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蝎子被CQ淘汰,自然免不了要挨罵。
SP前腳才輸給CQ,他們后腳也輸了,有人開玩笑說“老冤家同進退”,也有人一本正經地分析這究竟是偶然,還是基于CQ實力的必然?CQ今年有多大的希望奪冠?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各種冠軍預測帖就層出不窮。
CQ的粉絲春風得意,嘴上喊著“不要毒奶”,心里笑得比誰都歡。
蝎子的粉絲閉麥裝死了。
SP的粉絲比較務實,每天不斷地評論和私信SP官博,要求教練組盡快解決Lamp問題,不能讓上單拖累了全隊。
官博的后臺消息每天都爆滿,直到4月2日的上午,SP出了首發名單,公布Lamp替補,他們才終于安靜一些。
其實從綜合實力來看,TT戰隊不算太強,SP打它沒有太大風險,連賽前賠率都一邊倒。
但畢竟是淘汰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SP又剛輸過一場,在磨合新打法,因此態度極其認真,全隊全力以赴,簡直是把TT當成了世界一流強隊來備戰。
晚上時間一到,兩隊選手登臺。
比賽現場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應援聲不絕,主舞臺上燈光亮如白晝,隔音的玻璃房里,左正誼熟練地調好設備,在等待BP開始的時間里,他抓住紀決的袖子,把后者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又揉了揉紀決的手腕。
——這都快成他的習慣性動作了。
他還是不放心,反復地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紀決的表情既享受又無奈,笑了聲道:“雖然我很喜歡天天被你關心,但你真的不用把我當傷患,End哥哥,我都不好意思了。”
“嗯嗯嗯。”左正誼松開手,回電腦前坐直,哼了聲道,“誰稀罕關心你似的,不知好歹。
”
他白了紀決一眼,嗓音輕飄飄的。
但大家都戴著耳機,隊內語音已經接通了,左正誼刻意壓低的聲音也清晰地傳進了隊友的耳朵里。
封燦無語道:“真的好煩在我面前秀恩愛的人。”
左正誼立刻道:“你終于理解我們平時看你的心情了。”
封燦道:“我才沒有像你們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黏黏糊糊,我可是很克制的。”
“克制?”左正誼一擊會心,“是因為程肅年不搭理你吧。”
“……”
封燦差點跳起來,被程肅年按住肩膀,摁了回去。
程肅年站在五個選手身后,拿著他的戰術本,根本不想參與左正誼和封燦的小學生式拌嘴,目光在五個選手身上轉了一圈,最后看向紀決。
“Righting手怎麼了?”程肅年問。
“沒怎麼。”紀決道,“End哥哥有手傷PTSD,太敏感了。”
仿佛是為證明自己的話,紀決第一局狀態奇佳,打得比每個隊友都賣力。
這局SP掏出了最近訓練賽里著重練習的陣容,大招combo流,抓人打團都很有優勢,傷害爆炸。
對面的TT戰隊也為今天的比賽做了不少努力,從BP上就看得出他們下了多少功夫。
當兩個戰隊有硬實力差距的時候,針對性打法最易見效。TT似乎是想模仿CQ,從SP最不穩定的上路做文章。
但今天首發出場的替補上單Ziming是一個特別聽話的選手,他的主要任務是在上路抗壓,左正誼不下命令,他絕不貿然行動。
TT盯了他半天,也沒找到機會。
這讓TT打得很焦急,紀決又像嗑了藥似的,上中下三路到處飄,神出鬼沒,gank節奏快得飛起。
由于一直在打gank,紀決的野區資源沒吃太多,大部分讓給隊友了。
左正誼被養得很肥,吃他的資源,又吃他的線上助攻,發育了一會兒就開始跟他一起游走,去抓下路。
一旦進入SP的節奏,TT那邊沒有能站出來改變局勢的人,游戲就變得不太有懸念了。
丟龍,丟防御塔,野區被控,草叢有埋伏,被單抓,團戰打輸,后撤,不斷后撤,高地被推平……
TT的領土一縮再縮,全隊回防,艱難地守著高地。
SP遲遲沒攻下,是因為TT的陣容清線比較快,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把兵線斷掉。
雙方僵持了幾分鐘,左正誼想去打龍,強化兵線之后一舉推平。
但他的命令還沒說出口,就見紀決突然找到了一個巧妙的開團點,直接控住了對面打野!
“打!”左正誼反應很快,技能立刻跟上。
上單Ziming趁機沖進人群,沖散了TT的防線。左正誼、封燦同時開火,眨眼間秒了TT的打野和中單,AD后撤的時候又被紀決控住,稀薄的血量瞬間見底。
SP攻勢兇猛,人都沒殺完,但兵線已經進塔,封燦三兩下就點爆了水晶,送TT上了西天。
第一局贏得如此順利,最大功臣無疑是紀決。
全隊回后臺休息室休整的時候,紀決湊到左正誼面前討夸獎,炫耀自己的手不僅沒問題,而且比之前狀態都好,還說什麼“最近感覺進入巔峰狀態了”。
左正誼順著他夸:“不錯,越來越有世界第一打野的風范了。”
這句話在紀決的狀態之火上又澆了把油,第二局他打得比上一局還兇。
也不只是紀決兇,也因為TT在輸了一把后失掉了士氣,打法變得有些畏縮,就顯得SP格外勢不可擋。
SP的打法倒是沒變,依舊按照上一局的思路走,上路抗壓,中下發育,打野讓資源帶節奏,線上gank養隊友,幫助全隊經濟滾雪球,到了中后期就開團推點,找機會上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