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訓練賽約的是UM戰隊,打BO3。
三局打滿了,教練組給左正誼他們換了三套不同的陣容,但每一個都是后期陣容,并且受CQ的啟發,掏出了第七神裝。
SP之前不重視第七神裝,主要就是因為他們很少打到大后期。
但現在換了上單,戰隊被迫更換打法,不如就趁機圍繞第七神裝做點事情。
這導致SP下午的三局訓練賽都打得特別久——充滿實驗性質,慢慢地摸索。
晚上的訓練賽也一樣,打完的時候,左正誼都累得有點不想動了。
他從自己的座位上滑到紀決身上,摟住紀決的脖子,手臂繞到紀決身前,捉住了后者的手。
“累不累?”左正誼幫他揉了揉,“我早上看到你又貼膏藥了哦,是不是又手疼了?”
第171章 機會
除了故意賣慘撒嬌,為自己謀取福利,紀決幾乎從來不向左正誼訴苦。
他似乎感受不到訓練的勞累。
但他也是肉體凡胎,不可能不累。
左正誼把自己掛在紀決的肩膀上,捏住他的手腕,有點惆悵:“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疼啊?”
“沒有,只是有點手酸。”
“你上回也這麼說。”
“……”
紀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借著貼近的姿勢親了左正誼一口:“真的不嚴重,如果嚴重我不會瞞著你。”
“嚴重的話你想瞞也瞞不住。”左正誼嘆了口氣,罕見地像個哥哥,居高臨下地用力搓了一把紀決的臉,帶著幾分無處宣泄的郁悶,忽然說,“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怎麼休息?”
“和替補輪流打。”
左正誼說完,和紀決一起沉默了。
他比誰都明白手傷是怎麼來的,除了休息沒有更有效的處理方案。
但SP已經打到淘汰賽了,丁海潮突然掉鏈子,如果紀決也去輪換,換上遠不如他的替補打野,那SP別說三冠王,冠軍杯晉級都有風險。
——對左正誼來說,打野比上單更加重要。
他已經習慣了有紀決幫他抓節奏、控藍buff的生活,無法想象如果紀決不在,他要過怎樣的“苦日子”。
但他更不希望紀決步他的后塵,拖著不休息,導致手傷惡化。
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沒大事,但這毛病要爆發也很迅速。
雪上加霜的是,SP突然開始換后期打法,今天只是個開始,如果未來一周、一個月,都這麼訓練,左正誼可以確定,紀決的手絕對好不了。
“我不管,明天你就休息,我去通知教練。”左正誼按住紀決的肩膀,不容置疑地說,“我就不信,在我好好指揮的情況下,替補打野一點都不行。實在不行我就雙倍發揮,把你那份也打出來。”
紀決被他的措辭逗笑了,“通知教練”。但笑不到兩秒,紀決收斂了神色,用玩笑般的口吻說:“如果替補上場打贏了,我會很難過的,哥哥。”
“?”
“那意味著,隨便一個打野都能取代我,我在你身邊還有什麼意義?”
“……”
左正誼無語了,什麼屁話?
紀決卻忽然摟住他,安撫道:“我自己的手我心里有數,你別亂想。我不僅會對自己負責,而且對你負責,絕對不會出現我手傷突然嚴重上不了場,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中路的情況——”
“靠,你倆肉麻死了。”
封燦端著水杯從一旁路過,瞥了左正誼和紀決一眼,沖訓練室門外喊道:“我也手酸,程肅年——教練——隊長——快來安慰我——”
左正誼:“……”
封燦這麼一攪和,左正誼的擔憂被沖淡了幾分。
他心想,紀決的確是有分寸的人,不會亂來。他沒必要手傷PTSD太嚴重,過分緊張了。如果紀決的訓練強度不適合他現在的狀態,隊醫也不會放任不管。
左正誼不再多說了,但他還是有點不開心,因為紀決,因為丁海潮,也因為SP陡增的壓力。
不開心就要發泄在男朋友的身上。當天晚上,訓練一結束,左正誼回到房間就開始作惡,抱著紀決一通亂咬,把紀決的肩膀和手臂上都咬出了好幾個牙印。
疼倒是不怎麼疼,主要是精神上比較折磨人。
紀決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把左正誼推進被窩里,扼住他的下頜,親自堵住了他的嘴。
折騰半宿,左正誼被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他的精神狀態比昨天好了不少。
SP的訓練日程一如既往,下午一場訓練賽,晚上一場訓練賽,其余時間是復盤和單項訓練時間。
今天的訓練賽打得比昨天順利一些,左正誼第一次在主觀上感受到了第七神裝的好。
第七神裝有好幾種形態,大刀,劍,斧頭,匕首,弓箭,槍,戟等熱門武器一應俱全。
它們的數值加成是通用的,沒有法術傷害和物理傷害的區別,但有近戰和遠程之分。比如法師和射手都可以玩弓,但近戰戰士和刺客就只能玩近戰武器,玩不了弓。
不過英雄那麼多,總有例外。
以伽藍為代表的近戰法師,也玩不了遠程武器。
而武器當中也有例外,比如大刀,它竟然是遠程武器而非近戰。
左正誼最喜歡的當然是近戰的劍,可惜他大部分時間只能玩遠程法師,伽藍能用劍,但她永遠待在BAN位里,左正誼的后半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