。
為什麼要騙他?
左正誼無話可說,就當自己養了條白眼狼,以后——沒有以后,紀決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四年后,他們在職業賽場狹路相逢。
紀決對左正誼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打職業,不是為了你。”
第二句是:“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