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B嘆服:“這場太經典了,可以看出大家的狀態都拉滿了,Song起手的那顆雷是關鍵,如果不是一下子解決了TL兩個人,那結局就不一定是這樣了。”
桑野去扶小派。
小派奄奄一息:“嚇死爹了,我覺得我要不行了……”
桑野把人扶起來,扔了藥品在他腳下,聲音冷漠:“七個人頭,一百零五萬到賬。”
小派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我又行了!”
談默在一旁給自己纏繃帶,問桑野:“你數學不是挺好的嗎?”
桑野低調:“就那樣吧。”
絞盡腦汁算出來的。
談默道:“那怎麼2減x減1的2/3次方的極值說不出來?”
桑野心里一咯噔:“……”
談默問:“是不是裝的你?”
桑野心跳猛地上升:“你……你別不專心打比賽,我回去就告訴教練!”
談默輕笑。
桑野耳朵都熱了。
不過談默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狀態很好,桑野也因此松了口氣。
小派在一旁嘀嘀咕咕吐槽:“隊里多了兩個謎語人,都不知道他倆在說啥……”
WLG渡劫成功,把強測打成了弱側,還入了一大比人頭分,總而言之,這波不虧。
后來一路都很順坦,挺進了最后的決賽圈。
四支隊伍的名字以及他們隊里還剩的人頭數拉出來擺在了屏幕最上方。
挪威隊還有一個獨狼,沒過兩秒,就被HK給收了。
所以目前場上WLG滿編,HK滿編,還有一個Catch22也剩三人。
大家的狀態都很健康,但是都不能有大的動作,一旦爆發出團戰,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先被針對的那一方。
終于來到最后一刻,現場觀眾、屏幕前的觀眾以及后臺休息室各戰隊的工作人員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喻皓天兩只手合十,捏得手背都發白,目光緊緊鎖住屏幕上。
由于決賽圈現在有兩支PCL賽區的隊伍,直播間又裝填了一大波彈幕,線上觀眾言辭激烈。
【還想什麼!這點默契都沒有嗎!WLG跟Catch22一起夾擊HK呀!你們不是兄弟戰隊嗎?!】
【最后一局了,求求Catch22做個人吧,只要這局WLG能吃雞,在積分上就能實現反超!不然除了WLG,這局誰贏,總決賽冠軍都是HK的。】
【兩個PCL隊趕緊上啊!別等了!我看得都快急死了,Catch22不會還想著撞WLG吧?】
【那些喊WLG跟Catch22合作的人怎麼想的?如果真這麼做跟19年邀請賽中的某國隊有什麼區別?當時噴別人臟,現在自己這麼做就不臟了?】
【……】
就在這個時候,梅花樁出現了。
命運依舊沒有站在WLG那一側,他們成了唯一一個被排除在白圈外的隊伍,這也造成了他們不得不挪動的被動局面。
尷尬的是,如果WLG要進圈,必須要從Catch22的眼皮底下經過。低打高,在這樣極限的位置下幾乎沒有贏面。
解說A大大地嘆了一聲:“圈型幫三支隊伍做出了決定,如果動手,必須是Catch22和WLG先開戰。”
距離收縮還有最后十秒。
桑野率先跳上駕駛位,道:“三個人開車沖過點,胡夫留后面架槍。”
被打成殘編是肯定的,說不定一個人都不會留下,但這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談默道:“我來開車。”
桑野頓了一下。
開車的人因為沒有反擊的能力,又是正對Catch22那一邊的槍線,如果車上其他隊友沒能幫他架住槍線,肯定會第一個被掃下來。
但談默怎麼都得留到最后。
桑野道:“你不能……”
“我來。”談默堅持道,“小派幫我架槍。
”
桑野突然明白,談默要保他到最后,所以由自己開車,確保萬無一失。
桑野下了車,卻冒上來一陣恐懼和壓力,撿隊友給出的裝備時,手指都有點不利索。
如果他是全隊最后一個生存下來的,那最后的希望也必然壓在他身上——在這樣一個看似毫無贏面的局勢下。
所有人都知道大概率贏不了,大家也會理解他辦不到,但是……
終于,桑野還開口:“Talk,我……”
談默上車發動,嗓音冷靜,帶著寬慰:“你像一個奇跡,所以我信你。”
小派跳上了副駕駛位:“白毛,我也信你。”
胡夫在身后的倉庫里吆喝:“98K子彈已填滿!”
桑野咬了下牙,不再矯情,堅定信念,跳上了后座。
Catch22剩下的三人伏擊在山坡上。
一人說:“隊長,這怎麼辦?”
聽聲音有些猶豫。
“看準了打。”愚者清脆拉拴,道,“一槍都別漏。”
隊員“啊?”了一聲,提醒:“他們是WLG……”
同賽區的,而且大家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關系很不錯的。
而且就算是想著為國爭光,也會忍不住生出幫WLG一把的心情。
“如果他們能贏。”愚者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車輛轟鳴聲,抬起槍口,道,“那就要贏得干凈漂亮。”
隊員不說話了。
在競技場上作弊得來的冠軍,不是榮耀,是恥辱,永遠都會被詬病。
星星趴好,眼睛對準了八倍鏡,很高興:“那我能對著Song的腦袋打嗎?夏季賽他把我打死了。”
愚者微笑:“那你可得盡力了。”
WLG進入掃射范圍。
高地上拉開了一道道猛烈而又無情的槍線。
小派不管不顧探出窗外,手感爆了,一發子彈就干脆了Catch22一人的二級頭。
胡夫在遠方高位補槍。
星星將小派擊落車外。
談默踩足了油門,在自己的血線即將掉底的時候,徹底打彎方向盤甩尾。