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決卻道:“有啊,可惜你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不知道你黏著我的時候有多可愛。”
“……神經病,瘋言瘋語,自作多情。”左正誼耳根一熱,使勁推紀決,沒推動,反而被抱得更緊了。
紀決低頭咬他的耳朵,左正誼一面氣喘一面閃躲,卻被攔腰抱起放到床上。
紀決抬手看了眼腕表,“差十八分鐘九點。”
“怎麼?”
“你說呢?”紀決壓住他,“想你想得要命,我要親個夠。”
第79章 醋意
“親夠”是不可能的,親得越久越渴望更深入的接觸,可時間不夠,左正誼和紀決都只能忍著,忍出了一種幾乎有點搞笑的苦情氣氛。
臨到不得不分開時,他們靜默地對視一眼,空氣濕黏得幾乎要滴下蜜來。
也沒時間閑聊,匆匆收拾了一下,就上二樓訓練去了。
這是2月28日的夜晚,明天就將進入3月。
蝎子的下一場比賽在3月2日,冠軍杯小組賽B組第二輪,對手是Lion。
除了CQ,最近表現最好的戰隊就是Lion了。
Lion位列EPL積分榜第二名,和榜首的CQ有四分之差。他們志在爭冠,來勢洶洶。
相比之下,蝎子的處境實在不妙,剛輸給CQ,緊接著就要打Lion。
兩種賽事雙線作戰的壞處就在這——
冠軍杯和EPL是完全不同的比賽,一個杯賽,一個聯賽,積分獨立,互不影響。
但它們同期進行。
也就是說,蝎子在冠軍杯的情況還算良好,即便輸一場,也不怕出不了線。但EPL的情況十分危急,他們要顧及戰隊自身的狀態,不論接下來打什麼,都不應該再輸了。
否則就是二連敗,打擊士氣。
以至于,本不該緊張的冠軍杯,蝎子全隊都很緊張。
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基地上空,左正誼和紀決雖然忙著膩膩歪歪地談戀愛,但訓練時長不減反增,每天都練到很晚。
除了訓練自己,左正誼也一直在觀察隊友。
越觀察越覺得,朱玉宏的確問題很大。這個問題說來簡單,就是反應不夠快,技術不夠精。而且他指揮水平差,說明意識不夠好。
一個意識不好的輔助,即使不當指揮,也很難打好比賽。
左正誼把他和老WSND的輔助隊友段日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
在不懂行的人看來,段日存在感不高,少有高光時刻。
但作為全局指揮,左正誼知道,段日的長處就在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做視野。
視野這個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從指揮角度來說,輔助把視野做得好,意味著左正誼能“看到”的信息就多。信息越多,他做出的決策越正確,危險就越低。
但朱玉宏在這方面的能力不太行。
話說回來,左正誼根本也不知道他哪方面的能力“行”。
人皆有短板和長處,相對來說,朱玉宏的長處是保護AD,畢竟以前和徐襄一起打四保一打多了。
但他現在的技術水平和徐襄時期相比,還有下滑,連技能都丟不準,被他保護的人怎麼能有安全感?
——這也是張自立畏縮的主要原因。
如果打得激進,他的輔助就保不住他,回頭還要挨一頓罵。
宋先鋒的處境和這差不多。
所以左正誼覺得,要想徹底改變蝎子,奮起爭冠,首先要把朱玉宏換掉,扶替補上位。然后再針對性地解決張自立和宋先鋒的“心理問題”。
為此,左正誼活像一個私結黨羽的反賊,每天都去二隊訓練室里逛街,有意無意地和替補輔助Wawu閑聊,試探對方。
Wawu本名叫嚴青云,比左正誼還小一歲,今年十九。
話不多,但人看著蠻聰明,左正誼一來接近,他就察覺到了左正誼的用意,主動加微信好友,暗暗地表忠心。
比賽的前一天,也就是3月1日的晚上,左正誼趴在床上和他聊微信。
——是紀決的床。
這兩天,左正誼每天睡前都會在紀決的房間里待一會兒,親熱夠了再回去睡覺。
同時也會聊聊比賽的事,左正誼做的一切紀決都知道。
此刻他和嚴青云打字聊天,紀決就在一旁默默盯著。
End:“以前輪換過嗎?你上過賽場沒?”
Wawu:“上過兩三回。”
End:“緊張嗎?表現怎麼樣?”
Wawu:“讓我自己說嗎?那我肯定要夸自己呀,End哥哥。”
“……”紀決的手從左正誼后腰的衣擺下伸進去,不滿地捏了他一把。
“你別鬧。”
左正誼抱怨了一句,繼續打字。
End:“那你夸啊,我聽聽。”
Wawu:“[害羞][害羞]。”
Wawu:“我一般不緊張,思路清晰,打法冷靜,操作嫻熟,走位精準,我超厲害的[玫瑰]。”
End:“……”
End:“臉皮挺厚。”
Wawu:“嘿嘿。”
Wawu:“End哥哥,我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隊友,我是你的粉絲。”
End:“?”
Wawu:“真的,你每一場比賽我都會看,我喜歡你很久了。”
左正誼回復的字還沒打完,忽然被紀決按住腦袋,強迫他轉了過來。
紀決不悅道:“‘End哥哥’,叫得好親熱啊。”
“怎麼了?不都這麼叫嗎?”左正誼拍掉他的手,“你別添亂好不好?我在聊正事呢。”
End:“謝謝你噢。”
這句剛發過去,紀決忽然奪走左正誼的手機,把消息撤回了。
紀決冷笑一聲:“不許‘噢’。
”
“?”
左正誼面露茫然,被他三番四次的打斷惹得發惱:“你犯什麼病?好煩,走開——”
“這是我的床。”
“那我走。”
左正誼作勢起身,卻被紀決攔腰鉤了回來,按到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