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EPL的積分規則復雜,2:0勝利和2:1勝利獲得的積分并不相同,因此全勝與全勝之間也有分差。所以要想追上比分,就得盡可能地增加勝局,多贏一小局便多加一點分。
下一場EPL,蝎子對戰CQ,如果蝎子能夠2:0獲勝,剃CQ一個光頭,他們就能立即追上3分,將分差拉低到5分。
反之,如果蝎子0:2戰敗,他們和CQ之間的分差就將升高到11分。
——落后11分的話,不能說完全無希望奪得EPL冠軍,但基本可以說是希望渺茫了。
因此這場比賽至關重要,盡管左正誼也想讓朱玉宏跌跟頭,暴露一下隊內現有的問題,好方便盡快解決,可他真的不想輸。
蝎子根本沒有輸的資本。
第二天下午,打完兩場訓練賽之后,有包括晚餐時間在內的兩個小時自由休息時間。
基地的餐廳在一樓,左正誼和紀決一起下樓吃飯。他們走在張自立的身后,盯著前面那個瘦猴似的小AD,把后者盯得脊背發涼,忍不住回頭瞟他們。
“看什麼看?”左正誼惡霸似的,立刻瞪了張自立一眼。
紀決低低笑著,默然看著這一幕。
“……”
張自立哽了一下,沒吭聲,似乎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了回去。
他這一副慫樣,沒點脾氣,怪不得要給人家當狗腿子,被職場PUA也不自知。
左正誼上前兩步,按住他的肩膀:“喂,我跟你說話呢,把我當空氣是不?”
“沒有啊。”張自立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看你們,就是聽見背后有人……”
左正誼得寸進尺,沒事找事:“什麼叫背后有人?我不是你隊友嗎?見了隊友都不打招呼?你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吧?”
“……”
張自立被扣了一頂大帽子,吭哧了半天才道:“咱們不是剛一起打完訓練賽嗎?兩分鐘不見,還要打招呼啊……”
“哦,好吧。”左正誼變臉如翻書,推著張自立繼續往前走,“那算了,走吧,一起吃飯去。”
好一個“一起吃飯”,張自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紀決,欲言又止。
蝎子的餐廳是開放式的,類似于自助餐。一到飯點,做飯阿姨就把今日菜品和水果點心等擺到廚房的窗口前,工作人員和選手們想吃什麼都來自取,很隨意。
左正誼和紀決把張自立夾在中間,活像挾持了一個人質。
“人質”本人坐立難安,猶猶豫豫地拿起餐盤——拿了三個,準備盛菜。
左正誼瞥他一眼:“你拿那麼多干嗎?”
張自立道:“我去樓上吃,順便幫Rain和Enter帶上去。”
“……”左正誼想起前幾天也見過張自立給他們端飯,有點無語,“你是他們的保姆嗎?”
“什麼保姆啊?我好心而已!”張自立面紅耳赤。
左正誼故作信以為真的模樣,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好心,以后也幫我和Righting端飯吧,謝謝你啊。”
“不行。”
“為什麼?”
“……”
張自立看了左正誼一眼,發現后者似乎沒在開玩笑,而且表情沒有一點感謝之意,完全是在命令他,惡劣得理直氣壯。
而紀決看著這一切,也沒有客氣兩句的打算,默不作聲地縱容著左正誼。
“我跟你又不熟。”張自立小聲嘟囔了一句,開始給三個餐盤挨個盛菜,面對各種不同的菜式,他下手飛快,不需要思考,似乎已經熟練地背下了朱玉宏和宋先鋒喜歡吃的東西。
保姆做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金牌保姆。
他越是這樣,左正誼看得越來氣,越想霸凌他。
“怎麼不熟了?”左正誼冷哼了聲,“你的四殺是誰送的呀?這麼快就忘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打職業以來的第一個四殺吧?”
“……”
“說話呀,別裝啞巴。”左正誼又瞪了他一眼。
張自立簡直像個拼命往殼里縮的烏龜,手都抖了:“說、說什麼啊?”
“說‘謝謝End哥哥送我的四殺’。”
“……”
張自立憋得臉紅脖子粗,不得不復讀一遍:“謝謝End哥哥送我的四殺。”
“不客氣。”左正誼滿意地道,“區區四殺而已,你End哥哥我早都拿到手軟了,五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張自立:“……”
紀決笑了聲,摟住左正誼的肩膀,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Zili的四殺差一點就變成五殺了,當時我讓了個人頭,給他湊五殺,但沒想到,那個頭被Enter搶了。”
左正誼做驚訝狀:“是嗎?我沒注意。”
紀決道:“是的,搶五殺真沒素質。”又看向張自立,說,“他怎麼不讓著你一點啊?虧你天天給他們打飯。”
“……”
他倆一唱一和,挑撥離間的手段相當低級。可關鍵在于,這些都是事實,不需要多高明,講出來就行了。
張自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才弱弱地說:“團戰打得那麼激烈,沒注意到很正常啊,他也不是故意的。”
“好吧,也有可能。”左正誼不反駁,話鋒一轉說,“不過,我沒想到,你打得比我預想中的好啊。”
“啊?”張自立被夸得一愣。
左正誼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你不會真以為那個四殺是我送的吧?我只給你丟了個解控而已,你自己走位,自己打輸出,又不是我幫你打的。對了,你總輸出多少來著?”
“27635。
”張自立條件反射似的脫口而出。
左正誼一愣:“記這麼清楚?”
張自立的臉又紅了,小聲道:“第二局我是MVP,就多看了兩眼結算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