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nd:“……”
End:“原來如此。”
Zili:“這年頭好指揮太少了。”
End:“他也不是好指揮啊。”
Zili:“還好吧,跟你比不算好,跟別人比算挺好了。”
End:“馬屁拍得不錯:)”
Zili:“嘿嘿。”
End:“嘿你個頭,有本事去他面前說。”
Zili:“嗚嗚。”
End:“嗚什麼嗚,打CQ如果你表現不好,我就把你頭打歪,沒用的弟弟。”
Zili:“我會盡力的!!!”
后來,張自立又跟他聊了幾次,透露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說的是,昨天晚上宋先鋒跟張自立私下聊天,有意無意地吐槽了朱玉宏幾句。宋先鋒覺得,朱玉宏不應該為了搶指揮權激化隊內矛盾,搞得他也很尷尬。
他感情上愿意繼續站隊朱玉宏,但很擔心輸比賽。
左正誼聽了忍不住感慨,人際關系可真微妙。
其實在剛進入EPL的時候,左正誼曾經有一段時間也特別喜歡交際,加了不少選手的好友,被調侃叫“交際花”。
但現在回頭一想,他那時的交際都沒有深入過,只停留在表面熟人的階段,其實他跟大部分“朋友”都不熟。
而且左正誼懶得親自用行動去維持關系,那太累了,他不喜歡。
所以后來慢慢地都淡了,他的好友列表一片沉寂。
電子競技是單純的,強弱分明,輸贏明了。
可參加電子競技比賽的是人,人類心思太多,情緒太亂,把單純的競技也變得很復雜。
左正誼無法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解決蝎子的隊內矛盾,盡管他期待張自立和宋先鋒給他點驚喜,但也知道,不應該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最好還是靠自己。
他和紀決拼命訓練,在26日和27日的交替之夜,加訓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才一起關了電腦,回房間睡去。
……
27日的下午,賽時將至,蝎子全隊前往比賽場館。
今天的比賽安排在六點鐘開始,在后臺的休息室里等待的時候,教練孫春雨不比選手輕松,他不斷地走來走去,鬢邊都有點冒汗了。
左正誼覺得他的緊張有一半原因是畏懼CQ教練湯米,另一半是擔心輸比賽導致賽季無冠,自己會被炒魷魚。
左正誼被他的刻板運動步伐晃得眼暈,忍不住叫停:“教練。”
孫春雨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左正誼道:“別太緊張,我們選常規陣容就行了。我猜湯米不會玩花樣,CQ有兩個新隊員,也得磨合幾場,他不會輕易冒險。”
“……”
孫春雨點了點頭,他可能是覺得身為教練竟然要被選手安慰,有點丟臉,表情略顯不自然。
其實左正誼說的這些道理他自己也懂,但緊張是一種主觀情緒,根本不講道理。安慰到他的也不是左正誼究竟說了什麼,而是左正誼鎮定的態度。
在一片焦慮緊張之中,如果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大家“沒關系,我在”,其他人頓時就能安心些,仿佛找到靠山,自然而然地靠向他,聽他的吩咐。
雖然左正誼沒說那句話,但他的冷靜昭示了這一點。
冷靜本質是因為有底氣,到了關鍵時刻,再裝瘋扮傻的人也知道蝎子隊內誰實力最強,心照不宣罷了。
朱玉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表情越發難看。
他坐在宋先鋒和張自立的中間,雙手抓握椅子把手,半天沒吭聲。
左正誼答應今天讓他指揮,但這不是讓步,是逼迫。
如果他今天拿不出比左正誼更好的表現,導致輸比賽,那麼他今后就再也沒底氣去爭奪什麼,他長期積累起的威信和地位正在急速崩塌。
他知道這兩天張自立和左正誼在背地里干了些什麼勾當,只是不便點破。
張自立是第一個,會是最后一個嗎?
慕強是人的本能,他理解,但不服——他不夠強嗎?他只是風格沒有左正誼那麼吸引眼球罷了。
喜歡在鋼絲上跳舞的人固然風光無限,但摔下來的時候也會更慘。
他心想,只要左正誼和紀決都乖乖聽指揮,好好配合他,他們的贏面很大。
只怕這對中野故意給他使絆子。
想到這,朱玉宏抬頭看了左正誼一眼,正巧左正誼也在看他。
“怎麼了?”左正誼皮笑肉不笑地問,“你也緊張嗎?”
朱玉宏不答反問:“你不會故意演我吧?”
“……”左正誼有點無語,“少污蔑我。”
“那就好。”
朱玉宏又瞥了紀決一眼。
紀決站在左正誼身邊,幾乎站成了一道背景板,只關注左正誼,不怎麼說話。
但他偶爾也會看隊友幾眼,看過來的時候,眼神總是帶著明嘲暗諷,讓人不舒服。
——比起左正誼,朱玉宏更討厭紀決。
雖然紀決暫時沒干什麼,但他就是給人一種什麼壞事都干得出來的直覺。
天知道這種明顯的“會咬人的狗”為什麼和左正誼關系這麼好,完全聽任后者擺弄。
朱玉宏瞄了他兩眼,目光充滿不信任。
不等紀決發作,左正誼這個“主人”就先忍不住了:“你有完沒完啊?!我不想在賽前和你吵架,但你自己心里也有點數行嗎?我和Righting都不會演你,我們很有職業道德!你指揮你的,少提前甩鍋我們倆不配合,OK?”
“OK,記住你說的。”朱玉宏站起身,按了按手指,“那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