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默說:“那看來你對我勢在必得了。”
“……”桑野直覺要反駁,但反應慢半拍,很不服氣地道,“你說得沒錯。”
談默伸手揉他的頭發。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不過漸漸的,桑野垂下睫,一張小臉明顯變得失落:“但是我現在連門都出不了……我今年可能沒辦法上場了……”
對此談默并不放在心上:“你公公一個電話能解決的事。”
桑野沒第一時間聽明白,掀眸,拖著調子:“啊——?”
“過來。”談默放輕聲。
桑野目光一動,立即把其他事都拋到腦后:“干嘛?”
但問是這麼問,他還是湊了過去,并且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唇。
談默低頭,狠狠地吮吸他。
桑野要不能呼吸了。
不過只是一下,談默就放開他。
桑野茫然地看著面前人。
談默雙手固定住桑野的后腰,把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往上提:“起來。”
“不要,為什麼嘛……不要現在回去……”
“我要站著親你。”
……
公園長椅旁拖曳出長長的影子,樹影伴隨十月的晚風,覆在上面輕輕晃動。
過了很久很久,一高一矮兩道影子終于跟融化了一般分開。
有支撐在腰背后面的手臂力量,桑野往后一仰,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暈得不得了。
同時他又覺得很快樂,笑得眼睛彎彎:“我要被你親暈拉~”
談默抱著桑野平復氣息,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被你親……了。”
那個字刻意低下去,但桑野還是聽清了。
他臉熱了一下,看了眼談默,發出很小聲的控訴:“你壞。”
談默按在少年后腰上的手暗暗施力,更貼向自己。
桑野受微涼的夜風吹拂,仰頭看向上方,深藍色的云層厚重得像油畫,雖然不像在家時能看到星星,但是很漂亮,他忍不住對著夜空高聲感嘆:“真的是太硬了!”
談默立即伸手蓋住他的嘴:“…………”
再站一會兒,桑野醉意上涌,暈得徹底走不動道了。
談默背他往回走。
桑野趴在男人寬闊的背上,長手長腿掛下來晃晃悠悠,臉蛋枕在談默肩上,閉著眼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即便這時候,也還在說:
“我要拿冠軍……
談默走得很穩,輕扯一下唇角,看得出很無奈。
背后的聲音越來越輕,像在說夢話:
“我要把它送你……”
談默目光變得柔軟,說:“謝謝你。”
“當嫁妝……”
“……”
***
隔日桑野起來時,都快十一點了,他瞇著眼慌慌張張看向日期。
周日,沒有訓練。
“啪嗒”一下,白色的腦袋再次跌回枕頭上。
十月的陽光不驕不躁,從敞開的窗臺蔓延進來,爬上少年赤·裸白皙的小腿肚,有些發癢。
桑野敏感地縮了下腿,又賴了會兒床,直至意識漸漸回籠,往旁邊一翻躺平,慢慢睜開眼。
昨晚的片段泡進了酒桶,變得七零八落。
桑野記得心情不好,喝了不少,然后還哭了?
當時自己身邊是誰來著?
Talk是不是?
隱約記得回來的時候還在基地后面的那個市民公園里休息了。
桑野撐起身,發了會兒呆,揉了揉頭發,起床洗漱。
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桑野看到下頜棱角的地方有個紅印子。
他傾身靠近鏡子,抬著臉檢查。
那印子呈現暗沉的梅紅色,在細白薄透的皮膚上很明顯。
“什麼東西?”桑野皺眉,匪夷所思。
然而下一秒,一系列感官記憶回涌,刺激神經。
——烏漆嘛黑的樹林、長椅、男人有力的臂膀、唇舌間濕潤的溫度……
——“起來……我要站著親你……”
談默甚至不愿意讓他坐著好好休息。
最后回憶起來的,是還有什麼頂著他的東西……
桑野呼吸驟停了五秒左右,然后低下頭繼續刷牙,滿臉空白。
他喝醉后,Talk到底對他做了啥?
……
桑野打包一份中飯來到練習室,進門前猶猶豫豫,進門后躲躲閃閃。
然而練習室里只有小派和胡夫。
桑野才想起,沒訓練的時候,談默可能會回家。
小派回頭:“白毛。”
桑野下意識拿手撐住下巴,遮住那塊地方,看他:“有事?”
小派道:“就問你沒事了吧?”
桑野轉回腦袋,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事。”
“哎,你別硬撐啊。”小派實在擔心,道,“昨晚一桌子人都沒看住你,讓你喝多的,還好后來我哥來了……對了,這些你都記得吧?沒斷片吧?”
桑野沒回頭,不過頸側紅了一層,擺擺手:“我不記得了,別跟我提昨晚。”
“這有啥?”小派“害!”了一聲,道,“在座的就沒有人沒醉過,你酒品算好的,就坐那兒傻笑,老胡喝得爛醉的時候,是要抱著人親的。”
桑野頭埋得更低,幾乎藏進外賣盒里,慶幸自己沒有醉酒后抱著人親的習慣。
就是Talk……
Talk他怎麼能……
桑野擰了下眉,左思右想都不對,最后心里嘆氣一聲,不再多想。
談默會趁人之危,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
桑野吃好飯后刷了會兒論壇,他簽證沒過的事在電競圈里傳開了,網友們都在討論。
主樓:這也太艸了吧?有世界賽的邀請函也不能去嗎?
1L:邀請函頂屁用,簽證官才不管,都是一視同仁的,而且這里面水很深的。
2L:嗚嗚嗚我也沒料到會這樣,我還想在世界賽中看Song寶和談神同臺呢,現在徹底沒戲。
3L:最后時刻是Song力挽狂瀾助團隊拿到了門票,自己卻不能參加,確實很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